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茶餐廳吧臺上的電視機還在播放著江城當地的新聞。
突然,大家被一則殺人案,引去了目光。
“江城時間,下午兩點鐘,在基基尼斯酒店的套房里,發生了一樁兇殺案,被害的女性,三十五歲左右,頸部被割,死在浴缸里,浴缸里裝滿了冰塊,發現時,她的雙側腎臟以及肝臟和心臟等重要臟器,均已經失蹤,作案手法,令人發指,疑似黑市器官買賣組織所為。”
電視里的記者,正在報道著這個案子。
江城有年頭,沒有發生這種血腥的兇殺案了。
怎么突然......
紀詩文唏噓了一口,“這是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吧?”
“看來是這樣的,不過這個三十五歲的女性......”任子怡注意到打碼死者旁邊的一行小字,“......說是方姓女性,不會是......那個方凝吧?”
“你是說宇值的前妻嗎?”紀詩文沒往這個人身上想,“不能吧,姓方的多了去了,不會這么巧的。”
“倒也是。”
紀詩文又看了電視一眼。
已經在播下一條新聞了。
“不過,方凝有一個多月沒來騷擾宇值了。”
“她不來,你不更省心嗎。”
說的也是,她省得浪費口舌跟她懟天懟地的。
“子怡,你說宇值真的對她......沒有感情了嗎?”
紀詩文總覺得,深愛過的兩個人,怎么可能會放下呢,就算是放下,也是表面上的放下,內心里,應該也是有遺憾的吧。
“你想得到什么樣的結果呢?”
紀詩文搖頭,“我就是想知道,他心里是不是真正的放下了。”
“你應該了解他們之間的故事,你覺得一個男人那么的付出過后,得到了這樣的背叛,他心里還會放不下嗎?”
紀詩文也不知道。
她又不是男人,況且,男人還分心胸寬和心眼小的,誰知道宇值是哪一種人。
“那得看愛的多深,不是嗎?”
“愛的再深,也不可能頭頂的綠帽子,繼續犯賤。”
紀詩文嘆息了一口。
她咬著吸管喝了口果汁,“對了,我還沒問你,你們家官司打的怎么樣了?”
“你是說葉紅絹爭家產的官司嗎?”
“對啊。”
“我不太清楚,都是易楚公司的律師去對接的,估計是沒戲吧,打也白打。”
“你現在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真是好嫉妒你啊。”
任子怡無語:“你嫉妒我什么呀,你真是閑的要命。”
“我一會兒還要去醫院,陪我哥。”
“正好,我也想去看看他。”任子怡拿起包包,招過服務生,“你好,買單。”
任子怡買了單,和紀詩文一起準備去一趟醫院。
她從小和紀詩文一起長大,和紀泰文的關系也不錯,他成了今天這副樣子,她也很難過。
聽說,和親眼見到,那完全是兩碼事。
任子怡看到紀泰文時,還是有些錯愕。
雖然他穿的很干凈,人也跟以前別無兩樣,但他的眼里沒有光了。
他安靜的坐在那兒發著呆。
每每看到這樣一副情景,紀詩文心里總是會很難受。
“我哥回江城后,樂與姐來看過他,我第一次見樂與姐哭,她沒有當著我們的面,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哭的跟個孩子似的,撕心裂肺的,以前我哥說,他和樂與姐沒有戀人之間的那種熱情,更像朋友,可我怎么覺得,樂與姐是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