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年咬住牙根,重重的把這口氣咽下,“那我也愿意成為他另一個父親。”
“我不愿意。”她生氣,把牛奶也放下了。
兩個人經常就是這樣。
話不投機三句多。
明明以前,她一口一個初年哥叫著,明明以前,她和他在一起,眼里盡是崇拜和向往的目光。
那些光呢?
“好了,不說這個了,媽做好飯了,為咱們接風洗塵,一起出去吃點。”
紀詩文是不愿意的。
但這是契約中的一部分,她只能說服自己。
宋艷凝看到紀詩文出來,便親自迎了過去,“好些了沒有?”
“沒事的,阿......媽。”
“你懷著孕,是不應該讓你長途奔波的,都怪初年,考慮不周,這次就在媽這兒,多住些日子,等生完寶寶再說。”
紀詩文沒往心里去。
他們有他們的想法。
她有她的想法。
她懷的不是宋初年的孩子,他也做不了自己的主。
她只是淺淺的勾了勾唇。
宋艷凝做的一手的好菜,宋初年的廚藝大概也是從自己母親這兒學的。
“媽今天做的都是江城的菜系。”宋初年拉開椅子,讓紀詩文坐下。
餐桌上大大小的菜色,有十幾種。
每一道菜看起來都色香味俱全。
“您費心了。”她客氣的演著不屬于自己的戲份。
宋艷凝拿了碗筷,遞給宋初年,面向紀詩文說話,“初年把你愛吃的菜,都跟我講了,我就想著做給你吃,你趕緊的嘗嘗,合不合你的口味。”
“嗯好。”
紀詩文的眸光落到哪道菜上,下一秒,宋初年就把菜夾到她的面前。
憑心而論,宋艷凝做的菜,堪比五星級酒店的大廚。
每一道菜做的都特別好吃。
這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媽媽。
訂婚宴的前幾天,她還在操心自己的婚姻大事,沒想到,一場訂婚宴要了大家的命。
眼眶不自覺的浸透。
宋初年趕緊遞了紙巾給她,“是不是又想起你父母來了?”
“嗯。”
“詩文啊,別難過了,以后你有我們,我和初年一定會把你照顧好的,你懷著孕,別老是想一些悲傷的事情,對寶寶也不好。”
紀詩文擦干了眼中的淚點了點頭,“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態。”
“思念父母親人,人之常情,你跟我們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宋艷凝親自給紀詩文夾了菜,“好好吃飯,好好的生活,這才是他們想看到的。”
“謝謝。”
紀詩文應付的吃著。
飯菜雖香,卻不是她想要吃到的味道。
雖然宋初年和宋艷凝對紀詩文照顧有加,但她始終沒露出過笑臉。
準確的說,自從搬過去和宋初年住到一起,她就沒有笑過。
笑是什么樣的?
她好像已經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