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正中太后下懷:“悅妃所言極是,皇上沒有立后,你們便都有勸諫之責,良嬪,你可明白?”
良嬪臉色蒼白,抿著嘴唇一時沒開口,太后眉頭一擰:“怎么?哀家的話你要忤逆?”
良嬪連忙跪地賠罪:“臣妾不敢,臣妾只是......”
“她只是做不了兒臣的主,太后就不要為難她了。”
殷稷大步進了正殿,眾妃紛紛起身行禮,太后被堵住了話頭頗有些不悅,可這話又無可反駁。
若是后妃能做皇帝的主,那豈不是亂套了?
她搖搖頭作罷:“罷了。”
殷稷彎腰將竇安康扶起來,等她站穩這才一抬手:“都免禮吧。”
蕭寶寶咬了咬嘴唇,很有些生氣,進來了怎么先看竇安康呢?她都穿得這么顯眼了。
她扭開頭生了會兒悶氣,可殷稷卻絲毫沒發現,注意力都在良嬪身上:“你臉色不好,可是乏了?讓蔡添喜送你回去,再請太醫來看看。”
良嬪也不想在這里多呆,溫順地應了一聲。
太后礙于顏面賞了些補品,良嬪謝恩后被蔡添喜送了出去。
惠嬪小聲和太后嘀咕:“姑祖母,長年殿什么樣啊?臣妾還沒去過呢。”
太后瞪她一眼:“你去什么長年殿?你想去乾元宮才對。”
惠嬪被兇得縮了下脖子,再沒敢開口。
殷稷卻看了過來:“成君想去長年殿?回頭得空了,朕可以帶你過去走走。”
惠嬪一愣,隨即受寵若驚:“謝皇上,臣妾還想去冷宮看看,都說那里......哎呦。”
她腰上被擰了一把,就這個位置,不看也知道是太后覺得她又說了不該說的話,教訓她呢。
她苦著臉改了口:“臣妾不想去看冷宮了。”
殷稷似是被逗笑了:“無妨,朕又不會讓你住下。”
太后臉色稍霽,命人換了茶,說話間外頭下了雪,太后本想讓殷稷送惠嬪回去,可當著其他兩人的面話也不好說得太直白,最后只能作罷,揮揮手將眾人遣散了。
惠嬪走得飛快,莊妃經了之前那一遭也不敢再亂動心思,行禮后便退下了,只有蕭寶寶拉著臉抱住了殷稷的胳膊。
“稷哥哥,你偏心,你來了就只看良嬪,還和惠嬪說話,叫得那么親密......你都沒喊過我的名字!”
殷稷神情說不上冷淡,卻也和柔和扯不上邊:“悅妃,你進宮前,朕是怎么告訴你的?”
蕭寶寶頓了頓,大概是想起了什么,臉色肉眼可見的暗淡了下去,她緊緊抓住了殷稷的袖子,眼底都是委屈:“你說我進宮后就是一個尋常宮妃......可我怎么可能尋常嘛,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啊。”
殷稷微微一頓,目光掃過她保養得宜的手,慢慢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回去吧,朕最近很忙,就不去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