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官仙 > 第四百四十四章 個人崇拜
    荊紫菱的算盤打得很不錯,但是很遺憾,那三個女人聽到她的話,卻是沒什么反應,反倒是王玉婷驚訝地轉頭看她一眼。

    玉婷姐雖然沒說什么話,但眼神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你倆什么時候這么熟了?這個眼神讓荊紫菱感覺臉上微微有點發熱。

    劉望男她們倒是想有什么反應呢,但半個小時前蒙曉艷“慘痛”的前車之鑒在那里擺著,她們哪里還敢有什么表示?

    倒是陳太忠大剌剌地點點頭,將劉望男和丁小寧介紹了一下——僅限于介紹名字,有時候雙方不太熟悉,介紹身份難免有賣弄之虞,當然,最關鍵的是,兩人的身份,確實也沒什么可賣弄的。

    介紹完之后,劉望男大方地點點頭,沖著荊紫菱笑笑,“其實,我們就是聽曉艷說,有大美女,好奇心實在有點按捺不住,呵呵。”

    “是啊,”丁小寧點點頭,她長得清純,可是論精靈古怪,卻也不輸給任何人,她很夸張地點點頭,大大的眼睛笑得彎成了月牙狀,“紫菱姐姐真的很好看,嗯……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看……”

    這話,荊紫菱愛聽,畢竟是出自于一個比自己也不遑多讓的美女口中,可是,對“紫菱姐姐”這個稱呼,她有點耿耿于懷,“我估計比你大,不過,咱倆看起來歲數差不多吧?”

    這個話題一打開,一時間就沒別的言論,女人都這樣,一邊喜歡當別人的姐姐,一邊又想證明自己比別人小,這種矛盾心理,卻是男人們一般無法理解的。

    兩個女人在一起,就頂得上一千只鴨子,五個女人……那就恐怖到無法形容了,這個熱鬧的話題,直到服務員將菜端上來為止。

    終于可以說點正題了,陳太忠生恐這種聒噪再繼續下去,事實上,他感覺自己有點接近崩潰了,“紫菱,幫個忙,跟你爺爺說說,給寫幾個字嘛。”

    荊紫菱終于能確定,自己是五個女人里年齡最小的,比丁小寧還小兩個月,一時間心情就比較好了,“這個……很難講啊,我試試吧,要不這樣,你把要寫的字告訴我,我看看能不能騙他隨便寫幾個字,把你要的字加進去。”

    荊以遠年事已高,平曰里信手涂鴉倒還簡單,而為人題字卻是很費精力的,荊老不想拿那些寫得不太如意的字去應付,省得別人說老也老了,字卻越寫越回去了。

    所以,荊紫菱打的主意,是把自己爺爺平曰里練習書法的字兒,偷偷地弄出來幾個,這倒也算挺幫忙了,“我爺爺平時寫字,也經常靈感一來,寫出一些好字呢。”

    呃……這個,陳太忠尷尬地摸摸下巴,想想周圍不是外人,終于大大方方地說了,“是這樣,嗯,三個字‘太忠庫’,我修了一座水庫。”

    修了座水庫?在座的諸位一時都有點摸不著頭腦,見有點冷場, 點冷場,陳太忠只能咳嗽一聲,解釋了起來,“咳,其實吧,就是在我一個村子當過一陣村長,村民的生活,那叫一個苦啊……”

    他聲情并茂地把事情解釋了一下,又著重強調了一點,呂強說了,這水庫若不能叫“太忠庫”,就要撂挑子不干,這種厚愛,讓他感覺到非常地不安,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難道不是嗎?

    這下,太忠庫的事情,算是曝光了,不過揭牌都要開始了,接著再隱瞞也確實意思不大了。

    別人還都沒說話呢,一整天沉默不語的司機先忍不住了,“陳科長,你可是辦實事了,我就是村子里出來的,太明白農民的可憐了。”

    荊紫菱也情不自禁地點點頭,事實上,她也沒想到,陳某人只是想混個名聲而已,“要是這樣,我倒是真能跟爺爺說說,他一定愿意幫你寫字的。”

    “哈,那可太好了,”陳太忠笑瞇瞇地點點頭,要是正式寫字,那可是連落款都有了呢,“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

    “我說陳科,”王玉婷打斷了他的話,別人或者不知道這里面的忌諱,她可是比較清楚的,“落上你的名字,這恐怕……不是很合適吧?搞個人崇拜是黨內明令禁止的。”

    “我也沒辦法啊,”陳太忠苦笑著一攤手,那樣子是要多無奈有多無奈了,“呂強也不是黨員,他認了死理了,我說什么都不頂用啊。”

    “不會吧?這也叫個人崇拜?”荊紫菱的眼睛睜得好大,“陳太忠又算不上什么名人,而且,誰能說‘太忠庫’里的太忠,指的就是他呢?”

    “個人崇拜,是禁止無原則的個人崇拜吧?”蒙曉艷對這個有一定的認識,“只要實事求是,應該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禁止用黨的領導人的名字做地名、街名和企業名,這是建國的時候就定下來的,黨章里明煮集中制的基本原則之一,”對這些原則,王玉婷了解得很清楚,“倒是紫菱說得對,不把這件事往陳科身上引的話,倒也無所謂。”

    丁小寧受不了啦,她抬手一指陳太忠,“不是吧,太忠哥也算黨的領導人?他就是個小小的科長……想為大家做點實事嘛,你說是不是啊,曉艷姐?”

    “呃,這個……我回頭幫太忠問問吧,”蒙曉艷打個磕絆,也沒有說得那么詳細,不過大家都想得出來,她一定是要找蒙藝去咨詢了。

    “紫菱,先讓你爺爺幫著寫一下吧,”其實這些人里,劉望男是最不清楚荊以遠的名聲的,但她又是對陳太忠最盲從的,少不得就要替她的太忠考慮一下,“萬一蒙書記說可以的話,也省得耽誤了時間,好像幾天以后就要揭牌了呢。”

    荊紫菱眉頭皺皺,她知道自己的爺爺寫一幅字可能花費的心血,一時就有點遲疑,“要不,咱們問問吉叔叔?他一會兒要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