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沐浴后，身子有些發軟，嗓音也跟著軟綿綿的，低啞而性感，又乖乖的，簡直是聲色撩人。
聞言，顧北笙的手直接僵在了他的背上，一時間，沒有動作。
他怎么都過了這么久，還在回味……
她忍不住輕輕抿了抿嘴唇，好像確實有一點點甜。
她怎么好意思告訴他，不是喂糖，是接吻？
這不是帶壞純潔可愛的小洲洲嘛。
輕輕擦拭著他的疤痕，隨意的應了一句：“嗯”
“好甜。”
顧北笙臉頰再一次發燙：“嗯。”
“還有糖果嗎？”
顧北笙：“？”
傅西洲再一次出聲：“還想吃。”
顧北笙：“！”
話落間，他轉過身來，看著她軟嘟嘟的嘴唇，眸色干凈十分，薄唇一動：“笙笙給我吃可以嗎。”
顧北笙：“！！！”
神他媽笙笙給他吃。
明明知道他此刻的精神和智商都不如正常時的他，這一刻，還是忍不住的心尖發顫。
“笙笙？”
他拖長了尾音，有些撒嬌的意味。
顧北笙心一悸，兇巴巴的說：“不可以，轉過頭去。”
傅西洲這一次沒那么乖，蹙起了眉，表達自己的訴求：“可是洲洲想吃。”
小時候，他看到別人吃糖，總會想，糖果應該是什么味道的？
斯年告訴他，糖果是甜的，很好吃。
他想知道，甜是什么味道。
和白米飯有什么不同。
斯年第二次來看他時，給他買了一顆棒棒糖。
他開心的剝開糖紙，剛放在唇邊，一種很特殊美好的味道傳來。
那時候，他才知道，甜的味道那么美好。
還沒仔細去感受糖果的味道，媽媽突然跑來過來，將糖果搶過去，扔在地上，狠狠的踩進泥土里。
他蹲下想去撿。
媽媽把他提起來，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打掉了他一顆牙，怒不可遏的問：“是想害死你哥嗎？”
從那以后，他再也不吃糖了，不能，也不敢。
他茫然的看著顧北笙，眸光涌動著一層抹不開的濃霧，舔了舔嘴唇，又問：“可以嗎？”
顧北笙怔了怔。
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渴望和卑微。
卑微……
他這樣的男人，為什么也會有卑微的時候呢？
他的渴望，不是想與她接吻，而是真的想吃糖。
這個模樣，像是一個從沒吃過糖的小可憐。
她忽然想起來，去看小洲時，床頭柜有一顆橘子糖。
小孩子吃多了糖對牙齒不好。
她成年人就不一樣了。
所以果斷拿走吃掉了。
所以，剛才那個吻，他才覺得甜。
她嘴唇一動：“洲洲……”
你為什么會有這樣卑微的人格？
為什么會想吃糖？
你小時候，都經歷了什么？
話到嘴邊，卻問不出。
她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聲音不自覺的壓低了幾分，帶著誘哄：“我想起來，床頭柜還有薄荷糖，你乖，坐在這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
說著，就站了起來。
下一刻，傅西洲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浴缸里一拉。
撲通——
一瞬間，水花四濺。
她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扣住了她的腰，吻住了她的唇。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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