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一時沒明白,“什么染上病?”
“任硯,你最好潔身自好,得了臟病,會丟到任家的臉面。”
“我沒有,老婆,這事有待研究,我已經讓李燦去調查安妮和那個趙路的關系了,真的被我調查出什么,我一定活剝了他倆的皮。”
季煙火輕笑了一口,“你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求你了,不要沖動,也不要跟我鬧別扭,我們一起解決這件事情,好嗎?”
季煙火本身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就憑她看到那幾個套子,沒有甩給任硯一個耳光來說。
她這個人,還是相對冷靜。
她無法承受的是,萬一,結果,他真的睡了她,自己該如何自處。
“任硯,你就沒想過,你如果真的醉酒跟安妮睡了,我們會怎樣?”
任硯沒想過。
他不敢想。
他也害怕,怕自己醉酒后干了不該干的事情。
所以,他想知道真相,又怕真相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老婆,如果這事是真的,你真的會離開我嗎?能給我個改錯的機會嗎?”
季煙火搖頭,“不能。”
男人眸子肉眼可見的黯淡了下去,他知道是這個答案。
無助的眼神,緩緩低垂,“我需要做好最壞的準備,是嗎?”
“任硯,如果換是我,你會原諒我嗎?”
不是她殘忍,是這種事情,大家都無法接受。
當初,因為肖遙強吻了她,他跟瘋了一樣的,如果她真的跟別人睡了,他或許連她也會殺了吧。
所以,為什么女人要去原諒這種不忠呢。
任硯不說話了。
很長時間,兩個人都沒再說一句話。
任硯知道自己必需做最壞的打算,這事一旦成立,他就妻離子散。
他必需要做好一輩子流浪,一輩子不被原諒的準備。
“我......先回去。”男人直身道。
季煙火點頭,“在這件事情真相大白之前,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
“好。”他答應了。
入冬了。
萬物蕭條。
季煙火一個人站在窗前,許久許久。
......
安妮被辭退后,有一萬個不甘心。
趙路那邊的回扣,她沒收到也就算了,這狗孫子,還聯系不上了,安妮訂了機票,準備去一趟深城。
深城的氣溫比江城要高不少。
這里依舊花紅柳綠,朝氣蓬勃。
下了飛機的安妮,戴上了墨鏡,拿出手機,又給趙路打了個電話。
還是沒有接通。
于是她打了輛車,直接去了趙路的公司。
她以為工作日,趙路會在公司,但是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