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
她現在誰也不想見。
任何人。
他的語氣依然平靜,“我在宇光樓下的咖啡廳等你。”
說完,宋初年掛斷了電話。
紀詩文把手機扔到了桌面上。
她知道,在這種時候,宋初年約她見面,肯定是帶了一些別的意圖。
說到底,他和宇田中是一個戰壕里的。
以前,她不了解他,忘了,其實他和宇值本就不是同一路人。
現在宇值躺在醫院里,他卻在打宇值公司的主意。
......
咖啡廳里。
紀詩文遲到了一個半小時。
男人卻并沒有任何情緒的等候著,直到她的出現。
她瘦了很多,但小臉依然精致。
穿著上不像以前那樣的張揚,收斂低調,顏色也不再鮮艷,黑色為主。
她沒變,卻又變了。
他看她的眼神,依然如火如荼。
“想說什么?”
紀詩文把包放到面前的桌上,雙腿交疊,望向對面座位上的男人。
她的眼神不再友好,甚至還著一些攻擊性。
宋初年叫過服務生,為紀詩文要了一杯卡布其諾。
然后才淡淡的說,“詩文,別把我當成敵人,我是來幫你的,而我只愿意幫你一個人。”
“宋初年,我現在有些看不透你了。”
“我一直是我,一直是喜歡你的那個我。”
宋初年唇角上揚,依然帶著清淡又不失優雅的微笑。
紀詩文真不想聽這個。
什么喜歡?在她看來,不過是利用。
利用她,得到宇值的公司,僅此而已。
以前,她還傻呼呼覺得宋初年是個好人,現在看來,他的每一次出現,都是蓄意而為,都是有計劃的。
“說這些有意思嗎?現在宇值在醫院里躺著,而你和宇田中正處心積慮的想得到宇文和宇光兩家公司,你們找不到突破口,就打上我的主意了?”
宋初年笑了笑,沒有說話。
紀詩文全當這是被她說中,“我這么說吧,你們找我也沒有用,我做不了宇值的主。”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宇值的心血,全部付之東流?”
“我不想看又怎樣?”她盯著他的眸子。
男人聳了聳肩,“我可以幫你。”
“幫我把宇值的公司,弄到宇田中的名下?”她譏誚的勾起唇,“還有比你們更卑鄙的嗎?”
“當然不是。”他很認真的看著她,“詩文,我可以幫你讓阿值的公司解除危機,讓公司得到更好的發展,你愿意接受我的幫助嗎?”
“你覺得我很信任你?”
他當然知道,現在的紀詩文對他完全沒有信任可言,“宇光公司現在欠銀行十幾個億,如果這十幾個億在三個月內還不上,那公司只能申請破產,你覺得誰會肯借你十幾個億?如果你哥哥還在,或許他可以幫你,但......”
“你是想說,我現在只有死路一條?”紀詩文的眼眸噴火。
“不,你還有我。”他可以幫她。
“你?”
平白無故,他肯拿出十幾個億來幫她?
不知道別人信不信,紀詩文是絕對不相信,他是兄弟情深。
“沒錯,現在只有我可以幫你,愿意幫你。”
“講你的條件吧。”她極為鄙夷的睨著眼前的男人。
宋初年也沒有藏著掖著,開門見山,“嫁給我,我就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