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詩文心口一緊,是宋初年沒有回國,還是說,項陽沒有見到宋初年?
“他說他回國了,要處理宇氏那邊的事務。”
項陽有些納悶,明明剛剛他還見過老宇總,他并沒有提及宋初年。
“是不是還沒有落地?”
可是宋初年已經離開兩天了,怎么可能沒落地?
她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事,沒見他就算了,要是他回公司了,你就給我發個信息。”
“好的,太太。”
宋初年到底回去了沒有?
紀詩文越想心里越慌。
便給宋初年打了個電話。
一直幫派里呆著的男人,看到紀詩文的號碼,并沒有立即接起。
她跟他在一起那么長時間,從未給他打過一次電話。
這個電話來的蹊蹺。
待手機響停好,隔了有三分鐘,他才給她回撥了回去。
“詩文,你打電話了?”
“你在忙嗎?”
“剛剛在開會,不好意思啊,有事?”
“我來時,忘了帶子怡給我買的那套化妝品了,你回來的時候,幫我帶回來吧。”
男人痛快的答應,“好。”
“那你......注意身體啊。”
“會的,你也是。”
兩人客客氣氣的把手機掛斷。
宋初年把手機扔到了桌子上,拿起外套出了門。
他再次來到了圣朗格醫院的門口。
熄火后,他穿好風衣,拾步往里走。
門衛沖他微微點頭,甚至沖他微彎了一下身子,透著尊敬。
院長辦公室里。
黃色卷發的院長,畢恭畢敬的站在宋初年的面前,“宋先生,這位病人,是一位姓孟的先生送來的,門口還有看守的人呢,不好動啊。”
“我是在跟你商量嗎?”他挑起眉梢,把腰后的槍,扔到桌上,“院長先生,這個人,今天必需死,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明白。”
病人不死,他就得死。
反正得死一個。
“去吧。”
“是,是。”
院長擦著額頭上的汗,退出院長辦公室,輕輕的關好了門。
他急著直跺腳,這可怎么辦呢?
這病人的門口有人守著,人家可是佩著槍呢。
可是......
他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辦公室,里面的男人也得罪不起。
誰都得罪不了,他現在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跑。
對,他先逃走,再說。
院長悄無聲息的從后門溜了。
醫院里秩序井然。
馬良也潛了進來,見到宋初年,他微微有些錯愕,“宋先生?”
“你還知道來?”
“宋先生,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馬良也不敢再跟宋初年廢話,帶著自己的兩個小弟就去了宇值所在的樓層。
宋初年點了顆煙,夾在指尖,輕吸了一口,吐出灰白色的煙圈。
今天,他就要親眼看到宇值死在他的面前。
馬良和幾個小弟,先把醫護人員全部關在了一間屋子里。
然后悄然的潛到了病房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