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人的感應很奇怪,好的不靈壞的靈。
在治療十天倒計時的時候。
房醫生還是帶來了壞消息。
紀泰文的眼角膜真的病變了,這就意味著,想要復明,就必需要換眼角膜。
可是這種東西,得有人捐獻才行。
還要等。
聽到這個消息,紀詩文終于是忍不住哭了。
而紀泰文的心情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最后得到這個消息的是安樂與。
她站在醫院的門外,滿眼的惆悵。
那就那么愣怔的站了大半個小時,然后打車去了安樂堯的公司。
“什么?你要為紀泰文捐獻眼角膜?你瘋了吧你,你是個活人,哪有活體捐獻移植的?”
安樂堯被自己妹妹的想法,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哥,我想好了,他不能一輩子看不見。”
“那你呢,你就可以一輩子看不見?”這是什么謬論。
“我也還可以手術的,我又不是兩只眼角膜都捐。”她不敢看自己的哥哥,垂著腦袋,聲音低低的。
安樂堯擺手,不同意,“你簡直是瘋了,你真是瘋了。”
“哥,泰文哥他太可憐了,先是掉進海里,撞到礁石,再是失智,做了三天手術,才治好,現在眼睛又失明......”
安樂堯看著自己的妹妹,痛心又無奈,“你就這么愛他嗎?”
“他也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希望他一輩子生活在黑暗當中嗎?”
“他可以等捐獻者,不是非得摘你的眼角膜,你知道這種手術,在國內是不可能做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安樂堯想打消她的念頭。
但是安樂與這個人,一旦決定了什么,就不會輕易改變。
“我可以去國外做手術。”
“我不同意。”安樂堯發火了,這是他第一次沖自己的妹妹動怒,“你非要這樣的飛蛾撲火?他不愛你,也不會愛上你,你這是何苦呢?讓他感激你,跟你結婚?這樣,你一輩子就能幸福了?”
安樂與知道紀泰文不愛自己。
但她給他眼角膜,并不需要他的回報。
“哥,我沒想過讓他感激我,我更沒有奢望過,他會跟我結婚,就算他為了報恩跟我結婚,我也不會答應的。”
“那你圖什么?”
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傻的姑娘。
“我也不圖什么。”
“樂與。”安樂堯扣住安樂與的肩頭,循循善誘道,“你先別激動,你知道的泰文那邊有宇值,他會想辦法的,我也可以跑到國外,為他尋找角膜捐獻者,但是,你不行,你別傻了。”
安樂與輕輕的搖頭,推開自己的哥哥。
她已經決定了,“我可以的哥哥,我不會變瞎子,大不了就是做個手術,大不了就受點痛苦而已,我真的不會看不見的。”
“我不同意。”
他這么勸,她怎么就聽不進去呢。
“哥,對不起,這事你不要跟爸媽說,就我出國學習了,我明天就出發。”
安樂與要走,被安樂堯拽了回來。
他這個妹妹太拗了。
在無力勸說的情況下,他只好妥協,“既然你主意已定,那么,讓我為你找最好的醫生做這個手術,可以嗎?”
“哥。”她抱住了安樂堯,“對不起哥哥。”
“傻孩子,你怎么這么傻呢,你這樣的付出,值不值得啊。”
安樂與眼眶通紅,“哥,值得與否不重要,我只想對得起我心底里那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