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不像是風月場里的人。”他上下打量著這個瘦小的女孩,“怎么會被賣呢?”
“前段時間我阿爹生病住院了,我湊不到錢,就去借了高利貸,我阿爹的病沒有治好,人也走了,我又還不起高利貸,就被賣了。”
費城的高利貸確實很猖狂。
這點,任硯還是有所了解。
“你多大了?”他問。
女孩低聲恭順的回,“再過完生日,我就二十了。”
任硯又是一陣唏噓,才十九歲的一個孩子。
“你先跟我回酒店吧。”
酒店不算很遠,他在前面走,她就在后面跟著,像個小跟班,更像個下人。
李燦和青姐,看到出去的任硯,帶回一個臟兮兮的女孩,都用詫異的目光看向他。
“你這是撿了個要飯的?”青姐起身,圍著小姑娘轉了兩圈,“這頭發亂的,這衣服破的?我說阿硯呢,你這是什么情況啊?”
“青姐,你先帶她去洗洗,換身干凈的衣服,一會兒我再跟你們說。”
青姐聳肩,“好吧,”她看向女孩,“跟我來吧。”
女孩被青姐帶去了房間。
李燦一臉八卦的問,“任總,這什么情況啊?”
“我買的。”他說。
李燦愕然,“您開玩笑呢吧。”
“前面那家叫狂浪的酒吧里,賣人,我花五十萬,買下了她。”
“啊?”李燦一臉的震驚,“那酒吧瘋了?這么膽大,還賣人?這還有王法嗎?”
“能有這么大膽的行為,想必,都打點明白了。”
反正,這個費城也是個糜爛的地方。
天高皇帝遠的。
只要有錢拿,沒人會出來管閑事。
“那您打算怎么處理她啊?帶回家嗎?那太太不得跟您鬧啊?”李燦眨巴巴那雙天真的眸子。
任硯白了他一眼,“你怎么想的,我帶她回家干什么?”
“我覺得也是,容易誤會。”李燦喃了一句。
一個鐘頭后。
青姐帶著換洗干凈的女孩,重新來到了任硯的套房。
一進門,她的嘴就咧到了耳朵根子。
“你別說,這洗洗,換身干凈的衣服,還真就像那么個人樣了。”她捏著女孩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臉,“長的挺俊的。”
小姑娘還是挺拘謹的。
目光不敢看向在場的三個人,眼皮微微垂著。
小手不安的揪著衣角。
“你別害怕。”任硯看向這個叫夢恬的女孩,“你的真名叫什么?”
“我叫阿蝶,蔡阿蝶。”
“其實,我們也不是什么好人。”任硯看向女孩,雙腿交疊著,像個睥睨天下的王,“你如果愿意離開,我們不留你,全當我們行善做了好事。”
“不,不。”阿蝶搖著頭,生怕拋棄般的,“我不走,你買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他不是買了你,是看你可憐,解救你于水火之中。”青姐看著小姑娘,青稚的臉龐,“你想跟著他,是不可能的。”
“老板。”阿蝶一下給任硯跪了下去,“別趕我走好嗎?隨便你安排我去哪兒,我都聽你的,就是別趕我走,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