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詩文罵完明又貞,又抬起下巴罵向孟易楚,“男人做到你這份上,也真是少見,自己沒本事,就算了,還利用女人,把人家的家底都掏空了,還搞破鞋,見過爛的,沒見過這么爛的,我祝你們啊,天長地久啊。”
任子怡拖著行李箱從樓上下來。
她一句話也沒有說,甚至都沒有抬頭看孟易楚一眼,就往外走。
“子怡。”孟易楚喚她。
任子怡的腳步,頓下,把行李箱,往他面前一放,冷冷的,“是要檢查我的東西嗎?你查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抬眸看向他,冷冰冰的。
“我......”
他想說些什么,好像所有的話走到喉間,又無從出口。
“孟總還是檢查一下吧,我們家子怡也是千金小姐,這要是傳出去偷了東西,對子怡的名聲產生了影響,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紀詩文,幫著任子怡打開了行李箱。
明又貞沖孟媽說道,“孟媽,去檢查一下吧。”
孟媽看向了孟易楚。
孟易楚不發話,她哪里敢動手啊。
“少,少爺......要,要檢查嗎?”
“檢查吧,你們少爺家的值錢東西這么多,萬一少了什么,事后再去報個警,報復一下我們子怡,我們可有理沒處說呢。”
紀詩文鄙夷的看向男人,“對吧孟總,趕盡殺絕這種事,你又不是做不出來。”
“不用了。”他沉著臉,“多此一舉。”
“這可是你說的。”紀詩文把行李箱,重新整理好,牽起任子怡的手,“還真的很感謝孟總您高抬貴手呢,你和子怡已經離婚了,以后互不相欠,互不打擾,后會無期。”
兩個女人,一起走出了孟宅。
孟易楚臉色很難看,他手指的骨節攥的咯吱亂響。
明又貞剛要去抱他的胳膊,被他瞪了一眼,“你也給我滾。”
“易楚,你干嘛沖我發火嘛,剛剛人在這兒的時候,你怎么......”
“滾,聽到沒有。”
孟易楚快步上了樓。
孟媽為難的看向了明又貞,“又貞小姐,少爺他心情不好,要不,你改日再來吧。”
“他心情不好,我還心情不好呢。”明又貞哼了一口,拎起包,使氣般的走出了孟家。
紀詩文陪著任子怡把東西搬回了自己的家。
那一天,任子怡沒怎么說話。
她一直坐在陽臺的飄窗上,眼神憂郁的望著外面。
她在想什么,沒人知道。
紀詩文就這樣安靜的陪著她,從清晨到日暮。
幾天后。
任子怡做出了個決定。
她要去學習,學習關于香料的一切知識。
香料廠因為她,幾乎破產,她要挽回這一切。
至少,她要做個對香料廠有用的人。
她把這個想法跟任硯和季煙火說了。
兩個人都贊成,任硯還為她找了國外知名的學校,親自過去考察后,才把她送了過去。
在這為期三年的學習當中。
任子怡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香料師。
送她走的那天,季煙火抱了抱她,“懷著孕,要好好照顧自己,記得,要經常跟我和你哥聯系,寶寶出生的時候,我會過去照顧你的。”
“謝謝你嫂子。”任子怡不舍的抱著她,“沒有你,我真不知道還有什么勇氣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