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法國南特機場。
天空飄起了雪花,不大不小,洋洋灑灑的。
季煙火裹緊了身上的羊絨大衣,快步走出機場,打了輛車往家里趕。
任硯離開這一年,她一直在法國治病,兩個孩子也跟著她在南特。
糯寶已經很懂事了,像個小大人。
他是她精神上的力量。
她現在很想兩個孩子。
到家時,雪已經下的很大,她拖著行李箱,去開門。
雪花沾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她輕輕的眨了眨眼睛。
屋頂和院子里的樹葉上已經落上了一層濃濃的白色。
花草樹木已盡枯萎,除了被秋媽掃的干凈的道路,四周都是雪花。
她拖著行李箱往屋里走。
秋媽看到了她,急忙迎了出來,“少奶奶,您怎么突然回來了?”
她伸手接過季煙火手里的行李箱,替她打開了門,隨后拿了小刷子,給她撣掉了身上的雪。
“少奶奶,天這么冷,凍壞了吧?”
季煙火搓著手,輕輕的哈著氣,笑了笑:“還好。”
“正好啊,我熬了雪梨羹,熱呼呼的呢,我趕緊給您盛一碗,您喝了,熱熱身子。”
說著,秋媽就去了廚房。
家里很安靜,兩個孩子還沒有放學。
季煙火脫下外套來掛起,換下拖鞋的功夫,秋媽已經把雪梨羹端到了她面前,“少奶奶,您趕緊趁熱喝了。”
“謝謝你啊,秋媽。”
“跟我您還客氣上了。”
季煙火端著熱呼呼的小碗,看著外面漫天的飛雪。
還在在這里生活好啊,沒有那么多煩心的事情,沒有什么壓力。
更不會為了一個睡與沒睡的問題,跟那個男人吵一晚上。
人,還是要自靜后,才能徹底的平靜。
手機響起。
她看了一眼,是她的醫生,叫于俊。
他是在南特的華僑,有一個外國名字,太長,季煙火記不太住,就記住了他的中文名字。
在她治療康復的日子,他對她照顧有加。
“于醫生。”
“周一是你復診的日子,我還是希望你回國來復診,你自己知道的,你的身體可容不得半點馬虎。”
之前季煙火跟于俊講過,她可能去國內呆段時間,來不及回來復診。
他這次是打電話提醒她,希望她回來。
“于醫生,我會準時去復診的,事實上,我已經回來了。”
“是嗎?”那頭的男人明顯有些興奮,“那說明你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在乎的。”
“是的,那我們周一見吧。”
“我等你。”
簡短的通話結束后,季煙火剛要放下手機,微信響了一聲。
是任硯發的信息。
沒有文字,是一個跪著磕頭的卡通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