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你們都說得,我不就是在這個家里地位最低,最不中用,你們盡管說我,我眼不見為凈,耳不聽為凈。”
紀詩文掙了一下。
紀泰文沒撒開。
她又掙了一下,還是沒掙開。
‘哇’的一聲。
她索性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還哭起來了。”鐘平惠氣的一句話也不想說,“以為我愛管你似的,誰生了你這么不省心的女兒,誰都得少活十年。”
“媽,你少說兩句。”紀泰文看向鐘平惠,“你去廚房看看,菜做的怎么樣了。”
“哼。”
鐘平惠氣哼哼的走了。
紀詩文哭的眼眶通紅。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覺得自己在這個家里沒有得到什么溫暖。
越哭聲音越大。
紀泰文把她從地上扯起來,“行了,多大的人了,還哭上鼻子了。”
“你們都不愛我,你們都不愛我,你們都不愛我。”
“誰不愛你了。”他扣著她的手腕,把她往樓上拽,直到拽進她自己臥房,“你看看你的房間,媽,每天都來打掃,她不愛你,她會天天來幫你收拾房間嗎?”
紀詩文擦著通紅的鼻頭,抽抽嗒嗒的,“我又不是說這個。”
“你得理解爸爸媽媽,他們希望你能找個好的歸宿,你不想結婚,他們也認了,讓你自食其力,這不是為你好嗎?”
“可我會做什么呀?我就會做普普通通的工作,我又不會做生意。”
“那就慢慢學,哥哥慢慢教你。”紀泰文耐心的說。
紀詩文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我不學,我不想學,我不是那塊料。”
“現在不學也可以,以后你想學了,哥再教你,行嗎?”
紀詩文哭哭嗒嗒的,點頭。
紀泰文太了解自己這個妹妹了。
她無非就是愛玩一些,愛臭美一些,她很單純,至少在某些方面,她適合做一個賢妻良母。
其實,他與宇值見過幾面,相對來說,了解他一些。
這個人的風評還不錯,離婚的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總不能說一方的責任。
他只是點背,遇到了一段不適合自己的感情。
這不算是什么人生的污點。
與宇家的婚事,是最完美的。
可是自己這個妹妹,瞧不上人家二婚的身份。
轉個身的功夫,讓溫家撿了這個便宜。
再找如此合適的結婚人選,還真的是挺難的。
不過,那個劉赫奕,他不怎么喜歡。
“你現在是不是跟劉赫奕走的挺近的?”紀泰文問。
紀詩文摳著自己的指甲,如實說道,“沒怎么近,就是出去旅行的時候,遇到他,跟他搭伴玩了幾天而已。”
“僅是這樣嗎?”
面對紀泰文質疑的目光,紀詩文一臉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他不會是去找你,胡說八道什么了吧?”
“他倒沒跟我說,他跟樂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