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舒秋一直睡到了中午,才揉了揉眼睛,起了床。
紀泰文早已經不在,她去洗了個澡,敷上面膜,又躺回了床上。
她好像聽到他說,他要出趟國。
便拿起手機給紀泰文打了過去。
男人正在開會,看到有電話過來,他直接拿起手機,走出了會議室。
“喂?”
“你去公司了?”
“嗯,在開會。”
孫舒秋哦了一聲,“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
“你是不是要出趟國啊?”她想確定一下,這事是真的,還是在做夢。
紀泰文嗯了一聲,“是要出趟國,看個朋友。”
“哦,我還以為我做夢呢,過幾天我也要去錄綜藝了,我們可能有段時間見不到了。”
“好好照顧自己。”
他的語調很平靜。
完全沒有戀戀不舍的樣子。
孫舒秋有些不開心,“你都沒有舍不得我的感覺嗎?”
“去錄個綜藝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他笑道。
好吧,男人在這方面,永遠比女人理性,“我們怕我們這一分開,就是永別了。”
“說什么喪氣話呢。”
“萬一你在外面找了小狐貍精,可不就是永別嘛。”
“沒有的事。”
“那好吧,祝你一路順風,順便給你的朋友帶個問候。”
“謝謝。”
兩人客客氣氣的掛斷了電話。
抱著手機的女人,接而連三的嘆息了兩口。
也是奇了怪了,紀泰文怎么白天和晚上判若兩人的樣子。
白天的紀泰文,看起來禁欲,高冷,正經到像個大學教授,潔身自好,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晚上的紀泰文,就像一只狼,一只紅了眼睛,覓食的野狼,脫掉偽裝,是個道貌岸然的禽獸。
男人啊,一旦沾了欲望兩個字,就會變的危險。
孫舒秋去錄制綜藝的當天。
紀泰文也從江城出發,飛往了M國。
一路上,他和安樂堯鮮少交談。
氣氛很沉悶。
一直到飛機落地,兩個人之間涌的暗潮,都沒有停歇。
出租車司機載著兩個男人,一直往東開。
開到了個一小鎮。
小鎮上的房子不算很多,沒什么來來往往的車輛,人煙稀少。
安樂堯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個獨立的二層小別墅,“樂與就在這兒住。”
“她不是病了嗎?怎么沒在醫院里?”紀泰文詫然。
“她的病已經治不好了。”
安樂堯拾步往房子走去。
他神態黯然,背影有些蕭瑟。
紀泰文心口悶的厲害,跟上他的步子,走了過去。
門鈴摁響,大概有那么十分鐘的樣子,才聽到‘咔噠’一聲,門從里面打開。
“樂與。”
“哥,你怎么來了。”女人雖然睜著眼睛,但是什么也看不到,“你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啊?”
紀泰文震愕的看著女人。
他就這么站在她面前,她卻一點也看不見他。
“樂與。”紀泰文動唇喚了她一聲。
女人臉上的笑意迅速的隱匿起來,錯愕的后退了兩步,“哥,你怎么把他叫來了?我不是跟你說,不要告訴他嗎?你答應過我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安樂與很激動。
她不停的后退,因為看不見,她的身子失去平衡,摔了出去。
安樂堯快步走進去,把她攙扶了起來,“你別激動。”
“我不要見他,不要,我不要......”
安樂與捂著臉,想往房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