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有膽子過來看看嗎,南辭過來我這兒了。】
【他是不是跟你說,永遠不會離開你?可同樣的話,他也跟我說了一遍。】
【我現在想明白了,只要他心在我這兒,我也不介意和你共享一個男人。】
半個小時前,沈襄坐在空蕩的床上,看到這些消息,只覺得心涼了半截。
她知道藍婉月這些話,有挑釁的成分。為的就是故意激怒她。
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裝作沒看到。
但這又怎么可能呢?
她不是當年那個委曲求全的沈襄了,現在的她,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襄襄,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薄南辭急忙從床上起來。
“南辭,你別走。”衣不蔽體的藍可心,伸手想拉住男人的衣袖,但對方并沒有給她機會。
薄南辭大跨步跑到玄關的位置,沈襄已經退到了那個地方。他想抓住女人的手,但被嫌棄躲開了。
“襄襄,你聽我解釋。”
沈襄周身顫抖著,她絕望地閉了閉眼,聲音也跟著在顫,“薄南辭,我們離婚吧。”
此時,床上躺著的藍可心,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她仰頭盯著天花板,得意地笑起來。
“哈哈哈哈真是痛快。”
“襄襄,我跟她真的沒什么,我瞞著你過來,是為了尋求一些答案。”
薄南辭這一次,快準狠地握住了沈襄的手,似乎怕她消失了似的,解釋的又快又急。
沈襄沒有揮開他,只是像被抽干了周身的力氣,她抬眼,疲憊地說,“我累了。”
從懷上夢夢開始,沈襄經歷了太多。
鬼門關都走了好幾遭了,她真的不確定再這么下去,下一次還有沒有那么好的運氣,能幸運活過來。
十幾歲的她,把愛情視作全部,撞破南墻不回頭。
可現在,她已經是個媽媽了,不只是為自己而活,更多的,是為了膝下那對兒女。
“南辭,你就當行行好,放過我吧。”
沒有爭吵,沒有哭鬧,薄南辭看著她眼底的光一陣陣熄滅。那一刻,他慌了。
五指收緊,眼眶也跟著充血,他將沈襄的手握得緊緊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不允許。”
“南辭,或許我們的結合,從一開始就是錯。我不后悔當初愛過你,但現在,還是算了吧。”
沈襄抬眼,掃過床上躺著的衣不蔽體的女人。
“當初是我不懂事,非要拆散你和藍婉月,對不起,現在我成全你們。”
她說罷,想將手從男人手心里抽出來。
但薄南辭握得太緊了,像是要將她的手融進骨血中一樣。沈襄稍微一扯,都能感覺到皮膚被摩擦出火辣辣的疼痛。
“南辭,放過我。”她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但薄南辭沒有一點要放開她的意思,他赤紅著眼,重復著說,“我愛你,我只愛你。”
藍可心見狀,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攏了攏衣服走上前來。
“南辭,你不是早就不愛她了嗎?既然襄襄都說成全我們了,你就大方一點,放手不就行了嗎?”
薄南辭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直接從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吼,“滾。”
“南辭。”藍可心還想說聲什么。
但薄南辭又喊了一聲,“我讓你滾。”聲音像一只困頓的猛獸。
藍可心被嚇得腿都軟了。
她打開衣柜隨手拿了一件長外套,往身上一套,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直接告訴她,現在不走,估計等會兒也走不成了。
因為她明顯感覺到,薄南辭周身的氣場不對勁。他眼睛里有殺氣。
藍可心急匆匆走出門,剛從電梯出去,迎面就遇見了兩個穿制服的警察。
她沒把這兩人當回事,急匆匆想路過他們,卻被擋住了去路。
“藍小姐,我們懷疑你故意殺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藍可心站住腳步,滿臉不可思議,“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了吧,我一個瘸子,怎么蓄意殺人?”
“請配合我們調查,如果您是清白的,我們自然不會冤枉你。”
手銬咔一聲響起,藍可心被帶走了。
被塞進警車的前一秒,她抬頭看了一眼,二十四樓五號的窗口,仍然燈火通明。
此時屋內,夫妻倆還僵持著。
沈襄的手仍然被男人緊緊握在掌心里,她想掙扎,但柔嫩的皮膚已經在剛剛的掙扎中,被擦傷了。現在稍微動一下,都火辣辣地刺痛。
“南辭,現在這樣,我們都痛苦,你為什么就不能放過我?”
女人說著,晶瑩的淚水從眼角一顆接著一顆落下。
那些淚珠,像是一把把尖刀,落在男人心口。他覺得心如刀割,同時,心中又升起一股難以遏制的火。
“襄襄,我說了,剛剛那是誤會,我只愛你一個。”
“婚姻不該是這樣,”沈襄啜泣著說,“沒有人的婚姻這么多災多難,我只想過平平淡淡的小日子,不想每天擔驚受怕,也不想每天都對你猜忌懷疑。”
“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會做這種讓你誤會的事了。”
沈襄聽到這句話,眼淚流的更兇了。
她問,“要是今天我沒來呢?你們會進行到哪一步?你第二天回來,是不是會繼續瞞著我,把我像傻子一樣蒙在鼓里?”
“你說啊?你怎么不說話了!”沈襄克制不了情緒,像瘋子一樣歇斯底里的吼起來。
而此時,對面的男人,受到她情緒的影響。心中那股煩躁的火,越燃越旺。
他好煩躁。
憤怒領跑意識,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將沈襄丟開。
而腳下,用來插花的玻璃瓶被摔碎。
瓷片飛濺起來,有一塊割破了沈襄裸露的腳面,白嫩的皮膚迅速被汩汩的鮮血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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