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又吻她了?
剛剛不是還說,不會跟她再有什么,那現在這個吻,又算什么?
單純的想占她便宜?
一定是的。
她想推開他,結果他的身子整個壓在了她身上,“別動。”
“紀泰文,你想干什么?”
兩人的距離很近,她的睫毛很長,幾乎一眨眼,兩人的睫毛就會糾纏在一起。
“想干什么,你看不出來?”
“我不想。”
“你愿意被資方睡,被制片方睡,不愿意讓我睡?”
男人話一出,孫舒秋的心,迅速的涼了下去。
他根本不是對她舊情難忘,他是把自己當成了人人可睡的婊子而已。
隨便哪個男人都能睡的女人,他紀泰文也可以理所當然的睡一次。
“在你的心里,我這十年就是這么過來的是嗎?”
她很失望,眼神中充滿了寒意。
男人微愣。
他是故意這樣說的。
他當然知道她這十年是怎么過來的。
這十年,他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沒有過男人,他知道的。
但他偏偏要這樣說,仿佛只有這樣,才能一解當年的心頭之怨。
“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什么?”她怒了,“你不介意我被很多男人睡過?還是說你不介意,我臟?”
他沒說話。
她眼眶里已經有了水氣,“紀泰文,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你告訴我。”
“你還愛我嗎?”他望住她的眼睛。
還愛嗎?
孫舒秋知道的,她還愛。
可是她不想愛了。
“紀泰文,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因為在你的心里,我根本不是一個值得被愛的女人,我愛你怎樣,不愛你又怎樣?不重要了。”
“重要。”
“那如果我說我不愛你了,你可以放我離開嗎?”
她想回家了。
只有那一寸小小的地方,才是屬于她的。
她太累了。
“我要你說實話。”他細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你到底還愛不愛我?”
“不愛,不愛,不愛,你聽不懂人話啊。”
“愛不愛,身體最誠實。”
他起身,抱起她,往樓上走,孫舒秋掙扎著,推搡著,拒絕著,都無濟于事。
她與男人的力氣,涇渭分明。
他把她壓在大床上,粗魯的扯去了她的衣服,“放心,我會對你負責。”
“我不要你負責,你放開我。”
“你就這么討厭我嗎?”他蹙緊了眉心,“這十年,你就沒有一天想過我嗎?還是說燈紅酒綠的生活過多了,你忘了你原來是什么樣子了?”
“你不是討厭女明星嗎?你不是討厭我進娛樂圈,討厭我當演員嗎?是你在討厭我紀泰文,你不要老是倒打一耙。”
她原來的樣子,她記得很清楚。
這十年,她從未改變過。
而眼前的男人,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他不再是她的泰文了,以后也不會是。
“孫小秋,你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我骨頭還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