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硯不愿意給,你這就是敲詐勒索,這是犯罪,你還想再進牢里嗎?你在里面沒呆夠是不是?”
季銳很激動,語氣也很生硬。
這讓季江山無法接受,“你他么的,當你是我老子了是吧?如果季煙火不給我十億,我就跟她魚死網破,她也甭想過安穩的日子。”
“你真的拍了她的裸照?”
“是啊,怎么了?”
季銳瞳仁緊縮,這到底是什么樣的惡魔,會拍自己女兒這樣的照片,“拿出來,我看看。”
“給你看?”季江山又吸了一口煙卷,冷笑,“你還是不要看了。”
“我勸你還是不要以這種照片來威脅季煙火,她不是小孩子了,她有很多的辦法對付你,你真的會把牢底做穿的。”
可,不管季銳怎么勸,季江山一句都沒聽進去。
他現在什么也沒有了,除了錢,什么都不能讓他快樂。
有了錢,他可以再找貌美如花的妻子,他甚至可以再生個活潑可愛的孩子。
他的人生可以重啟,而不是像現在,暗無天日,了無生氣。
“行了,你不要勸我了,她如果不想要臉面,我就成全她唄,光腳的,還能怕她這穿鞋的。”
“那你好自為之吧。”
季銳勸不動季江山的一意孤行。
失望之余,似乎也看到了,他自惡的后果。
從季家離開后。
他倚在車邊,吸了顆煙。
什么時候,這個家變成了這樣。
是母親去世的那天起嗎?
還是季煙火被逼著要嫁人的那天起?
煙卷扔到腳下,狠狠的碾滅。
......
任硯忙完會議回到辦公室,就看到季煙火坐在那里,悶悶不樂。
他輕步走過去,“不好意思啊,今天會議比較多,忽視你了,一會兒,我早點下班。”
“任硯。”她掀起濃密的睫毛,“剛剛季江山給我打電話了。”
任硯眉心一緊,“他給你打電話說什么了?”
“他說,他養了我這么多年,要我給他撫養費,做為他的養老錢。”
“給他唄。”這賬不欠他的。
季煙火輕嘆了一口,“他要十個億。”
“多少?”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十個億?”
“是啊,他要十個億。”季煙火又重復了一遍。
“他是不是瘋了?”
季江山也是快六十歲的人了,怎么提條件不過過腦子。
季煙火又接連嘆息了兩口,“他就是瘋了。”
“你怎么說的?”
“我怎么可能答應他呢。”季煙火落寞的看向窗外,“他說,如果我不答應他,他就嚗我的裸照。”
“什么?”任硯震驚,“什么裸照?”
季煙火把當年煤氣中毒的事情,跟任硯大概的說了一下。
他啐了口臟話,“他還真是瘋的不輕。”
“我讓季銳去問他了,但季銳一直也沒有聯系我,估計,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裸照這種照片。”
任硯猜,這事十有八九是假的。
就算季江山當時有這個心,他能想到,日后會拿這個威脅季煙火?
但是呢,季江山這個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能把自己老婆打成傻子,一個養女的清白,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