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安。
“誒,你不在襄陽郡任職怎么跑回家了。”
“嘿嘿,這不是抽空回來看父母嘛,沒想到姊姊和姊丈你們回來了,真巧啊。”
巧不巧李羲不知道,李羲看了眼杜文君,也許是巧吧。
杜文君也察覺到李羲在看她,心中不由想了很多。
但李羲要來的這個信息真不是她告訴杜安的,也就是想告訴也沒那個能力告訴啊。
席間,李羲對著外舅外姑就說了一頓客套話。
等到傍晚時,李羲才有時間和杜安獨處。
“在襄陽可好?”
杜安點點頭:“甚好,一切事務都是按照昔日姊丈你的布置實施的,重農助農,以為屯田為主。”
“嗯,理應如此,如此不會犯錯,還會得到陛下的重視,好好搞,深入底層,帶人墾荒。”
杜安皺眉想了想,立馬就明白了,李羲這是要自己收攬民心啊,忙道:“弟知道了。”
“知道就好。”
南陽杜氏雖然跟頂級世家京兆杜氏比起來落寞了,但在南陽郡還是頗有聲望的。
再者,襄陽郡距離宛城也不遠,杜安在襄陽郡任職的很輕松。
“對了姊丈,你知道南陽郡太守是誰嗎?”
“不就是師珍嘛。”
師珍是師纂的兒子,借父之名,被調到南陽郡當太守了。
“嘿嘿,原來姊丈知道啊。”
“吾與其父關系不錯。”
“哦,原來如此啊,怪不得他說也要來拜見你呢。”
“哦,是嗎,那吾得見見。”李羲感慨的嘆口氣:“說起來,吾也好久沒見他了。”
李羲跟師纂關系確實不錯,不過師纂這些天身體也不是很好,李羲也就去看他幾次。
師纂官不算高,也不是實權的官。
李羲突然發現自己在哪都能碰到熟人。
哪怕是遠在南中,都有個同鄉文梧。
翌日,上午師珍來了。
他自己一個人來的,穿著普通衣裳,很低調。
見到李羲師珍很親熱的喊道:“侄兒見過叔父,叔父安好?”
“安好,安好。”
李羲的身體是真不錯,雖然房中之事沒少辦,但李羲每天都堅持打五禽戲,還讓杜文君等幾女也練五禽戲。
強身健體的效果很顯著。
入座后,李羲說:“南陽郡水系發達,你也要多利用這個天然條件造福百姓啊。”
“叔父說的侄兒都知道,侄兒最近正想把淯水……”
師珍來其實就是想和李羲探討一下,進一步開發南陽郡境內水系一事。
這不,師珍一說就說上癮了。
師珍也不傻,他知道水利工程是一件大好事,要是辦成了利國利民,更會受到司馬炎的提拔。
昔日李羲可不就是靠著這一招打開了晉升之路嘛。
很顯然,師珍是想復刻李羲的上升之路,李羲在聽到師珍這么說時就已經猜到了他的打算。
只不過李羲最大的‘功’是田章找關系,是衛瓘舉薦,是羊祜提拔,是娶了好夫人杜文君,是救了李婉得賈充舉薦,是隨大侄子杜預滅吳。
種種加在一起,方才締造了如今的鎮南將軍李羲。
此幾位貴人,缺一不可。
師珍想復刻李羲的路幾乎是不可能的,再修南陽郡境內無非就是封爵,李羲個人感覺,官職應該是不會上升的。
……
“嗯。”李羲點點頭:“說的不錯,淯水你實地考察了嗎?”
聞言,師珍慚愧的搖搖頭:“還未曾派人去勘察。”
“先實地考察后再做決定,此事還需上書陛下,莫要自己做主。”
師珍點點頭:“這是自然的。”
師珍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自己做主搞水利,要是成了還好,要是沒成把麻煩可就大了。
師珍自然沒那個膽子。
南陽郡的水系李羲還是較為清楚的,就開口跟師珍說了一二。
師珍聽著,頻頻點頭,感覺李羲說的很有道理。
李羲說完,師珍立馬起身朝李羲施了一禮:“叔父教導詳細,也讓侄兒看到了自己的不足。”
李羲“呵呵”笑著擺擺手:“不必如此客氣,快坐吧。”
之后李羲又和師珍聊了一會。
師珍在回去后,就立馬帶著人去淯水邊上了。
以及派人去了東面一條名為“堵”的河流邊上查看水流量。
唯一能再修一次的水利的也就是水流量最大的淯水了,淮水也行,不過淮水水流量最大的地沒在南陽郡境內,這讓師珍很眼饞,但也沒辦法。
只能干眼饞。
這一趟,李羲在宛城住了二十多天方才踏上回去的路程。
這些天里,李羲經常去田間和當地農戶閑聊。
……
一天后,路過張平心的觀。
李羲本想把宓兒交給她后就離開。
但被張平心喊住了,她給了李羲一沓紙。
李羲有點懵,不解道:“這是何物?”
“這是幾張方子。”
“干啥用的?”
張平心壓低聲音,緩緩吐出一句話:“你喜歡的,房中術,醫天地之術。”
聞言,李羲眉頭一皺,幸好房間里就他倆,要是被別人聽去可就不得了了。
李羲回過神后,“呵”了一聲:“你這…”
“不信?”
李羲確實不信,要是房中術的話李羲還勉強可以信那么一點,但你擱這大言不慚的說什么醫天下,誰信啊。
“真假你會知道的,此方,不要外人看到,包括你夫人,切記。”
李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李羲想看,但張平心不讓,非要讓李羲離開后再看。
李羲只能同意。
然后,李羲收好東西,就坐著不動了,就那么看著坐在對面的張平心。
“你還不走?”
“吾還有事先要做。”
張平心看著李羲始終盯著自己的眼神,突然感覺李羲要做的事應該不是什么好事。
難道他還想···
想到這,張平心看向了始終盯著自居看的李羲。
李羲笑著說:“實不相瞞,吾許久之前就看上你了。”
李羲直白的話語,讓張平心的臉色變得不正常。
臉蛋爬上了兩抹紅霞。
霞飛雙頰。
“將軍莫要再說了。”
“吾也就是告訴你吾的心意,并不會做什么,有事盡管去洛陽找吾。”
說完,李羲就走了。
張平心拍拍胸口,松了口氣,心想:還以為是要回顧那晚的美事呢,合著就是一句話啊,這算哪門子做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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