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個母親,你為你的兒子將來做打算,我很敬佩你,但同樣做為女人,為什么要把你想要的幸福,建立到別的痛苦之上呢?”
她明知道,她拿這個條件做交換,季煙火只有同意的份。
季煙火不想這么被動。
她和任硯走到今天不容易,而且,她現在又懷了寶寶,明明他們已經開始幸福了呀。
為什么要出這樣的事情。
季煙火如此痛苦的看著莫昭。
她卻根本無法感動身受,或者說,心硬本就是她的保護色,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兒子,她只能把痛苦疊加到別的人身上。
“季小姐,在女人成為媽媽后,她也只是個媽媽,為了兒子,我愿意做所有的事情,如果你答應我,我可以馬上安排肝源,任硯這條命就留下了,如果不你同意,那我也沒有辦法。”
手機就在她的手里。
一個電話,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季煙火覺得自己無能透頂。
她救不了自己的男人,還要受制于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的。”
“所以,季小姐,就做決定吧。”她抬腕看著時間。
像是在提醒季煙火,每耽擱一秒,任硯就有一秒的風險。
這種無聲勝有聲的逼迫方式,讓季煙火不得不馬上做出決定。
“好吧,我同意跟任硯離婚,但我們的結婚證撕掉了,需要重新補辦,才能辦理離婚證,你先救人吧,我保證不會食言。”
季煙火扯了個謊,卻說的無比真誠和無力。
莫昭對她的話,并沒有太多的懷疑。
換種方式說,她覺得自己有絕對實力,來應付季煙火的小計倆。
“希望季小姐,說到做到。”
她起身出去打了個電話。
然后就離開了。
十分鐘后,李燦接到電話,適合任硯的肝源馬上就能到。
“這個莫昭太神通廣大了,這么快就以找到適合任總的肝源。”李燦直呼不可思議。
確實,這個女人挺厲害的。
出乎意料的厲害。
這么厲害的女人,為什么非要一個男人呢?
或許這里面,有不為人知的事情吧。
季煙火是這么想的。
任硯的手術很順利,但一直昏迷著。
看著病床上虛弱的男人。
季煙火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向上天禱告。
不要再折磨這個男人了。
他受的傷害夠多了。
還他一個健康平安的身體的吧。
醫生說,他腦部受過傷,這次雖然頭部有氣囊保護,并未受太重的傷,但也有輕微的腦震蕩。
這導致他一直在昏睡。
肋骨斷了幾根。
她反復檢查著他的胳膊和腿,都是些皮外傷。
醫生說,車子的保護氣囊,為他抵擋了大部分的傷害。
肝部破裂是因為車子,撞折疊的二次重創造成的。
她每聽醫生說一件,她的心就跟碎一片。
李燦去準備了一些生活用品,免得到時任硯醒來時,什么也抓不著。
季煙火一直陪著任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