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問,“不會是因為我,你有陰影了吧?”
季煙火不否認,任硯是帶給她了陰影。
但她又不得不承認,賀深帶給她的陰影更深更重。
愛情固然美好,享受它美好的同時,也得能承受,它離開時的慘痛。
她連賀深那樣的貨色都留不住,更不用提別的男人了。
“我不想結婚。”她說。
“是不想結婚,還是不想跟我結婚?”
季煙火驀的笑了,“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任硯有點丟面兒。
在他的心里,季煙火是第一次,以前肯定沒有過男朋友。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多少應該對他有點眷戀吧?
看來是真沒有。
任硯沒再說話。
進了洗手間。
很快燈亮起,水聲也跟著響起。
季煙火有點后悔,剛剛沒跟他說,她要回去的事情。
敲了敲浴室的門,“那我就先回去了,文件你記得看哦。”
里面沒有回音。
季煙火又重復了一遍,“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過來,聊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還是沒有回音。
“任硯,我先......”話還沒有說完,季煙火就被一股力拽進了洗手間。
他抱著她,壓在單面鏡上,任由著水從上而下的傾瀉。
女人被水淋的睜不開眼睛。
她嗆了兩口水,才喘息著看向男人。
“任硯,你又發什么瘋?”
他喉頭上下滾動,下一秒,他就吻上了她的唇。
吻,撲天蓋好。
季煙火所有的話都淹沒在這吻和水之間。
“任,任......唔......”
他很粗魯,扯掉了她的衣服,抱起她,放進了浴缸里,壓了上去。
他的力氣很大。
扣著她的腰,讓她無法反抗。
他壓著呼吸,去親吻她的耳垂,“乖乖的。”
“任硯,你為什么非得把我逼到恨你的地步上?”她紅著眼眶。
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下腹的燥熱。
他知道她不愿意。
“煙火......”他的力道蠻橫。
季煙火閉上眼睛,眼淚滑落。
他并不溫柔。
似乎是為了發泄而發泄。
他的行為,讓她又回到那段日子。
他沒日沒夜的折騰她,只為了報復。
她以為他釋懷了......
并沒有。
情事結束后。
他把她抱出了浴室。
季煙火的衣服全濕了,她想走,可她走不掉。
“留下來,嗯?”他溫柔的哄著她。
她抬手又甩了一個巴掌給他,“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他就是想要她,要了就做了。
這是他一貫的作風,沒有人能改變。
“王雅容滿足不了你嗎?就算她滿足不了你,你還可以找別的女人,還是說你只要見到女人,就控制不住下半身?”
她瞧不起他。
打心眼瞧不上這種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任硯沉默了。
每個人都覺得他那方面欲望大。
連自己的親媽也不例外。
可他的欲望大嗎?
這么多年,除了那次初戀,他不太成功的那一次,他只有季煙火一個女人。
什么女大學生,什么各色各樣的女人,那都是別人在他身上杜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