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火沒辦法,只好報了警。
警察來后,簡明這才肯離開。
離開前,他惡狠狠的警告姑侄兩個,“我告訴你們,屬于我的,一分我都會拿回來,你們想私吞,門都沒有,你們不給不要緊,就算打官司,我讓你怎么吃進去的,怎么吐出來。”
看著他兇悍的眼神。
姑姑哭的更傷心。
季煙火眼眶通紅,扶著姑姑回到了屋內。
親戚朋友們都散去,家里安靜的許多。
看著奶奶掛在墻上的遺照,季煙火眼淚止不住。
任硯站在她的身后,撐住了她的身子,“別太難過了,身體要緊。”
季煙火安頓好姑姑后,這才跟任硯說了幾句話。
“你怎么找到這兒來的?”
“我去你們公司,沒見到你,寬姐說你請假了,說了這事,我就急忙趕了過來。”他輕輕的抱緊了她,“別太難過了。”
他看了一眼,這屋里的人。
姑姑有兩個女兒,一個在外市趕不回來,一個嫁人了,人家來走了個過場就走了。
只剩下姑姑和季煙火。
喪事被迫中斷,但還是要辦的。
“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去安排靈車和火化的事宜。”
家里一個男人都沒有,這事他得做。
季煙火掀起濕嗒嗒的睫毛,看著他,“你不是這個家的人......”
“我是。”他的大手輕輕的撣掉她眼角的淚,“我一直是,我是你男人,我有義務也有責任。”
“任硯......”
不知道為什么,季煙火此時的心口,有一股暖流涌動著。
或許是他出現的時機剛剛好。
或許是他的出現給了自己的底氣。
反正,她感動了。
任硯親力親為。
奶奶火化后,季煙火捧著她的骨灰,回到了她的宅子,設了靈堂。
奶奶生前生活簡單。
親朋好友在她入斂后看過,就沒有再過來。
不過,按照禮數,骨灰要在家里放三天,才可以下葬。
季煙火要是守靈的。
她倒不怕累,就是怕簡明再來鬧。
姑姑也是擔心這個,“這個簡明就是個混蛋,他是不會讓媽的骨灰順利下葬的。”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任硯說道,“我已經叫人過來在村口守著,他就算來了,也進不來。”
姑姑看向眼前這個男人。
從他突然出現,一直陪到現在,她還沒有好好的問過他的身份。
“煙火,這位是......”
季煙火有些為難的看了任硯,剛要動唇。
任硯自我介紹道,“姑姑,我是煙火的男朋友,是要結婚的那種,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我就行。”
“哎呀,原來是煙火的男朋友啊。”姑姑很欣慰,起身給任硯倒滿了茶水,“沒想到你會過來,今天要不是你啊,我跟煙火要吃大虧的。”
“姑姑您不用客氣。”
姑姑把任硯當成了家里人,聊起了奶奶的事情。
“其實,煙火的奶奶也沒有留下多少東西,前幾年,家里房子拆遷,給了一千萬的拆遷款,奶奶當時就決定把錢全部給煙火,后來呢,煙火又把錢打了回來,這錢我一直沒動。”
她從褲兜里拿了一張銀行卡,放到了茶幾上,“拆遷的房子,大部分都是煙火的父親生前蓋的,這錢理應是給煙火。”
“姑姑,你照顧奶奶這么多年,這錢你拿著吧。”季煙火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