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寶十分不高興:“這些天以來,你就只去了良嬪那里一趟,我不來都見不到你,真有這么忙?”
殷稷不愿意和她提這些,索性沉默不語。
他知道蕭寶寶對他有心思,可當初對方進宮之前,他是寫過信給她的,清清楚楚地告訴過她,一旦進宮,她就只是個尋常后妃,所有她期待得到的東西,他都不會給她。
但顯然,蕭寶寶沒信。
因著蕭家的恩情,他也的確不會像對其他人那樣對她冷漠,但這不代表她可以管自己的事。
蕭寶寶似乎從他的沉默里察覺到了什么,臉色難看了起來,索性也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氣氛一時間變得十分冷凝,憋得蕭寶寶十分難受,有心和殷稷說和又抹不開臉,心里也著實有些委屈。
她討好了殷稷這么久,他卻連主動去看她一次都沒有,還把臨幸的頭彩給了良嬪,她越想越氣,起身就走。
殷稷放松了一些,閉眼靠在椅子上休息。
他最近的確是很忙,從先皇時候起,大周的冬天就一年比一年冷,每年死于凍餓的人也在不斷增加,他一直在和戶部工部商議今年助百姓過冬之事。
雖然去了良嬪那里還過了夜,可也不過是看她懂事話少,能讓他安生些休息,其實什么都沒做。
但他不會和蕭寶寶解釋,朝堂的事他也不會允許通過蕭寶寶的嘴,傳到蕭家耳朵里去,他們的手已經伸得夠長了。
連身邊的人都要防備,這讓他覺得十分疲憊,冷不丁一雙手伸過來,力道適中的替他揉捏肩頸。
他精神一松,微微扯了下嘴角:“都說了不讓你過來,非要過來。”
肩膀上的手微微頓住,殷稷一哂:“罷了,看在你難得懂事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那雙手又動了起來,卻不過片刻就偏離了位置,順著他的胸膛就滑了下來,指尖游蛇一般往他衣襟里鉆。
殷稷渾身一顫,猛地抓住了那只手:“剛才不夠?”
可話音還沒落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謝蘊不可能做這種事。
他猛地將人往身邊一甩,一張全然陌生的臉出現在眼前。
“你是誰?!”
他問的疾言厲色,唬的香穗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心臟擂鼓似的跳了起來。
她頗有些委屈:“奴婢,奴婢是香穗啊,這陣子一直是奴婢在伺候您......您當初還稱贊過奴婢的茶泡的好。”
殷稷的臉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身邊伺候的人那么多,他哪有心思去關注?
反倒是他都下令不要人伺候了,她還鬼鬼祟祟地過來,一看就不懷好意。
“來人!”
香穗聽出他聲音里的冷厲,渾身一抖,聲音尖銳道:“皇上,您真的不記得奴婢了嗎?當初你還為了奴婢罰過謝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