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深,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么。”
柳芊芊走到病床前,低頭看著熱戀了這么久的男朋友。
從小一起長大的人,知根知底,她還是不愿意相信祁景深做出騙她的事情。
她寧愿騙著自己,去相信祁景深是有苦衷的。
“芊芊,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柳芊芊決絕的說,“我現在就要知道,否則我們現在就分手。”
“芊芊,你就當體諒體諒哥哥吧,我真的有苦衷。”
祁景深伸手想抓住女朋友的手,但被躲開了。
柳芊芊絕望地后退,洶涌的淚水從眼睛里面流出來,淚痕在白皙如瓷的臉上斑駁。
“祁景深,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說,那我們分手。”
柳芊芊說罷,轉頭就往外跑,沒有給留在病床上的男人任何挽留的機會。
“芊芊,你別走!”祁景深掙扎著從病床上坐起來,身體脫力的感覺,讓他無所適從。
他想追出去,但卻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唯一的力氣,只能用在自暴自棄上,他伸手推翻了床邊的儀器,昂貴的電子監測器砸在地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三少,你沒事吧?”
一直等在外面的蕭遠山,聽到里面的聲響,立刻跑了進來。
尤其是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他還以為祁景深摔了,立刻跑上前去查看。
“您沒事吧?有沒有什么地方受傷了?”
蕭遠山以專業醫生的目光,迅速把病人肉眼可見的部位,觀察了一遍,確定了沒有什么皮外傷。
他猜測祁景深可能是體力不支,導致暈厥,不小心把儀器給碰倒了。
祁景深卻一臉急促的說,“她走了,你跟出去看看,別讓她做傻事。”
這個她,顯而易見就是柳芊芊。
“三少,你放心,我這就去看看。”蕭遠山立刻追了出去。
但片刻之后,他又迅速折返了回來,“三少,我沒看到柳芊芊小姐的人影,要不然我去監控室看看監控?”
祁景深揮了揮手,“算了,不用這么麻煩,你一院之長那么忙,就不用操心我的小事了。你走吧。”
知道他心情不好,蕭遠山也不敢逗留,恭恭敬敬從病房里退了出去。
一出門就從白大褂里掏出了手機,給認識的專家打電話。
“喂,老白啊,聽說你最近在研究血癌的治療,有突破嗎?”
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問出個所以然。
其實學醫的都清楚,要想在血癌這個領域有所突破,至少是幾十年后的事情了。
但祁景深對他有莫大的恩情,他真的不忍心看到恩人情人分離,他也想貢獻一份綿薄之力。
打完電話,蕭遠山在空寂的走廊中嘆了一大口氣。學醫的,除了盡力就是無力。
又在冷風中站了一會兒,蕭遠山將負面情緒消化的差不多,才走回去辦公室。
“蕭院長,辦公室有人找您。”路過護士站,護士長通報道。
蕭遠山皺了一下眉頭,問是誰。
畢竟他是個工作狂,榆木腦袋,平時不怎么社交,也不會給別人通融開后門,找他的人簡直少之又少。
“是個女人。”護士長的神色很尷尬,“反正您認識,你去見見就知道了。”
“到底是誰在我辦公室里?”蕭遠山帶著滿頭疑惑,推開了院長辦公室的實木門。
打開門看見沙發上坐著的人,他頓時驚了,“柳小姐,你怎么在這兒?”
“你問我怎么進來的嗎?我本來說找你有事,護士長不讓我進來,我就只好說是你的女朋友,她就放我進來了。”
柳芊芊無所謂的笑了笑,完全不在乎這些話會不會敗壞她的名聲。
“柳小姐,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這話可亂說不得。”蕭遠山趕緊阻止她胡言亂語。
柳芊芊卻笑了一下,“我現在已經是單身了,我想怎樣就怎樣,想跟誰交往就跟誰交往,沒人能管得了我。”
蕭遠山想起剛剛病房里一片狼藉,立刻意識到了不妙,“你和三少,你們倆……”
“我們分手了。”柳芊芊說的決絕。
“為什么?”蕭遠山皺起眉頭,疑惑問道,“為什么?你們感情明明那么好。”
“那是以前,現在他有事情瞞著我,我們之間有太多隔閡,就分開了。”
柳芊芊說這話的時候看似輕松,其實語氣中透露著沉重的悲傷。
否則她大可以一走了之,又何必大費周章來蕭遠山的院長辦公室呢?
蕭遠山是個聰明人,大概猜到了她來這兒的原因,但恩人的私事,他沒辦法去插手,只能幫著勸說,“柳小姐,三少是真的喜歡你。”
柳芊芊聽到這話繃不住了,突然紅了眼睛。
“每個人都是他愛我,但為什么愛我要瞞著我?有什么事情是兩個人不能一起承擔的?”
蕭遠山被問啞巴了,只能無奈嘆了口氣,“柳小姐,這是你和祁景深之間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不能透露太多,你還是去問他吧。”
柳芊芊剛剛才紅了眼,現在又笑了起來。神態恍惚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瘋子。
“他要是愿意告訴我,我又何必來你這里一趟?蕭院長,我求求你了,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你就告訴我真相吧。”
蕭遠山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他是個心軟的人,但嘴巴卻很嚴。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告訴你。”
“好。”柳芊芊伸手抹干了眼淚,嘴角的笑意也斂住,“既然這樣,你幫我跟他帶句話吧。”
“什么話?”蕭遠山意識到不妙,“柳小姐,你不會要做傻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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