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去廁所好吧?你去洗一下,把衣服換下來,你這樣臟死了,臭死了。”
她用腳踢了兩下男人。
他連動都沒動。
紀詩文擼起袖子,深吸一口氣。
費力的把宇值從床上拽了起來。
就這樣走一步退三步的,好不容易,把他弄進了廁所里。
打開沐浴。
她也不管這水是冷的還是熱的,就往男人頭上澆。
受到刺激的男人,乏力的掀了掀眼皮,“干,干嘛?”
“宇大少爺,你能不給別人添麻煩嗎?你說你大晚上的喝這么多酒,是失戀了,還是破產了?如果都沒有麻煩你,控制一下自己的行為,老大不小了,真是讓人操心。”
男人似醒非醒的,抬手擼了把臉,“你,怎么,在這兒?”
“這是我家,你猜我怎么在這兒?”
他抬眸看她,“你......家?”
“你那個不負責任的司機,把你送到我家里來了。”她關上水龍頭,半蹲下來,看著他,“現在醒了嗎?趕緊自己洗個澡,我去給你找件換洗的衣服。”
起身。
紀詩文走出了廁所。
她家里沒有男人的衣服。
但她有一件特別肥大的家居服。
估計他穿能行。
想著,她去衣柜里把前身是一個大卡通兔子的家居服找了出來。
比量了比量。
應該沒問題。
抱著衣服,走進廁所。
男人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正旁若無人,解扣子。
上衣已經脫掉了,褲子正在解腰帶。
紀詩文把衣服塞給他,“一會兒洗完澡,就把這個換上,你的衣服扔到臟衣籃里,明天讓你的秘書取回去。”
他沒有說話,只是有些反應遲鈍的點了下頭。
關上廁所的門。
紀詩文還有些不放心。
就一直在客廳坐著。
時針指向了凌晨的三點鐘。
今天這個美容覺算是白瞎了。
怎么感覺自從遇到宇值,她就日漸衰老起來?
媽蛋的,男人這玩意還是少碰為妙。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紀詩文走到廁所門前,敲了敲門,“好了嗎?”
里面沒回答。
再敲:“你洗好了嗎?”
門從里面打開。
男人正在刷牙。
她眨了兩下眼睛。
刷牙?
他在用誰的牙具刷牙?
“你......用我的牙具?”
“我不嫌棄你。”
“你要死啊,你怎么可以用我的牙刷......”她快要被這個男人氣到腦干出血了,“......好,你用,你不嫌棄就好。”
她嫌棄,明天她就扔了。
男人洗了個澡,腦子清醒了不少。
他穿著紀詩文給她的粉色兔子家居服,大小倒也剛剛好。
除了有點滑稽可笑,還是蠻好看的。
“這套衣服,送你了。”反正別人穿過的,她是不會再要了。
宇值揉著太陽穴,坐到了紀詩文的身旁,“我坐一會兒就回去。”
“你回......去?”她又看了一眼時間,“你沒事吧,深更半夜的,你怎么回?你總不能現在讓你的司機來接你回吧?人家老婆快要到預產期了,求你了,做個人吧。”
宇值慵懶的掀起眼皮,看向女人,“你送。”
“我不送,我還要睡覺呢。”
“那我在哪兒睡?”那個房間已經臟了,他可不住。
紀詩文:......???
“要不,我跟你一個房間。”他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