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中年男子看了看此時還在那里痛苦哀嚎的鐵牛哥,神情幾分冷肅地看著王川,沉聲道:“年輕人,出手這么狠不合適吧?”
“你們外來是客,但也不應該在我們昆侖鎮如此肆意妄為。”
“這件事情,你得給個交代。”
鐵牛哥見救兵來了,頓時氣憤不已地對來人道:“于老大,這事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這小子手太狠太黑,弄脫臼了我一只胳膊,還踢爆了我的蛋——”
“絕對不能輕饒了他,我們昆侖鎮的人豈能被一個外來的毛頭小子給欺負了?”
中年男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冷瞪了鐵牛一眼,眼神中盡是責備。
鐵牛是個什么貨色,他于富貴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這件事情,他也不得不站出來替鐵牛出頭。
于富貴一臉威嚴地冷看著王川,神色犀利,氣勢強大而又有幾分逼人。
王川淡冷地看了于富貴一眼,撇了下嘴道:“你要替他出頭?”
于富貴冷眉微挑,道:“年輕人,看來你有所誤會,并沒有弄清楚情況。”
“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于名富貴,不才承蒙昆侖鎮眾鄉親們看得起,推舉我為昆侖鎮鎮長。”
“我在昆侖鎮,也一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合法的經營著幾家小店。”
“昆侖客棧,就是鄙人開設的。”
“身為昆侖鎮鎮長,昆侖鎮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有權過問一二。”
“年輕人,你在我昆侖鎮如此囂張蠻橫行事,出手如此兇殘狠辣。”
“如此之事,我自然有責任義務和權力要管一管。”
昆侖鎮的鎮長嗎?
聽于富貴這么一說,那四名驢友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擔憂之色來。
他們可不傻,很明顯可以看的出來這些人根本就是一伙的。
所以,這位于鎮長必定不可能會公平公正的來處理這件事情,一定是會偏袒那四名混子的。
如此一來,那他們有口也是莫辯,只有吃虧的份。
四名驢友都一臉擔心的看向了王川,面對如此之事,他們的確也不知道要如何辦才好。
若是在其他地方的話,那還可以報案。
可是這昆侖鎮山高皇帝遠,報案顯然沒有用。
碰到這樣的事情,一般也只能是破財消災。
王川看了于鎮長一眼,淡冷一笑道:“那不知你于鎮長是管還是幫呢?”
“如果是管,那咱們有一說一,是非對錯都擺到臺面上來好好地說道說道,凡事總得講個理字對吧?”
“如果是幫的話,那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于鎮長你不妨直接說你想怎么樣吧,也別浪費大家的口舌的精力了。”
嗯?
聽聞此話,于富貴眉頭更是深皺了起來。
目光幽深地長看了王川一眼。
很顯然,他也沒有想到王川竟然能夠把話說得如此坦白直接,直接把他的后話都堵死了。
看眼,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確不是個善茬。
本來像這樣的事情很好解決,但若是碰到了硬板,那就多少有些麻煩。
當然,最主要的是,于富貴也不想弄出大事來。
畢竟若是操作不好的話,那可是會影響到昆侖鎮旅游生意的。
旅游業,那可是昆侖鎮賴以生存之道,是整個昆侖鎮的命脈,碗飯。
所以,絕對不能夠出任何的閃失。
想了想后,于富貴便對王川道:“年輕人這樣,先前的是非對錯我們就不再論。”
“但把人打傷成這樣,賠點醫藥費總不為過吧?”
“也不用你們賠太多,就賠兩萬吧,如何?”
聽到這話,鐵牛哥頓時不樂意了。
馬上強忍著痛苦,憤憤不平地對于富貴道:“于老大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這是在幫外人嗎?”
“廢了我一條手,踢爆了我的蛋,賠兩萬塊錢就想了事?”
“打發叫花子呢,兩萬那還不如留給那小子買棺材吧。”
“這事,沒有二十萬和解不了。”
“不賠錢,老子就加倍地在他身上弄回來。”
于富貴眼神犀利地怒掃了鐵牛一眼,頗為不滿。
他在用眼神呵斥鐵牛,可是后者卻是并不買賬。
一臉兇狠而又決絕的道:“老子現在只認錢不認人,二十萬少一分都不行,否則這事沒完。”
“老子別的沒有,命就有一條,除非弄死老子,不然我看今天誰他媽能走。”
一邊說著,鐵牛還一邊揮舞著手里的刀子,擺出了一副玩命的姿態出來。
這種窮兇極惡之徒,看著的確是讓人有些害怕的。
那四名驢友也不由地一陣面面相覷了起來,他們其實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
這要是玩出人命的話,那可就麻煩大了。
他們是出來旅游尋開心的,可不想惹上大麻煩。
錢,他們倒是有。
沒有足夠的財力支撐,他們又怎么敢帶上這么一身的好裝備準備進昆侖山脈中探險旅游一番呢?
所以,四人眼神相商之后,便有了決定。
那名穿登山服的高大男生開口對王川道:“老哥算了,這二十萬我們來賠吧。”
賠錢跟剛才被硬搶,那性質還是完全不一樣的。
賠醫藥費的話,那四人心里其實還是能夠接受。
至少——
心里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賠點醫藥費就賠點醫藥費,也沒啥。
聽到這四名驢友這么痛快地就答應賠二十萬了,鐵牛馬上又改變了主意。
馬上兇狠狠地咧嘴道:“二十萬是醫藥費,還有誤工費營養費和精神損失費沒算呢,這里起碼也要有個二十萬。”
“所以,一共就賠四十萬吧。”
“給錢,這事了。不給錢,這事不完。”
“老子今天就把話撂這,不賠錢那不是你們死就是老子亡。”
“今天老子這條命就豁出去了,你們要是玩得起,那老子就陪你們好好的玩一玩。”
亡命之徒的姿態,鐵牛此時倒是擺得十足。
如此姿態,也的確很能夠嚇唬人。
至少那四名驢友就被嚇得不輕。
真跟這種人玩命,那太不值當。
更何況說——
對方現在還人多勢眾。
真要玩起來的話,那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好漢不吃眼前虧啊,犯不著拿命去拼。
至少現在,還能夠拿賠醫藥費來安慰一下心靈。
好接受一些。
于富貴眉頭一皺,臉色一沉,神色威嚴地看著鐵牛,沉聲嚴肅道:“四十萬你要的太多了,凡事還是別做的太過為好。壞了昆侖鎮的名聲,這個責任你負擔不起。”
“這樣,你聽我的,四萬,不能再多了。”
“再多那就成了敲詐勒索,我們昆侖鎮的人不能對游客干這樣欺凌霸道之事。”
若不是有外在人的話,那于富貴的話肯定不會說得這么含蓄。
他肯定要把鐵牛罵得狗血淋頭才肯罷休。
聽著于富貴的話,王川也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從這一點上來看的話,這位于鎮長跟這四個混混,倒也不是一丘之貉,不是一路人。
不過,這于鎮長也顯然還是偏向那四個混混一邊。
不過想想也對,畢竟這四名混混再怎么樣,也是昆侖鎮之人。
所以,這位于鎮長肯定胳膊肘不會往外拐,肯定還是會有些私心,會偏向自己人。
這也是人之常情吧,也很正常。
但這樣的話,鐵牛卻是更深的不樂意,再次反嗆道:“于老大,這事你若不想幫我的話那就不要管,我自己來解決。”
“四十萬,一分都不能少,我傷得這么重,這是合理的賠償。”
“你于老大的面子,今天我給不了,誰的面子我都不給,我只認錢,錢他媽就是我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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