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沒有留給她太多悲傷的時間,她必需披掛上陣,擔起自己的責任和義務。
“子怡,我還是想去看看宇值哥。”她寫好,遞給任子怡看。
任子怡點頭,“宇值現在在江城醫院的重癥監護室里,你要快快好起來,我帶你過去看他。”
“嗯。”
紀詩文很積極的治療。
雖然她一直沒法發出聲音。
但身體的各方面指標在慢慢變好。
宋初年每天都來看她,會呆個半小時左右,大部分的時間,就是那么安靜陪一會兒。
在醫院里苦熬了半個月。
紀詩文才被任子怡帶去了江城醫院。
“詩文,你一會兒見到宇值,別太激動,易楚他已經按排了最好的醫生,最好的病房,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紀詩文點頭,指尖卻控制不住的輕顫。
任子怡知道她緊張,一直緊緊的握著她她的手。
越走向病房,紀詩文的手顫的越厲害。
因為是重癥監護室,她沒法進到里面,只能隔著玻璃,在外面看。
訂婚宴上,他還牽著她的手,與朋舉杯,怎么就躺下了呢。
看著插在宇值身上的管子,紀詩文的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醫生怎么說啊?他還有醒過來的可能性嗎?”紀詩文的眼眶里氳滿了水氣,寫字的手,顫的不像話。。
任子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微頓了一下,“不好說。”
“他會死嗎?”她眼皮微微眨了一下,淚水成行,“他不會死的,對不對?”
“他的腦袋受過重擊,能維持植物人的狀態,已經是......”她知道說這些有些殘忍,但,她不想騙紀詩文,“......詩文,我們都希望他能好起來的。”
紀詩文還想寫些什么,可是淚水已然把紙打濕。
她急燥的甩著筆,想再問,被任子怡摁住了手腕,“易楚說,他會讓宇值得到最好的治療,如果國內的醫生治不好的話,他會從國外找專家來會診,你放心,我們一定盡百分百的能力,來救治他的。”
紀詩文點頭。
眼淚怎么也止不住。
她的手放到肚子上,望向了病房里的男人。
她相信他與她有心靈感應的。
“宇值哥,我懷孕了,寶寶又來找我了,你快點好起來哦,你放心,我會把寶寶照顧好的,我會健康的,平安的把寶寶生下來,你要堅持住,你不可以當逃兵哦。”
她堅信。
他可以聽她的心聲。
他一定會聽到的。
“詩文,你懷孕這事,宋初年知道嗎?”任子怡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沒告訴他吧?”
紀詩文淺淺搖頭,這事,她也是因為有了反應,才委托護士抽了血,去檢查的。
她特意交待了護士,誰也不要說。
當然,這包括宋初年。
任子怡也覺得不讓他知道最好,“宋初年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文質彬彬,清雋儒雅,但是我總覺得他的眼睛里有一些深不見底的東西。”
紀詩文現在沒心思去想宋初年是什么樣的人。
她眼前的事情很多,尤其是紀泰文還沒有信息。
她握著任子怡的手,在她掌心寫字,“能幫我找一下我哥的下落嗎?或許他還活著呢,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