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小臉擱在他的胳膊上,“阿硯,我們什么時候訂婚啊?要不,就不訂婚了吧,直接我們去領證,結婚,好不好?”
“誰說要跟你訂婚,結婚了?”他抽出胳膊,冷冷淡淡的。
毛若微愣住,又緊緊的抱住他的胳膊,“你不跟我結婚,跟誰結婚?你以前可說過,非我不娶的。”
“以前是以前,誰還沒有糊涂過。”
“你不能這樣。”毛若微驕傲慣了,現在他又忘了季煙火,是她拿下他最好的時機,她是不會放過的,“你這是背叛誓言。”
任硯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什么誓言不誓言的,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伙子的話,也值得信?”
“反正我信了。”
“那就趕緊的忘掉。”
車子緩緩開過來,他大步往下走。
毛若微緊跟在他的身后,“反正,現在我是你最合適的結婚人選。”
“我不結婚,謝謝。”
“早晚要結的。”
李燦下車,拉開后車門,“任總,請上車。”
任硯彎身坐了過去。
毛若微要跟著上車,被李燦攔下,“毛小姐,不方便。”
“怎么就不方便了,李燦,你故意的是不是?”毛若微要炸毛。
李燦平和的遞出微笑,并沒有說什么,彎身坐回副駕駛,車子開進了車水馬龍之中。
毛若微氣的在原地跳腳。
“李燦,我記住你了。”
回酒店的路上。
任硯問李燦,“我上次讓你找的醫生,他怎么說?”
“任總您說的黃醫生嗎?”
“沒錯,就是他。”
“他說,您失憶也不難治,就是治起來有點痛苦,如果您對那段記憶,沒有特殊的需求,其實,也可以不用治,又不影響生活。”
任硯聽的臉色一沉,“這是放的什么屁?我那五年發生了什么,我怎么會不想知道?”
“黃醫生的意思是......”
“李燦,你跟我說,我那五年到底有沒有發生讓我特別想記起來的事情?”
他問過李燦很多次。
他都說沒有。
可是自己明明覺得是發生過什么。
李燦很為難,老太爺和任夫人再三提醒過他,不讓他跟任硯亂說。
否則,他這條小命可隨時會噶。
他哪有膽子說啊,“沒什么特別的,還不是像這樣,天天工作,出差,要不就去夜總會玩。”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我的家里,有女人東西?”
“這......”李燦想了想,“......可能是您帶回家的女人用的吧。”
“放屁,我從來不往家里帶女人。”
“那我也不清楚。”
任硯深吸了口氣,看來是不會有人告訴他,那五年發生過什么。
算了,他不問了。
揉著眉心,他的鼻尖縈繞的還是那抹淡淡的清香,香氣很淡,卻久久揮之不去。
......
季煙火的樓下。
她拎著裙擺剛要上樓,有人喚了她的名字。
“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