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她拎著包,開車出門。
一路殺到了公司。
這個時間剛剛好,離下班還有十分鐘。
以她對宇值的了解,他應該還在公司里。
她的步子邁的很大,沒用五分鐘,她就出現在了宇值的面前。
“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這樣陷害我,是不是有所圖?”
紀詩文看向宇值的目光,比陌生還要生冷。
男人看她,輕笑了一口:“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什么叫陷害?你有什么值得我陷害的?”
“你說我偷了公司的機密文件,這還不叫陷害嗎?”紀詩文雙手扶住桌面,重重的拍了一下,“宇值,你到底是什么居心,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偷公司機密,你明明就聽到了高展對我的威脅,你明明心里什么都明白,你卻在裝糊涂,那怎么解釋?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你故意的。”
“你有沒有偷公司的機密文件,不止調查你一個人,是公司里所有可疑的人都在調查。”宇值把手中的鋼筆扔到桌上,十指交扣,冷漠的看向女人,“人,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我自作多情?”紀詩文快要氣崩潰了,“算是我自作多情吧,反正,我有沒有偷公司的機密文件,你心里有數。”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們談判吧,你放過我,我可以作出賠償。”
“既然不承認自己做過,為什么又要賠償呢?”男人譏誚的勾起唇,“你這樣不是自相矛盾?你到底是做過呢,還是沒做過呢?”
“你......”講邏輯,她講不過他。
論氣人,她也趕不上他半分。
“你就說你跟不跟我談判吧,如果你就是認定了是我偷了公司的機密文件,你就非得把我送進大牢,非得把我往死里整,我們只能法庭上見,拼死了,我也得跟你斗下去。”
“你以為上了法庭,你就有贏的機會,你是有人證,還是有物證,還是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你沒有做過這事?紀詩文,如果我是你,現在要做的是討好你的對家,而不是跟他硬碰硬。”
律師說的沒錯。
這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跟宇值談條件。
從宇值的口中說出來這事,就是無底限的討好他,得到他放過的機會。
可這么做,太侮辱人了。
給錢可以,給別的,她給不起。
紀詩文眼眶紅了起來,她輕顫的唇,看著男人,“我沒想跟你硬碰硬,是你太欺負人了,我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你偷了公司的機密,我干什么呢?如果我有下家,我還有可能把那些機密文件,賣給你對家的可能,我現在就是一個無業游民,我干什么呀?”
紀詩文的眼淚,霹靂啪啦的往下掉。
她顫抖的唇齒,訴說著她前所未有的委屈。
可她的對手是這個叫宇值的男人。
曾經,她以為他挺好欺負的,他性格也難得一見的好,可現在看來,那只是表像。
利益加身的時候,他是不近人情,更是自私無情的。
眼淚,只會讓自己此時此刻,顯得更加的可笑。
“你就說你,你跟不跟我談條件吧,如果不談,那就打這官司,大不了,我就去做牢。”
誰讓她命中有這一劫呢。
她能有什么辦法。
早知道他會這么對付自己,當初遇到宇值時,她就繞著走了。
“可以談。”他用眼神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下談吧。”
“不用。”她倔強的,紅著眼眶,“我可以給你錢,你說個數吧。”
“我不缺錢。”他對這個提議毫無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