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孟易楚在忙什么。
她好怕他真的是給她做了一場戲。
任子怡拿出手機來,給了孟易楚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傳來機械的聲音: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
關機了?
他的手機不應該關機的。
為什么會關機了呢?
人不見了,連手機也不接了。
任子怡一直坐著,手機沒有任何的電話。
她就那么一直盯著手機上面的時間,晚上的十點十三分。
他還是沒有回來。
在她決定要起身,去睡覺的時候,手機驀的響了起來。
是孟易楚的電話。
突然,她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
猶豫再三,她還是滑動手機屏幕。
“喂?”她聲音啞啞的,透著前所未有的復雜情緒。
“還沒睡?”那頭聲音冰冰冷冷的。
這讓任子怡的心里很不舒服,“還沒。”
“我最近工作很忙。”
“在忙孟氏嗎?”她看新聞了,孟氏最近高歌猛進,勢不可擋,全是孟易楚的功勞。
“嗯。”
他的話好像變少了。
任子怡頓了下,半晌:“是在忙著收購任氏嗎?”
“商業的事情,我不便多說。”
“連我也不能說?”她突然有些崩潰,“你別忘了,我是任家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早點睡吧。”
那頭徑自掛斷了電話。
他冷漠的讓她無法接受。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就是說,他確實有這個計劃,甚至已經在實行了。
是不是她也可以認為,其實孟易楚的胃口一直不是她那個小小的香料廠,而是任氏。
他是不是覬覦任氏很久了。
任硯出了事,他終于可以明正言順,明目張膽的,開展他的計劃。
他根本不愛她。
所以在任家要那么多聘禮的時候,他才會焦燥,抵觸,排斥,又不得不為。
這是他下的一盤大棋。
而自己只是他這一盤棋中,最不起眼的那枚棋子。
如果是這樣......
她就是任家的罪人,孟易楚間接的把她推到了背叛和死亡的邊緣。
那一晚,任子怡失眠了。
她仔細的回憶著,她和他的每個讓她幸福的瞬間。
如果只是他的戲,那她就是最蠢的配角。
難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家里人給的愛,什么愛都是假的嗎?
......
清晨。
任子怡頂著紅腫的眸子,早早的起了床。
她換了件特別職業的西裝,黑色的里面配了白色的立領襯衣,扣子系的嚴嚴實實。
頭發扎起了,綰在腦后,給人一種很精練的職業感。
路上,她拿了冰袋,一直在敷在眼睛上,好讓它快快消腫。
司機,把她送到任氏后,還不到八點鐘。
這個時間,大其概也只有李燦和秦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