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宇值的治療,你也會出錢嗎?”
“會,他是我弟弟,我......”
“弟弟?呵。”紀詩文不想聽他虛偽的親情,“你要承擔宇值所有的治療費用,直到他康復,可以嗎?”
“可以。”他答應著。
“好。”她咬碎了牙根,痛苦的做出決定,“我答應你。”
“真的。”他激動的抱住了她,“謝謝你詩文,謝謝你給我機會。”
紀詩文閉起眼睛,就當做一場夢吧。
夢醒后,宇值好了,哥哥也回來了,他們的人生還在繼續,就自己一個人墜入黑暗當中吧。
宋初年的動作很快。
他迅速的填平了宇光的債務,危機解除,一切歸于平淡。
為了迎接紀詩文,他特意買了一幢獨幢的別墅。
紀詩文拖著行李,站在別墅的客廳里。
一切都那么陌生。
“我住哪兒?”她并未看他。
宋初年小心翼翼的,“咱們的臥室,在樓上,不過你懷孕了,我們就先在樓下睡吧,走,我帶你過去看看。”
樓下的主臥,很大,裝修的也很漂亮。
只是那張大床很扎眼。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跟他睡到一張床上。
她垂眸,看著自己凸起的小腹,“宋初年,我懷孕了,不能跟你做那種事情。”
“我不會強求你的。”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她對他產生依賴,產生感情,“你安心就好。”
紀詩文拖著行李,走進臥室。
她帶的東西不多,拉開衣柜時,柜子里裝滿了好看的衣服。
“這些衣服都是給你買的。”他的面上是溫潤的光澤。
她微微垂了垂眼皮,“我已經不穿這種衣服了。”
“以后公司里有我,你不必那么操勞。”他握住了她的小手,“你本就是個小公主,不應該為了生計奔波,你就要漂漂亮亮的,快快樂樂的生活。”
“那個紀詩文已經死了。”她抽回了自己的手。
沒有父母的紀詩文,丈夫變成植物人的紀詩文,哪里有資格,去享受人生。
她把自己為數不多的衣服,掛進了衣柜里。
黑的居多,沒有款式,沒有花里胡哨,只有沉默。
“那你休息一會兒吧,我去做飯。”他擼起袖子,走出臥室。
房間很溫暖,可是她的心里好冷。
她不知道這一步,她走的對與不對,她只知道,宇值的公司不能毀在自己手里,哥哥的公司也要堅強的活著。
她只是一個身無長物的女人,她已經盡力了。
“宇值哥,原諒我吧。”
“哥哥,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爸爸,媽媽,原諒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