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怡從來沒想過,要去參加自己情敵的婚禮,還是跟自己年少時暗戀的對像的婚禮。
她要真去了,就是個笑話。
不僅齊曼曼要笑她,那些去參加婚禮的同學,也要笑。
“我不去。”
“那我也不去了。”紀詩文說。
“你沒必要為了我不去參加她的婚禮,你跟她又沒有過節。”
“她跟你有過節,就是跟我有過節,我也不去。”紀詩文本來也沒打算去,“她邀請咱們去參加她的婚禮,不就是想顯擺嗎?我們何苦來的,拿著禮金,去找不痛快。”
任子怡眼神中,露出一抹,你總算也聰明了一會兒的光澤。
紀詩文笑著,“我一直很聰明的好吧。”
“過幾天,我嫂子要出月子了,我準備在家里陪陪她。”任子怡托著腮說。
紀詩文點頭,“你真不打算去香料廠了?”
“我哥不同意,但我真的......”她是真的不想見耿景同。
“你別怕呀,他還真能把你怎么樣啊?他就嚇唬你,你要真害怕了,那他就贏了。”
任子怡也知道耿景同是嚇唬她,可悲的是,她已經被嚇住了,“反正,短時間內,我是不想去了,他的合同下個月就到期了,我想問一下人事上,他會不會再續約,如果他真的再續三年,我可就真不去了。”
“這續不續約的,不是得人事上報總部嗎?哪是他想續就續的,這事,不如找找你哥,他一句話的事情。”
“我哥他......也挺忙的,沒必要因為這種小事......”
任子怡不想麻煩任硯。
反正,她的選擇很多,到時再說。
“他是你哥,又不是外人,我看你啊,就沒把他當成一家人。”
對于任子怡的身世,紀詩文是為數不多,知道的朋友。
這些來,任家對任子怡有多好,她也看在眼里,在任子怡最茫然的那段時間,她曾經不停的開導她,讓她接受這個家庭,這個家庭里所有的人。
現在看來,她并沒有百分百的接受,至少從內心里,她還是有隔閡的。
任子怡沒有反駁紀詩文,只是說,“一家人,也不能總麻煩啊,我哥他結婚了,他還要照顧我嫂子,我嫂子又剛生了寶寶,瑣碎的事情一大堆,他也很累的。”
“子怡,你應該學會任性一點,那樣寵愛才會多一點。”
“我還不夠任性嗎?任性多了,會招人煩的。”
她不是任家的孩子這是事實。
她沒有任性的資格這也是事實。
她可以在任家所有的人面前,裝的很自然,也可以當他們是一家人,可是內心里,她還是放不開。
這種放不開,不是陰影,是覺得自己不配享受,不配得到,本不該屬于她的一切。
就像是任硯今天跟她說,要她承擔一部分任氏的責任。
她本能就是拒絕。
她沒有流著任家的血,她怎么可以侵吞任家的財產呢。
不,這樣的事情,她絕對不能做。
她對于任家給予她的,都不會心安理得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