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美華自然是不敢,悖逆任耀的話。
“任硯,快去歇著吧,一會兒我讓下人把營養餐送到你的房間,好好的睡一會兒,聽話。”
鄧美華聲音不大,盡是對自己兒子的關心。
任硯點了下頭。
有下人推來了輪椅,想讓腿腳不便的男人,坐上去。
他拒絕了。
一瘸一拐的上了樓。
任耀很擔心任硯的狀況,問季煙火,“硯兒這腿,是怎么了?”
其實,季煙火為也不知道。
她不敢問任硯。
但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大概是關在里面的時候,被人打的,不光腿,身上也都是傷,我剛剛跟他說了,明天去找鐘醫生,做個全身的檢查,這樣才好放心。”
任耀沉重的嘆息了一口,“我這寶貝孫子,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罪啊。”
“爺爺,會好起來了,你別太擔心了。”
“煙火啊,幸好有你啊。”任耀對季煙火改了稱呼,仿佛是認可了她會跟他是一家人,“你辛苦了。”
“爺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一個好好的人,她不可能放棄的。
她只是希望,任硯能趕緊從這個陰影里面,解脫出來。
季煙火沒有跟他睡在一起,怕影響他休息。
但她住在了任園。
她起了個大早,洗漱后,去臥室,叫醒了任硯。
“任硯,起床了,咱們今天去醫院。”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如同羽毛拂過一般。
他緩緩的掀起眼皮,看向她......
他就那么看著她,像是專注的望著,又像是在走神。
“起床吧,我跟鐘醫生約了八點,現在時間差不多了。”
“好。”
任硯還是挺配合的。
季煙火說去醫院,他也沒有反對。
家里派了司機送二人到了鐘斯雋所在的醫院。
因為提前預約,又是熟人,不用排隊。
鐘斯雋和任硯以前就認識。
這次,險些沒認出他來。
“這怎么搞的?怎么這么瘦了?得什么病了?”這哪還是他認識的任硯啊。
這跟非洲那些得了寄生蟲病的人,沒什么區別。
季煙火拉著鐘斯雋到一旁,輕聲的把任硯的遭遇說了說。
他唏噓道,“還有這事?這明城的人也太目無王法了,把人禍害成這樣,他們好大的膽子啊。”
“不管怎么說,任硯能活著回來,我已經很慶幸了。”
“倒也是,差里找好,這是萬幸。”鐘斯雋開了幾張單子,給季煙火,“這些檢查,你一會兒帶他去做一下,還有那個腿,要拍個片子,我懷疑是骨折后,沒有經過治療,骨頭自愈沒有長正,如果真是這樣,得重新做個小手術。”
“行,那我先去帶他做檢查,一會兒去找你。”
“沒問題,我等著你們。”
“嗯。”
季煙火推了個輪椅,這次任硯倒沒有拒絕,大概是不想季煙火跑來跑去的太累。
他很聽季煙火的話,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檢查做的很快。
結果同步到了鐘斯雋的電腦上。
他看著數據,一項一項的,在做最后的判斷。
季煙火推著任硯走到鐘斯雋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你要不,就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去聽聽鐘醫生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