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
“不用。”她不耐煩的拒絕,“你自己都半死不活的,萬一死半路上,還拉一個墊背的。”
“死不了那么快。”他訕笑。
任子怡又不說話了。
她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再去攻擊他。
他好像比以前平和了許多,是不是因為自己得了絕癥,想通了許多事情,脾氣也變了。
“其實,你可以讓夏思雨來照顧你的,一個人生活總是不方便的。”
任子怡黯然的望著外面的雨。
在他們離婚期間,他和夏思雨走的很近。
再加上,他們本來關系匪淺,應該早就產生了感情,并發生了更親密的事情。
她想到了那些八卦新聞。
新聞的內容或許是假的,但是上面的照片不是假的。
兩個人的親密也不是假的。
這是她過不去坎。
“我和夏思雨只是上下屬關系。”
“上下屬關系,是可以隨便進出她的家嗎?”她覺得很可笑,“孟易楚,我們都離婚了,你還有什么可隱瞞的呢?”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我又如何能睜著眼,配合你說瞎話。”
聽聽。
他還是那么的道貌岸然。
活脫脫的一個偽君子。
“你還正直上了。”
“是你一直在誤會。”他像個受了傷的孩子,無奈又失落的望向了被雨滴敲打的樹葉,“我們從第一次親密關系開始,我就沒有過別的女人,哪怕是孑然一身,我也只是一個人。”
任子怡詫然。
他在說什么?
說自己干凈,說自己專情,還是說自己難能可貴?
“你有沒有女人,跟我有什么關系。”
“是,跟你沒關系,我就是自律一些而已。”
媽蛋的,還自己夸獎起自己來了。
這哪像一個快要死的樣子。
“你人還怪好的嘞。”
“一般吧,反正我認為,我在婚姻中的忠誠度還是有的,再說了,我這人有潔癖,也挑食,一般女人也入不了我的眼。”
任子怡輕呵了一口,“是啊,孟總清秀雋逸,一表人材,又是學霸,又是顏霸,當然不是隨便哪個女人都配得上的,不過,得有福消受才是。”
他垂眸淺笑了一口。
沒想到,有一天跟她逗嘴,也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情。
他不跟她吵,她還有點不適應。
嗯啊了半天,“那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每天放學后,我會來看一眼小桔子。”
“當然不介意,求之不得,它很喜歡你。”
“今天來的太匆忙,沒有買太多逗貓的玩具,明天我會帶一些過來,希望你也好好的善待它。”
男人認真的點頭,“會的。”
“我回去了。”
她撐起傘往外走。
孟易楚趕緊追上,“我送你。”
這個狗男人,送就送好了,好歹你自己撐把傘啊。
她撐著傘,他就那么在雨中淋著,這個破別墅的路又拐拐彎彎的,他成心讓她有罪惡感是不是?
“進來吧。”她把傘往高處舉了舉。
他很開心的鉆進她的傘底,“要不,還是我撐著吧。”
“給。”她沒拒絕。
舉那么高實在是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