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邊有些事務需要我過去處理,你放心,不是處理宇值公司,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不會反悔的。”
她點了下頭,“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他驚詫中帶著驚喜。
“怎么?我不應該相信你?”
“不,我會對得起你的相信。”他握緊了她的小手,遞到唇上親吻了一下,“詩文,謝謝你。”
她不動聲色的把手抽了回來,“趕緊吃飯吧。”
往常。
都是紀詩文睡著了,他才進臥室。
睡覺的時候,他也不敢逾越半步,就呆在那一半的位置上。
今晚上,他破天荒的提早走進了臥室。
她只是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又繼續看手機,也沒有說什么。
他換了睡衣,上了床,雖然中間隔著距離,但他已然很滿足。
“你有什么要交待的事情嗎?”
“沒有。”
“這次我們來的時候,你的衣服也沒有帶幾件,要不要我順便給你把衣服帶過來?”
他的身體向她傾斜。
她并未看他,“不用,要是沒有穿的,就在這兒買幾件。”
“也行。”他抿了下唇,“別看手機了,對眼睛不好,早點睡吧。”
“你先睡吧。”
她側過身子,手機屏幕上寶寶B超里的樣子,她特別喜歡看,越看越像宇值。
雖然醫生沒說寶寶的性別,但她感覺應該是個兒子。
宇值如果知道他有兒子了,會不會一高興就好起來了。
“在看什么。”他突然過來,撐在了她的身側。
紀詩文嚇的趕緊扣下手機,戒備的看著他,“你干什么?”
“別緊張,我就是看看你在看什么?有好玩的可以分享給我。”他一副無害的模樣。
紀詩文蓋好被子,與他隔開,“沒看什么,我困了,睡了。”
“晚安。”他親吻了她的頭發。
雖然厭惡這種親近,但她也沒說什么。
她想的是,明天宋初年回江城,她就可以偷偷的去看宇值。
想到這些,她的心情也沒有那么糟糕了。
孕中期的女人,胎動頻繁。
每天晚上,紀詩文都睡不好。
有時候宋初年會起來給她端水,給她揉揉抽筋的小腿,大多數時間,紀詩文都在忍著。
她真的很不習慣他的照顧。
因為他的照顧是帶著目的性的。
她要付出更多來回報,她不喜歡。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
宋初年早早的出了門。
十點來鐘的時候,她找了個借口出門打了輛車,去了宇值所在的醫院。
有孟易楚提前的報備,這次她順利的進到了醫院里面。
護士帶著她,坐著電梯去了六樓的重癥監護室。
宇值安安靜靜的躺在里面。
身上的管子少了一些,但他還是沒有什么好轉的跡象。
紀詩文問了醫生一些宇值的狀況,也沒有太有用的信息。
最興奮的大概就是,已經找到了沸朗尼醫生,他對于宇值來說,是一份難得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