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不急不燥。
孟易楚打球很厲害,周星宇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去喝水的女人,遲遲不愿意再回到場上。
這個周星宇就是成心的。
成心的給她心里添堵。
如果她知道他邀請的朋友是孟易楚,打死她,她也不會出現在這兒。
教練過來,坐到了她的身旁,“怎么不過去,我看那位剛來的先生,打球挺厲害的,你可以讓他教教你。”
“大可不必。”她拒絕。
教練沒再說什么,起身去工作。
任子怡坐在椅子上,一直也沒有再動。
周星宇揮手叫她,她擺了擺手,他再揮手,她還是擺手。
沒法法,周星宇只好親自過來請她,“你不是吧?屁股粘在椅子上了?趕緊打球去啊。”
“你成心把他叫來,惡心我的吧?”任子怡瞪著他。
周星宇笑了,“你是我的家人,他是我的朋友,這不沖突。”
“他什么時候成你的朋友了?”
“這很難理解嗎?”周星宇坐到了任子怡身旁的椅子上,開了瓶水,“你真的沒必要躲著他,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你是舊情難忘,因愛生恨。”
“舊情難忘沒有,我就是因愛生恨,這不是誤會。”
“那給個面子,人來都來了,總不能把他趕走吧,我還要不要做人了。”
周星宇可憐巴巴的。
任子怡倒也不是不想給周星宇面子,就是太別扭了。
看她不說話。
他自當是她同意了,起身后,把任子怡從椅上拽了起來,“既然是來散心的,就好好的玩,別想太多了,你要是實在討厭他,就不看他唄,走,再去打幾桿去。”
任子怡別別扭扭的,也就跟著周星宇過去了。
她以前打高爾夫打的少。
本來動作就不標準,再加上多少年也不碰這東西,簡直就是哪兒哪兒都透著那么一股子笨拙。
她不理人,就自己在那兒調整。
但就是覺得哪兒也不對。
“兩腿并攏站直,兩腳分開,稍微屈膝,保持背部伸直。”孟易楚站在她的身后說。
任子怡并沒有理人。
會打球了不起啊。
真是好為人師,討厭的很。
她重重的揮起桿,結果用力過大,桿子后仰,正好打在了孟易楚的肩上。
“嘶......”男人很疼。
任子怡佯裝很驚訝的:“呀,這里什么時候站了個人啊?不好意思啊......沒打......死你吧?”
周星宇聽到動靜趕緊走了過來,“沒事吧,孟總。”
孟易楚揉著肩,淺淺的搖了搖頭。
他知道任子怡是故意的。
臉色雖然很黑,但并沒有怪她。
“你成心的吧,你知道這樣的動作多危險嗎?你要是打在他的腦袋上,他就死了。”周星宇很嚴肅的訓斥女人。
任子怡知道自己當時想的單純,狡辯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還不是故意的呢,故意的,你就打死他了。”
“好了。”任子怡把球桿往地上一扔,“你們玩好了,我不玩了。”
“你怎么脾氣這么大啊,說還說不得了,任子怡,你能不成熟一點。”
“不能,我就是幼稚鬼。”
女人大踏步的離開。
周星宇剛要再說幾句,孟易楚動唇道:“她心里對我有氣,不怪她。”
“她如果打偏一點,你就去見耶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