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
“后來宋先生就接管了宇光,孟總就沒再插手了,好像,沒過多久,宋先生就出國了。”
宋初年回國的目的,現在已經很清楚了。
不是幫他這個老頭子的,是利用他,不,是想利用宇氏這顆大樹為他的非法勾當,辟蔭。
他這個引以為傲的兒子啊,怎么會這么對他呢。
太傷他的心了。
車子在江城大道上,開的并不算快。
江城的路一向很堵,走走停停。
到宇光時,已經接近晌午。
不出所料,前臺攔下了宇田中,“不好意思,老宇總,宇總說了,您要是來的話,就請回吧,他不見。”
宇田中沒有生氣,而是語氣清淡的拜托前臺,“給他打個電話,我跟他說兩句話。”
“這......”前臺不敢自做主張,“......老宇總,要不,我給項秘書打個電話,您跟他講一下吧。”
“也行。”
前臺為宇田中接通了項陽的內線。
“喂,項秘書,老宇總過來了,想跟您說兩句,您看......”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前臺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最后有些窘迫的掛斷的電話,“老宇總,項秘書說,讓您在這兒等一會兒。”
“好,我們就等一會兒。”
宇田中一改往日暴斂的脾氣,安靜的坐在大廳里等著。
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
他很有耐心,也可能心里想的事情比較多,面上少有的深沉。
項陽在宇值開完會出來后,把宇田中在等著的事情,告訴了他。
“等多久了?”
項陽看了一眼腕表,“差不多一個小時了。”
“沒發火?”
“前臺說,他一直安靜的等著。”
宇值微頓了一下,“讓他上來吧。”
“好的。”
項陽親自下樓接宇田中,已經做好了會被他為難一番的準備,沒想到他前所未有的沒發脾氣。
把宇田中送進總裁辦后,項陽便離開了。
宇值看著自己久未見面的父親。
突然發現,額角的頭發白了許多。
他掩起自己的心情,“來見我干什么?如果還是談把宇光并入宇氏這事,就不用開口了。”
“不是。”
他的氣息沉下,坐到了宇值的對面,“我看到了一條消息,說初年他......死了。”
原來是這事。
怪不得生出華發,原來是心疼自己兒子疼的。
“他死了有段時間了,你知道的太晚了。”他丟了顆煙到唇上,低頭點了起來。
宇田中唏噓了一口,“他真的是......黑幫的人嗎?”
“是與不是,不重要,他是你的兒子,你心疼他,沒人說什么。”
他理解。
他現在也是一位父親。
愛自己的孩子,不會因為他的身份,而發生改變。
“宇值,其實,我覺得我這個父親,挺不合格的。”
雖然說,手心手背都是肉。
當某一個孩子優秀的時候,做為父母,出現偏心也是在所難免。
而他這個當父親的,就偏心的過于傷人心。
他想向宇值道個歉,“兒子,我......其實,挺對......”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以前對我也很好,也幫助我許多,你沒什么好愧疚的,你只是沒那么愛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