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怡噗嗤一笑,“如果是兩個女兒的話,你舍得嗎?”
“女兒也不能肆意妄為,欺負媽媽就不行。”
任子怡滿意的笑了。
這兩個寶貝已經在她的身體里呆了快三個月了。
她也是今天才有反應。
說起來,這還算是乖寶寶。
“易楚,你說我這次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不會猜啊,男孩女孩都好啊。”只要是她生的,男女無所謂,“只要你健康,只要你能平安的生產,我什么也不求。”
“會的,別擔心。”
任子怡懷孕后,基本上每天只工作六個小時。
下班早,她會去紀詩文那兒幫著她,在花店里干結力所能及的事情。
后來月份大了,紀詩文怕傷著她,沒再讓她去花店幫忙。
每天百無聊賴的過著,差不多孕中后期的時候。
孟兆先突然病故。
這個噩耗來的猝不及防。
前幾個月葉紅絹被叫回去照顧他,那時,她只覺得是孟兆先身體不好,養養就好起業了,沒想到,突然就過世了。
孟易楚得知消息后,立馬飛往國外。
任子怡懷著雙胎,身子重,他怕她難以承受長途飛行,沒有讓她過去。
一個人去處理了孟兆先的后事。
火化后,他把孟兆先的骨灰帶回了江城,進行安葬。
孟兆先的身后事辦的很低調,家外的人都沒有通知。
葬進墓園后,天空暗了下來,開始下雨。
葉紅絹早早的和陸靈秋離開墓園。
只有孟易楚和任子怡站在墓碑前,形只影單。
“易楚,別難過了。”她輕輕的握了握他的手。
孟易楚沉痛的看了她一眼,“我沒想到爺爺剛剛過世也就一年的時間,父親又去了。”
“醫生說他是感染了,再加上他的體質一直就不算好,所以......”
一切都是天命。
誰都不想的事情。
“我沒能見到他最后一面。”
“事發突然,他不會怪你的。”
孟兆先死在了國外的醫院里,其實,葉紅絹有機會通知孟易楚早一天過去的。
但她沒有這么做。
如果把人性往壞里想,她有可能是故意的。
如果把人性往好里思,那就是她當時也亂了陣腳。
見證一個人的死亡,談不上有經驗。
誰又知道,他會在哪時哪刻的離開依依不舍的人間呢。
“我們回吧。”孟易楚,一手緊緊的握著任子怡的手,一手替她撐著傘,“慢一點,路滑。”
在孟兆先辦完喪事的第二天。
孟易楚就收到了葉紅絹起訴他的文書。
那就是撤銷孟易楚對孟家老宅以及孟氏股權的繼承權,理由是,孟易楚根本不是孟家的孩子。
葉紅絹到底是知道了這個秘密。
是孟兆先臨死之前跟她講的嗎?
應該不是。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江城的那段時間,她早出晚歸的找律師,調查出來的結果。
那又怎樣呢?
是不是親生的,他也姓孟,他也在孟家生活了三十年。
繼承的權利,不是說剝奪就剝奪得了的。
“那上面還主張什么權利了?”任子怡問。
“她說,她是孟兆先的遺孀,她享有繼承孟兆先遺產的權利......”孟易楚把文書遞給任子怡,“......還有好多,你看看。”
任子怡接過文書,看了起來。
上面就葉紅絹想要繼承的項目,一一列舉,足足兩頁紙。
孟家的產業是多,但,并不是每一個都有她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