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
宇田中自覺這些年,和宇值的關系還算可以。
當年,他要死要活的要娶那個方凝,最后自己還不是依了他。
做為父親,他雖然不溺愛他,但也絕對沒有苛刻他。
現在這個兒子與自己越來越生分,他其實,心里是挺不舒服的。
“......我知道,你大哥回來,爸爸冷落了你,但是阿值啊,宇氏因為你和溫家的退婚,惹了不少的麻煩,你大哥回來,也是幫宇氏度過難關,你得理解。”
“我不理解。”
“你......”
“如果您沒什么事情,就回去吧,并購公司這事,我絕不同意,我也希望您不要一意孤行。”
“那我也希望,你為了大局考慮,認真的斟酌一下。”宇田中起身,合衣,系好扣子,拍了拍兒子的肩,“阿值啊,你是爸的第二個兒子,爸對于你寄于了厚望,希望你要懂事。”
懂事?
他都三十歲了,還要怎么懂事?
他只不過想做自己的事情,卻被強加于不懂事的標簽。
到底是誰在不懂事。
醫院里。
紀詩文再醒來時,紀泰文正在床邊坐著,她微微有些錯愕,“哥?”
“你醒了?”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燙了。”
“好多了。”
“怎么搞的,病了也不給我打電話,也不給宇值打電話,偏偏給宋初年打電話?”
“我沒有給他打電話。”紀詩文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是他過來看我,碰巧遇到我暈倒,便把我送到了醫院里。”
“他經常去家里找你嗎?”
“沒有。”
紀泰文做為哥哥,還是要多說幾句,“詩文,你對宋初年,有好感嗎?”
“什么樣的好感?”
“男女之間的。”
紀詩文哦了一聲,“沒有。”
“那你和宇值是認真的嗎?”
“應該是吧。”
“宋初年和宇值是親兄弟,你可不能夾在兩個人之間,亂搖擺,知道嗎?”
紀詩文覺得紀泰文想的太多了,“我哪有夾在他們兄弟之間啊,我又不喜歡宋初年。”
“我只是提醒一句。”
“知道了。”她揉了揉眉心,問,“宇值呢?”
“他爸跑到他公司里去了,不知道跟他談什么,非讓他回去,他讓我過來看著你,回去看一眼。”
“哦。”其實她感覺好多了,“哥,你要有事就去忙吧,我又沒什么大事。”
紀泰文抬腕看了眼時間,“一會兒確實是有個會,你自己可以嗎?”
“可以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估計宇值應該快回來了。”紀泰文又探了一下她的額頭,“應該不會再燒了,那我就先回去。”
“你去忙吧。”
紀泰文離開后,病房里也安靜了下來。
人人都說,生病的時候,最需要別人的關愛,好像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