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軒最后一句話里,顯然充滿著挑釁的意味。
是挑釁,也意在警告白冰。
他玄玉軒可以打著光明正大的旗號,可是白冰畢竟還有些包袱在身上。
白冰要顧及昆侖宗的顏面,斷然不敢輕易出手。
玄玉軒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所以才敢肆意而為。
玄玉軒又冷看向了王川,道:“王川,我殺了你爸媽,屠了你全家,滅了你滿門。”
“你不是對我恨之入骨嗎?你不是想要殺了我替你爸媽,替你王家報仇雪恨嗎?”
“今天,我就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希望你好好的珍惜。”
王川冷冷的看著玄玉軒,手中的劍在陣陣發鳴。
王川心中的怒火,也在洶涌無比的燃燒著。
恨意滔天。
之前王川與玄玉軒交過手,實力相差太過于懸殊。
雖然現在王川的實力較上次在京城強大了許多,但——
跟玄玉軒之間肯定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雖然說玄玉軒的境界也只是妙法境一重,但白冰大哥這個妙法境后期的人都說他都未必有把握贏得了玄玉軒。
也就是說,玄玉軒的實力最少都達到了妙法境后期。
這還不算他身上底牌手段的情況下。
身為玄衍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只怕他玄玉軒身上還有厲害的底牌也未必的。
在如此的情況下,想要贏他玄玉軒,恐怕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面對玄玉軒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王川一直在極力的隱忍著。
但——
現在他還能忍嗎?
顯然不能再忍。
既然玄玉軒已經挑釁上了門,那王川豈能退?
即便是不敵,王川也不能退,半步都不能。
王川揮了下手中的虎靈劍,虎靈劍似也感覺到了王川滿腔的怒火和滔天的恨意,發出了一聲聲虎嘯聲來。
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虎靈劍中涌入了王川的手涌,然后迅速灌滿全身。
這股強大的力量,讓王川如有神助一般。
不過,王川也明顯的感覺到虎靈劍中蘊含的力量已經遠不如先前了。
或許是剛才斬殺玄門之主的一劍消耗了太多。
若是虎靈劍還能夠再爆發出剛才斬殺玄門之主力量的話,那——
不過這樣的事情,有一次就很幸運了,還想有第二次?
這樣的好事王川自然也不會多想。
當然了,就算虎靈劍能再爆發出剛才的那股強大的力量,恐怕也未必能夠殺得了玄玉軒吧?
依靠虎靈劍,那顯然是對付不了玄玉軒。
想要對付玄玉軒,那必然要更強大的力量才行。
恐怕這個希望,只能寄托于九歸劍訣身上。
只可惜,暫時只將九歸劍訣修煉到第二式,第三式都沒有修煉成功。
若是能夠將九歸劍訣修煉到第七式,甚至第六式的話,那或許都會有幾分把握——
現在嘛,也唯有攥著心中那股氣,跟他玄玉軒拼上一拼。
“玄玉軒——”
“我努力修煉五年,只為一朝替我爸媽,替我王家上下報仇雪恨。”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本想再讓你多活一些時日。”
“既然你玄玉軒如此迫不及待地要下地獄去向我爸媽賠罪的話,那我自然成全你。”
“來戰!”
最后一句來戰,洪如晨鐘暮鼓,振聾發聵,如是天神震怒。
手中有劍,心中有氣,血中有怒,那便是無敵。
此時的王川,便是將他最無敵的姿態完全的激發了出來。
怒火,令得他血液沸騰。
仇恨,令得他勇敢無畏。
手中的劍,令得他宛如戰神。
甚至連雙眸,此時都有滔天的怒火在燃燒著。
此時的王川,就如同一尊不可戰勝的戰神一般。
如此氣勢姿態,甚至令得玄玉軒神色都不由微一怔。
令他似乎感覺到了一絲不太好的氣息。
不過,玄玉軒自然也不擔心什么。
王川的實力再強,也不過才玄境巔峰的境界罷了。
他修煉的時間,也不過才短短五年罷了。
即便是玄境巔峰的境界,那根基也不穩,不牢固,積累不夠多。
境界,不過是拔苗助長而來的罷了,必然虛得很。
當然,就算不虛也無妨,并不算什么。
剛才的三場戰斗,玄玉軒可也是認真的看過了。
對王川的實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就那里實力,遠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他便要結束王川的性命。
玄玉軒嘴角一揚,冷笑出聲。
他目光看向了白冰,冷聲問了一句:“白冰,王川都同意與我一戰,你現在不會再有話說了吧?”
白冰眉頭緊蹙,臉色微沉地看向了王川。
微微遲疑了一下,白冰大步走了過來,很快便來到了王川身旁。
對王川搖了搖頭后,白冰一臉正色地看向了玄玉軒,沉聲道:“玄玉軒,其他人動手,我沒有任何意見,也絕對不會插手此事,一切都按規矩來。”
“但你不行,你若出的話,那這個規矩就等同于一個笑話。”
“這樣的規矩,我不答應。”
“王川是我未來的師弟,是我師尊看中的弟子,你玄玉軒想欺負他,那今天就要問問我白冰答不答應。”
聽到白冰的話,九派的掌門都不禁全部站了起來。
若是白冰執意要摻和這件事情的話,那今天事情恐怕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恐怕很難以善后。
這自然不是大家愿意看到的事情。
尤其是三真派的葛掌門,更是急忙的走了過來,苦笑地看著白冰和玄玉軒二人,道了一句:“兩人都是今天的貴客,都是我武者界的天之驕子。”
“你們若是大打出手的話,那我可無法向昆侖宗和玄衍宗交代。”
“兩位,有什么話好好說,不要傷了和氣。”
“我們武者界三宗九派二十七門,向來和睦相處。”
“兩位,還望給我葛某一份薄面——”
白冰一臉歉意地對葛掌門道:“抱歉葛掌門,白冰無意挑起武者界的不和,更不想在此鬧出事端來。”
“但白冰也斷不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未來師弟被人欺負而默不作聲,剛才我也一直沒有作過聲,但是現在我若再默不作聲的話,那我自己這關就過不去。”
“哪怕今天我的行為會給昆侖宗帶來麻煩,我也在所不惜。”
“今天之舉我僅代表我個人,與昆侖宗無關。”
“若是我因為今天之舉而出任何的事情,我都愿意一力承擔,絕對不會讓昆侖宗替我出頭。”
白冰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意思也非常地明顯。
那就是不管如何,都要替王川出頭。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再用什么所謂的規矩來說話的話,那顯然就沒有什么意義,也不好使。
白冰現在不買這個賬。
玄玉軒冷笑森森地看著白冰,道:“白冰,你別以為你境界比我高,修煉的時間比我久,就覺得我會怕了你,不敢與你一戰了。”
“你若今天執意要替他王川出頭的話,我也不介意與你一戰。”
“正好,我們也還沒有交過后,或許大家也比較好奇我與你之間,實力到底孰強孰弱。”
“今天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來決一決勝負,分一分高低。”
“你白冰要戰,那便來吧。”
“又或者,你們可以一起出手,我也并不介意什么。”
玄玉軒的這番話,倒是說得極為霸氣。
他有這個實力資格說這樣的豪橫的話。
就在白冰要再次開口的時候,卻是被王川給攔住了。
王川一臉正色的對白冰道:“白大哥,這是我與他玄玉軒之間的仇恨恩怨,讓我自己來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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