姜絲側頭看她，聲音微微一變：“小煙柳，你的眼睛……”
煙柳一怔，反手從空間里掏出一個鏡子，對著自己的眼睛照去，只見自己的眸子金色變多了，黑褐色變少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會受小金龍崽子影響如此之大，久違金了一半的眸子都出來。
她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眼眸中的金色瞬間消失，變成了翠綠色。
這一抹翠綠色像刻意維持出來壓制住金色的眼眸似的，又像欲蓋彌彰，掩耳盜鈴。
沒有金色的眼眸，煙柳把鏡子重新放進空間里，張口對姜絲道：“主人，按照我們的回溯，我也回溯了第98次，食了97次小金龍崽子，喝了他97次的血，身體里多多少少受龍血的影響。”
“不過不要緊，這只是偶爾現象，我的眼睛最常用的顏色現在偏主人的眸色，頭發也像主人一樣黑色了。”
她想跟她主人說的事，喝了那么多次金龍血，食了那么多次金龍，所謂命定，似乎也受他自己的龍血影響。
她們長生不死，武力值達到別人之最，毫無對手可言，已經回溯了第98次，前97次他不說，她不知，哪怕他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那又如何？
她們長生不死，他會死，與其對方死了之后想念不如就此掐斷，獨自一人，跟著主人，看著獵殺，挺好的。
她是一棵樹，一棵樹本來就是立在那里，是沒有感情，是孤獨的，既然已經享受了97次的孤獨，不沾情愛，第98次為何徒增煩惱去破戒。
姜絲是她的主人，她這棵樹是長在她身上的，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她，都清楚她，都愛她。
她說的話，她所表達的意思，她也最清楚不過。
所以她凝望著她，滿眼是她，“煙柳，你是我的戰友，是我的武器，是我的伙伴，是我的親人，無論你做什么樣的決定，做什么樣的選擇，我不問其由，永遠支持你。”
滄灜還深海人魚族大祭司？
還是龍族的龍！
p，狗屎，滄灜真是蠢到家了。
媽的，要不是這一次她回溯提前，提前去深海人魚族走一遭找龍血，她都不知道原來她家小煙柳才是滄灜這一只傻龍的命定。
好家伙，好家伙，她直呼好家伙！
前97次，滄灜這一只傻逼龍次次認錯，次次得不到姜蛋蛋，次次是獵殺手下敗將，次次為煙柳死！
合著搞了第98次，才知道這玩意認錯人了，真正讓他竄鱗片冒鱗片的是煙柳，姜蛋蛋只不過是他的族人，讓他在憤怒之下炸鱗的龍。
怪不得，怪不得，前97次的時候，他沒有參與姜蛋蛋和獵殺，退避他們三舍，跟煙柳走得近，鱗片就會竄！
這叫什么，這叫在命定之人面前，無論怎么掩飾都是控制不住，會忍不住的愛上，會忍不住的心跳加快！
活該，活該，活該他死了97次，連煙柳的手都沒摸到！
煙柳頂著一頭黑色微卷秀發，用翠綠色的眼睛回望著姜絲：“謝謝主人，能跟主人在一起，勝過所有人！”
姜絲拉著她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累了吧，睡一會兒，就到岸我們就可以回百果星了。”
煙柳枕在了她的腿上，閉上了眼睛，伸手摟住她的腰，把頭抵在她的小腹前，像是變脆弱了，又像是尋找安全感睡覺。
姜絲手摸在了她的頭上，輕輕的有一下沒一下的，像是安撫，像是告訴她，她一直都在。
游艇在大海里航行三個多小時，到了岸邊，煙柳重新回到姜絲身上，姜絲乘著飛行器，來到了空間站，刷了身份，交了錢，進了自己的飛船，啟動飛船自動駕駛。
飛船自動駕駛啟動，檢測，升空，穿過云層，大氣層，離開人魚族星球，進入宇宙航線，回特羅亞帝國。
符歡解釋了n多遍，說了n多次，他認識姜絲和煙柳不過區區幾個小時，說話也就區區幾句。
但是滄灜不相信，他想知道讓他竄起鱗片的命定之人煙柳的身份，想知道她住哪里，她是什么物種，想知道她需要龍血做什么，是她自己用，還是他人用。
他問符歡，她們的身份，他們的物種，她們是哪里人！
符歡哪里知道！
他知道個屁，沒辦法，解釋不清，他只能帶滄灜來淺海人魚族。
他來就來吧，也是氣死個魚，那個差點把他拉到魚缸里淹死的深海人魚族小繼承人泉澗也來了。
這個小雌性，不帶她來，她就在那里嗷嗷直哭，小珍珠掉的噼里啪啦的，又大又圓的，差點把他腳背砸了個窟窿？
沒辦法就把她帶來了，帶來就帶來吧，人家的繼承人應該貼著人家大祭司才對。
可是這個小泉澗反其道而行，跟是他的仇家，冤家似的，不貼著她自己家的大祭司，非貼著他。
不讓她貼，不抱她，她就把嗓子一扯，深海人魚族繼承人，哭掉珍珠也就罷了，她能引起海嘯，海水翻騰，這他媽誰能受得了！
沒辦法，符歡拿了個塑料袋，紅色大塑料袋，把兩三歲的小人魚往里一揣，一拎，帶著她和她們家大祭司來到了阿貝爾星系。
等他們來到阿貝爾星系人魚族已經過去了三天，無論是祭祀殿，還是海面上早已找不到煙柳和姜絲蹤跡了。
至于通訊，符歡打過去發現自己被拉黑了，沒辦法，他只能利用自己的特權去空間站入境人員找。
找了一天，只找到一個符合叫江思，看那個證件照，根本就不是他們認識的那一個姜絲看著像十八九歲，又純又欲臉色白里透著紅，看不到毛孔，嬌的像個小公主。
證件照上這個江思臉色暗沉，扎了個尼姑頭，眼神無光，還是個大餅臉，塌鼻子，看著就是一個30多歲的模樣。
關于煙柳的信息，無論是監控，還是入境信息，一概沒有，她好像平白無故出現，平白無故消失，沒有留下任何一絲痕跡。
符歡把資料弄成紙質的，給了滄灜：“按照這個資料上顯示，唯一一個相近的，就是這個江思，她擁有自己的私人飛船，她的私人飛船是擁有飛行各大星系國家合法入境手續。”
“但是沒有煙柳的信息，找不到，當然并不排除煙柳是頂級異能者，她利用隱身異能躲過一切監控。”
滄灜接過資料翻看，資料上顯示，江思是特羅亞帝國第10星系，擁有一艘飛船，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滄灜合上資料：“不知能否麻煩符歡閣下給我安排一艘飛船，我去一趟特羅亞帝國第10星系！”
符歡雙眼一睜大，有些不敢相信，深海如謫仙般的大祭司入了凡塵要去特羅亞帝國。
他喉嚨一清，張口問道：“滄灜閣下，你去特羅亞帝國，走游客身份，還是走官方？”
滄灜道：“走游客身份！”
符歡點頭：“好的，我給你安排，兩天之后出發！”
滄灜頭微微一低：“謝謝！”
他謝的太早，兩天之后出發，他去了特羅亞帝國第10星系，資料上顯示的星球，然而得出來的結果，就是江思從第11星系三年前來過，上了身份之后，就去其他星系打工賺錢去，再也沒回來過。
煙柳，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沒有見過這個人，不存在，根本就不存在，整個星球，也沒這個名字，也沒這個人。
找不到，根本就找不到，她們兩個進入了特羅亞帝國星域就像消失了一樣，想要找她們，除非拿到特羅亞帝國官方特權，去查詢她們的飛船航行記錄。
特羅亞帝國官方特權不是那么好拿的，一般只有重大犯罪者，才能飛快的拿到了查詢飛船航線的特權。
想要拿一個普通公民飛船航線的記錄特權，是要經過層層審批，層層詢問，一套流程下來，就算順利的話，也得一年半載。
更何況，他們是人魚族，想要拿到他國的飛船航行記錄，除了異想天開之外，只能割地賠款，許諾別人超多好處。
而且拿到了航行記錄不一定是真，畢竟她連名字都是假的，身份資料都是假的，萬一弄巧成拙，把她倆牽出來什么事兒，后悔都沒地方后悔去。
符歡給滄灜分析完之后問他：“滄灜閣下，東西是你心甘情愿給她們的，你還找她們做什么？”
他并不知道滄灜是一條龍要找自己的命定，所以就不解了，對方光明正大的去，光明正大的走，滄灜找她們干嘛！
那兩個丫頭看起來就厲害，異能在他之上，精神力在他之上，就他們兩個聯手起來，不一定打得過一個人。
特別是還有一個丫頭號稱是他未來女兒，如果是他未來女兒，從未來而來又回去，這也說得通啊！
滄灜眸色深深：“怕她們借的東西不夠！”
符歡：“！！！！”
怕她們借的東西不夠？
這是借東西上癮了！
嘖嘖嘖，他們的繼承人是個小賴皮狗，現在還在他手上拎著，他們的大祭司怕是腦子也不正常吧！
符歡輕咳了一聲：故作正經，高冷：“滄灜閣下，身為深海人魚族大祭司，整個大西國的信仰，您應該知道，緣妙不可言，凡是不可強求，該來的她總會來，不該來的，追也追不到！”
“咱們需要平常心，要做的，是靜觀其變，是等候，她們能一次向你借東西，也許就有第2次。”
“現在找不到她們，回原地等，等她們東西用完了，必然會再來找你，到時你便能見到他們了！”
魚啊，海神啊，天神，他出息了，他能說教深海人魚族大祭司了。
媽的，這說出去都沒魚相信。
不過，他驕傲，他自信，他挺直腰桿胸脯！
滄灜黑色泛著金的眸子閃了閃，沉吟了片刻：“符歡閣下，你說的是，麻煩你帶我回去，我要回深海！”
符歡壓住上揚的嘴角應了一聲好，拎著手中裝著深海人魚族繼承人的大紅塑料袋，屁顛屁顛的帶著滄灜離開特羅亞帝國第10星系……
姜絲和煙柳這一邊回到了白果星，把兩瓶龍血拿了出來的時候，最歡快的還是靈溪。
這一條巨大的大黑蛇，翻騰的就像個猴子，不斷的往煙柳身邊湊啊湊啊湊，一副沒見識的樣子。
姜絲伸手一拍它的腦袋：“靈溪小寶貝兒，你是一條蛇，這龍血你就別想了，你受不住的，現在你變小一點，我有個方法可以讓你進化快點！”
靈溪一聽見主人有方法讓它進化快一點，那還等什么，直接變小。
它變成了一個迷你型的小黑蛇。
姜絲多干脆利落，伸手一扯蛇尾巴，直接把它往天上一扔。
靈溪：“！！！！”
把它扔到天上干啥干啥？
在它還沒反應過來，還沒想出一個所以然時，晴天霹靂，無數個雷直接劈在了它的身上。
靈溪嚇得魂飛魄散，搖晃的尾巴就想跑。
天上的雷那么多，噼里啪啦就跟下大雨似的，往它身上落，怎么可能讓它跑掉。
它非但跑不掉，還被雷劈的身體大了，幾十米起跳的大黑色，比水桶還粗，直接在天上飄子落不下來。
小體格雷可能打的不準，但是現在大體格，天上落下的雷，一打一個準，噼里啪啦全落它身上了。
它跑也跑不掉，只能承受著噼里啪啦的雷，發出嘶鳴聲，求救聲，叫主人的聲音，奈何它的主人聽不懂蛇語。
煙柳把一瓶龍血給了姜絲，自己拿著一瓶龍血，一個縱躍，躍上了白果樹的枝頭，一瓶龍血，從白果樹的枝頭倒了下來。
姜絲手中的那瓶龍血，刨開了白果樹的根把那一瓶龍血倒了進去。
巨大的白果樹吸收著龍血，沒有讓龍血浪費一滴。
吸收完龍血的白果樹，枝干比原先更粗壯，葉子比原先更加綠。
姜絲知道這棵白果樹現在把龍血吸進去，不代表就能消化掉。
龍血大補，這兩瓶龍血真正消化，至少要等上個幾年。
她和煙柳在這里等靈眼消化龍血看看能不能幻化成人。
舒敘白狗模狗樣的還是五六個月大，不長，一點都不長。
九鳳帶他全星際游玩，全星際去找他破殼消失已經不重要的龍伴侶，每次在哪里停頓，在哪里游玩的時候，別人都說他是九鳳養的狗。
他這個狗每次都有新衣裳穿，天天不帶重樣的新衣裳正好裹住他的身體，裹住他的前大腿后大腿，到尾巴尖。
因為穿衣裳的原因，把他那拼色條紋的毛全都遮擋了，露出來的就是金燦燦的毛。
這就間接性的導致了別人以為九鳳把他養得特別好，油光發亮的，金燦燦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品種。
別人叫他狗崽子，還要上手去摸他，他哪能讓別人摸？
他在那里對別人嗷嗚奶呼呼的被別人叫，告訴別人他是狼是狼。
別人哪里聽得懂他的狼語，都一致認為他是狗是狗，是一只有出息想當狼的狗在那里嗷嗚嗷嗚學狼叫。
更過分的是九鳳，他偽裝成一個普通人，特別賊無辜的：“是我的失責，我想狗的祖先原先是狼，被馴化過后，成了狗，我就想我的狗，能不能馴化成狼。”
“沒想到馴化的很成功，他已經會嗷嗷叫，不會汪汪叫了！”
想摸他的人一聽，紛紛對九鳳豎起大拇指：“你太厲害了，能把一只狗訓的嗷嗷叫，不是汪汪叫，這一份耐力，不是常人所能比擬。”
“不過你這只狗看起來很通人性，你要么帶著獸人族看，問問他們，能不能讓你這只狗變成一只狗獸人。”
九鳳笑得溫潤如玉，和煦：“好的，你們這個主意不錯，回頭我得空了就帶我的狗去看，我也想我的狗成人啊。”
舒敘白：“……”
氣死個狗了，呸，氣死個狼了！
誰是狗，誰是狗，他是擁有精狼人血統的高貴優雅的吸血鬼大人！
這都多少年了，一年兩年三年四年，媽的，他變成狗4年了！
小鳳凰是真的把他當成狗了，讓他伸爪子，握手。
高貴優雅的吸血鬼大人怎么可能伸出爪子，給別人握手呢！
他不愿意，翻白眼給他，他怎么著？
他就蹲在他面前，溫柔的看著他，笑著吹彩虹屁：“舒敘白，你這么漂亮金燦燦的爪子，能不能讓我握一握啊！”
嗯，他的爪爪很漂亮，他知道！
他就把爪子伸過去，勉為其難的給他握了一下。
握完右爪，怎么著，他又說：“舒敘白，你的左爪也好漂亮，也好鋒利，看起來也好好看，好好摸啊，我也想握一下下。”
嗯，傲嬌不死狼星人，被彩虹屁一吹，找不到東西南北，就把左爪子也伸了出去！
握唄！
高貴優雅的吸血鬼大人能屈能伸。
不就握一下美麗的爪爪嘛！
漂亮的爪爪不就是給人握的嘛！
左爪握完，兩個爪一起握。
兩個爪子握完，傲嬌狼星人爪子上得到了一個吻。
哎呦喂，這一個吻直接讓不死狼星人差點冒煙兒，鼻子更加濕潤，耳朵尖都紅了，幸虧毛厚，看不到。
嗯，也讓不死狼星人越發傲嬌，越發覺得小鳳凰敗倒在他美麗的狼爪爪下，他就說，沒有什么人類能拒絕狼星人的利爪爪和肉墊子。
九鳳訓狗除了握爪之外，沒事兒還丟飛盤。
丟飛盤那是狗撿，傲嬌狼星人根本就不屑一顧
可是可是可是……
九鳳望著他滿眼笑意：“舒敘白，人家說狗狗飛奔起來，身姿矯健，可帥可帥了，我還沒看過你飛奔的樣子。”
“你真的不飛奔一下，讓我瞧一瞧你鋒利的牙齒，漂亮的彈跳力，矯健靈活的身姿？”
嗯，他身姿矯健靈活，帥氣逼人，他知道。
算了算了，瞧他沒見過狗狗飛奔的樣子，就飛奔一個給他看。
舒敘白傲嬌不死狼星人，就去追九鳳扔出去的飛盤。
九鳳扔飛盤他去叼，他原地彈跳起去咬。
咬住飛盤，就換來九鳳一陣巴掌喝：“舒敘白，你好棒，你好厲害哦，我的飛盤上面都加了精神力，你還一下子都能叼住了，你太厲害了！”
“哎哎哎，沒有狗狗比你更厲害了，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狗狗，最優秀的狗狗。”
“來來來，咱們再咬一個，再叼一個，我相信你是最棒的，彈跳力是最厲害的狗狗。”
嗯，傲嬌狼星人被捧的腦袋暈暈的。
腦袋瓜里全都是回蕩著九鳳的彩虹屁，他是最厲害的狗狗，最優秀的狗狗，彈跳力最厲害，最聽話的狗狗。
嗯，沒有狗狗能比得上他，跳一個就跳一個，叼一個就叼一個，咬一個就咬一個唄，這能有多大的事兒！
就這樣傲嬌不死狼星人逐漸的迷失在九鳳的夸夸語中，忘記了自己是一只狼，把自己當成了一條狗。
什么握爪子，叼飛盤，側躺，翻滾，跳障礙，等待，都是小兒科。
游泳，撲咬，裝死，打滾他都駕輕就熟，都玩的不亦樂乎。
因為每天都有事做，每天都開心，日子就過得飛快，讓他暈乎乎的腦袋里忘記了他是一個人，是一個狼星人，是一個擁有狼族血統的高貴優雅的吸血鬼大人。
九鳳瞧著他一年兩年，三年，五年，八年，十二年，還是五六個月大，每次點開訓狗視頻，就能看到置頂的嘎蛋視頻。
視頻上顯示狗狗八九個月/七八個月嘎蛋最好，他養的這個狗狗10多年如一日五六個月大，就連喝血，也咬不破他的脖子，都是他割破手放血給他喝。
所以，現在這么一丟丟大，去嘎蛋絕了他的念想好像不太好。
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變不成人，長不大呢？
九鳳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了，看他健康活潑，繼續去看訓狗視頻。
看完訓狗視頻，把族中長老發給他的信息一個沒看，全部刪除。
刪除完信息之后，他刷了一下時事新聞，特別關注了一下特羅亞帝國的新聞。
他看見了特羅亞帝國皇太子利用放假的時間出席政務，每次政務都是圓滿結束，取得很好的成績。
他在第一軍校招生簡章中，看到成為軍校生的薄寂塵，他在夢中錯過的龍伴侶，他孵化的龍伴侶。
他把視頻點擊暫停，看著他那一雙紫色的眼睛，嘴上的笑容，猶如星辰一樣璀璨，猶如陽光一般刺眼。
龍是忠誠專一的物種，它選擇特羅亞帝國皇太子雷洛斯就是一輩子，它選擇是對的，它的眼光是好的。
幸虧它跑了，它若留下來，等待它的，是他用愛去灌溉它，讓它愛上他，讓它充滿愛，做一個善良的龍，然后殺了它，食了它。
在夢里那些人說他們鳳凰族沒錯，他的祖先，他的前輩，他的族人們是殘忍的，為了長生不擇手段，哪有人能長生，千年，萬年，永生不死！
食龍，喝龍血，是長不了生的，只有能活千年的龍，把生命借給他們，跟他們簽下生命共享契約，把他們的生命折一半給他，這才是所謂的長生。
“啪一下！”舒敘白這個穿著喜慶花碎布衣服的狗，一爪子拍在了九鳳屏幕上，他投影出來的屏幕，直接拍沒了，一雙狗眼，氣呼呼的瞪著舒敘白，仿佛在控訴他是個渣男，沒事兒是看人家特羅亞帝國皇太子和薄寂塵。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把他當狗，他還想著他那個逃亡的龍伴侶，他還對長生念念不忘。
虧他以為，他想開了，原來沒有，他陪了他這么多年，被他當狗遛了這么多年，合著他真以為他是狗，忘記了他是一個擁有精狼人血統的高貴優雅的吸血鬼大人。
九鳳光腦屏幕差點被打碎，也沒生氣，反手扣在舒敘白狗頭上，揉了一把，眉眼溫柔，就像訓練狗時夸狗似的問道：“誰惹咱們舒敘白不高興了，是不是我啊？”
“如果是我，我向你道歉啊，我不是有意惹你不高興的，我只是刷了一下時事新聞，看一下阿貝爾各星系的動態，各國的時事新聞。”
“嗯，你也知道，我有另一個身份，是第四文明大正文兼鳳凰族族長，必要的新聞，熱點，我還是要看的。”
舒敘白帥氣的狗頭被他揉亂了，金色的毛發亂七八糟，想發火，想毒舌，說不出來話，只能呲牙咧嘴嗷嗚嗷嗚，一副虛張聲勢，外強中干的模樣！
“你是不讓我看？”九鳳聽不懂他嗷嗚嗷嗚的狗語，只能自己分析，只能自己曲解：“好啊，那我以后不看了，好不好？”
以后看的時候要背著他看，不能讓他看見，這只狗不是尋常狗。
他是舒敘白，是一直擁有vampire血統的人。
擁有vampire血統的人，驕傲，自大，張狂，又臭屁。
以前他不相信，這些年為了了解他，他著重找尋看了一下這方面的文獻，文獻上記載，vampire又壞又傲嬌，需要哄，需要捧。
就像訓狗狗一樣，需要溫柔的夸夸語，不斷的夸，不斷的捧，他才能優秀的完成，打滾，伸爪子，叼飛盤。
舒敘白呲牙的動作一頓，一雙狗眼出現了人性化的表情瞇了起來，樣子像極了在思考，審視著九鳳說的話。
他一副狗樣子跟九鳳生活了10來年，九鳳早已摸清楚了他的狗德性狗脾氣，他這么生氣，他直接身體一傾，頭往下一低，親在了舒敘白的狗頭上。
舒敘白直接斯叭嗒，像一只純情的狗，眼珠子瞪大瞳孔都豎了起來，就跟被輕薄了似的，對著九鳳無聲的控訴。
九鳳無視著他的大眼珠子，親完之后又揉他的狗頭：“好了好了，舒敘白，我以后不看了啊，你不要生氣，狗狗生氣是最不好看，最不帥氣，最不英俊了。”
“我們的舒敘白不要當那個不好看的狗狗，要當最好看的狗狗，最帥氣，最英俊的狗狗。”
“來來來，你來看一看，我們下一趟去哪里玩，去滿是冰川的星球，還是滿是黃金，還是滿是稀有礦石的星球。”
“又或者你喜歡原始星，沙漠星，森林星，你來選，我帶你去，只有我們兩個，沒有其他人，好不好？”
這樣哄狗狗的語氣，還親了狗頭，狗能怎么辦？
犯迷糊唄！
特別是那個傲嬌不死狼星人，看著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實則已經早已迷糊迷糊地忘記自己是條狼，忘記自己是一條能變成人的狼。
他覺得自己當條狗也不錯哈！
至少在福利方面，除了自己沒事伸伸爪子，咬下盤子，翻幾個滾之外，他走路有人抱，澡有人洗，沒事兒肉墊子還能被人揉揉，毛還能被人打理，還有人吻爪爪，吻額頭，挺好的！
嗯，傲嬌不死狼星人就這么沒出息，迷失在九鳳的糖衣炮彈，甜言蜜語，偶爾的吻中，懷抱中，一發不可收拾，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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