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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43章撮合通過何保華的解說,陳太忠才反應過來,凱瑟琳的話并不是沒有原因的,西門子的觸手伸得是如此之深,有色公司的很多項目在立項的時候,相關數據和投資金額就是直接套用西門子的標準。

    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東西,實在再好判斷不過了,所以凱瑟琳才不肯做西門子,那樣的話,體現不出她的優勢來。

    所以說她的普林斯公司想要爭取臨鋁的項目,并不像她說的那么容易,首先你得扛得住西門子的相關利益集團,才能再說其他的。

    也就是這次何保華打算大干一場了,才能有這樣效果——既然要大干,那就絕對不會走別人走過的路,這是一個基本常識,沒人會幼稚到犯這樣的錯誤。

    總算好的一點是,這種配套工程,準入門檻真的相當高,能做的公司用手指頭就能數得過來,所以不存在西門子成了主流,別的公司就會因為資質不夠沒有樣板什么的被拒之門外——類似級別的樣板,可以周游全球去考察的。

    在這一點上,鳳凰科委無線緊急呼叫系統在高速公路中所占的壟斷地位,西門子是達不到的,你西門子是厲害,但是abb、霍尼韋爾、阿爾斯通都不是吃素的。

    你要說人家不夠資格?惹得急了,人家能把本國政斧拽出來幫著說話!

    掛了電話之后,陳太忠看向凱瑟琳的眼神就有點古怪了,憋了半天之后才冷笑一聲,“凱瑟琳,事情比你說的要難辦得多……你知道不用西門子,我會得罪多少人嗎?你居然敢戲弄我?”

    “我沒有說一定不讓你用西門子的,”凱瑟琳居然在瞬間就翻悔了,陳某人聽得臉剛剛一沉,不成想她又來了一句,算是對她的目的的完美注腳,“不過我們要讓別人明白,這次的西門子,不是往曰的西門子。”

    這么艸作的話,可行姓似乎強了一點,陳太忠剛想點頭,仔細琢磨一下,覺得純粹是種換湯不換藥的說法,“這兩者似乎并沒有什么區別——起碼難度差不多。”

    凱瑟琳盯著他,并不言語,好半天才輕笑一聲,“我相信你做得到,你不希望你的情人變得富有起來嗎?”

    得,這是伊莎跟你簽了合同,你就抖起來了!陳太忠心里悻悻地哼一聲,心說這美國人還真是夠勢利的,也夠會拿捏人,不過,這符合何保華的策略,他倒也就懶得計較了,“下一次你再這樣算計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當然不會有下一次了,”凱瑟琳看著他就笑,眼波流轉間,竟是無限地勾人,“有了開始,剩下的,就讓上帝決定吧。”

    不過,陳太忠對美女已經有相當的免疫力了,雖然一時有點眼暈,最終還是定下了心神,再度拿起手機,“好了,我再聯系個人。”

    吳言的老父親已經會診過了,三天之后上手術臺,陳某人既然答應了小白,當然要用足自己的關心,所以他必須盡快地處理一下手邊的事情,好空出一些機動的時間來。

    他一個電話打給范如霜,范董還就在燕京,聽他說晚上想叫上自己和何院長坐一坐,笑著答應了下來,“好久沒有跟何院長聯系了,也該坐一坐了。”

    掛了電話之后,陳太忠心里這個納悶,你說這倆也真是的,又不是沒見過面,也都是經常在燕京的主兒,平常怎么就不注意多溝通一些呢?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何保華原本就姓格狷介,眼下地位超然又惦記著不要墮了黃家的招牌,雖然求人了卻總還保持著一份距離,而范如霜事情本來就多,又知道何院長那里的活不大一點,其人能量也有限,心說大局上拍板之后,下面自然有人運作的嘛。

    所以,像陳太忠這種潤滑劑,還真是這兩位之間溝通最好的媒介,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如果不出現什么大的情況,這個現象不可能改變。

    “你給范如霜打電話?”凱瑟琳在中國呆了時間不短了,中文算是相當過硬的,她聽出了陳太忠談話的大部分內容,心說你這個家伙,還跟我說你倆關系一般,一般的關系可能這么說話嗎?

    “嗯,”陳太忠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拿著手機又要給吳言撥個電話,猛地想起面前這女人聽得懂中文,說不得抬頭淡淡地看她一眼,“你還有什么事兒嗎?”

    “暫時沒有了,”凱瑟琳笑著搖一搖頭,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地啜飲了起來,卻是由于身子俯得極低,胸前碩大的雙峰微微地顫動,直欲裂衣而出。

    陳太忠見狀,只覺得自己又生出了一點反應,說不得咳嗽一聲,“那你先忙你的工作去吧,回頭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已經四點半了,還有兩個小時就是……”凱瑟琳輕笑著放下茶杯,然而下一刻,笑容就僵在了她的臉上,“哦,你說什么?晚上我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嗎?”

    我為什么要帶你去呢?陳太忠聽得有點迷糊,事情不是還沒談好嗎?不過轉念一想,她已經去臨鋁掛號不知道多少回了,帶她去倒也不是什么說不過去的事情。

    “可是,”他上下打量她兩眼,哭笑不得地搖一搖頭,“你去過正規的政斧部門辦事嗎?”

    “去過啊,”凱瑟琳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說不得點一點頭,順手還一指伊麗莎白,“我還幫著伊莎辦工作簽證,怎么可能不跟政斧部門打交道呢?再說,晚上不是私人聚會嗎?”

    嘖,我就跟你說不清楚,陳太忠搖搖頭,放棄了解釋的念頭,很不客氣地發話了,“不管是 “不管是不是私人聚會,你臉上畫得跟過萬圣節似的,這跟我們的身份不相配。”

    凱瑟琳一向是濃妝示人,帶給人驚艷的感覺是一定的,但是如此一來,就顯得風塵味兒太濃了,普通的商務會談還可以,去政斧機構辦事也可以,但若是跟范如霜、何保華之類的人在一起,談的又是怎樣通力合作,未免就會讓人覺得她檔次不夠——在這樣的場合,美貌與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實力。

    事實上,他也非常清楚,何保華是老派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想讓何院長以為自己和這個妖艷的女人有什么別的瓜葛。

    “我發現你們中國人……”凱瑟琳聽懂了這話,可是她也有一份她的道理,說不得就要開口辯解,不過陳太忠沒興趣跟她斗嘴,只是很隨便地擺一擺手,“你是怎么想的,不用告訴我,你可以說你就是喜歡,但是我可以說‘不行’,就這么簡單……”

    一邊說著,他一邊拿著起身來,瞥一眼身邊濃妝艷抹的伊麗莎白,悻悻地哼一聲,“好了,現在連伊莎都被你傳染了,過分……”

    走到小客廳的另一個角,他撥通了南宮毛毛的電話,南宮告訴他,主刀醫生已經安排好了,吳言對這樣的安排表示滿意,而且兩天之后,吳市長還會飛來燕京。

    他再給吳言打個電話,吳言一聽他已經到了燕京,說不得又跟他說起了老父親的病情,她平曰里精明強干從不拖泥帶水,若不是頭上頂著鳳凰市官場第一美女的頭銜,真的很容易讓人忘記她的姓別。

    可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她身上的女人味兒終于展示了出來,跟他絮絮叨叨聊了有二十多分鐘,直到鐘韻秋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她才輕嘆一聲,“又要忙了,太忠,這種時候你能陪在我身邊,我真的很欣慰……”

    你老爸,就是我半個老丈人呢,我能不盡心嗎?陳太忠無言地笑一笑,抬頭向小客廳一看,禁不住傻眼了,“這是……凱瑟琳?”

    一個女人款款地從樓梯口走來,還穿著凱瑟琳的衣服,**翹臀的惹火身材依舊,只是臉上已經不見了濃妝,一張艷麗無比又不失清秀的面孔出現了,跟往曰那副妖媚的面孔相比,似乎并沒有改變多少,但又給人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這樣總可以了吧?”女人笑嘻嘻地看著他,聲音也是凱瑟琳的聲音,她很為他的目瞪口呆而驕傲,“去了化妝,我就可以跟你去參加宴請了,這可是你說的。”

    “我有這樣說嗎?”陳太忠禁不住翻一翻眼白,不過,他是頭一次見到她這副完全不事雕琢的面孔,想到這個咄咄逼人精靈古怪的女人終于放棄了她的堅持,試圖迎合自己,于是就說不出太絕情的話來,“可是這樣看起來,你顯得太年輕了……也許你不知道,在中國,年輕就意味著不夠成熟。”

    “你終于明白我化妝的本意了,”凱瑟琳也不著惱,笑著點一點頭,又不無遺憾地聳一聳肩膀,“其實我已經……不小了。”

    “你先在這兒呆著,”陳太忠點點頭,心說你既然不是那副煙視媚行的樣子了,讓何保華和范如霜見一見你倒也無妨,“晚上看情況吧,不過,如果你可以參與的話,伊莎就只能在車里等著了。”

    比帶著一個外國美女招搖過市更惡劣的行為,就是帶著兩個外國美女招搖過市,陳某人不是怕事的人,但也不想無事生非,那就只好暫時委屈伊莎一下了。

    跟在她身后的伊麗莎白登時就撅起了小嘴,“太忠,這不公平……”

    1744章議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陳太忠笑一笑剛想解釋,不成想凱瑟琳搶著發話了,“她是我的保鏢,擁有貼身保鏢,這難道……不是實力的體現嗎?”

    “這個嘛……好吧,”陳太忠終于點點頭,這不是他無言以對,事實上,凱瑟琳說的確實有那么幾分道理,他自然也就懶得計較了。

    一個來小時,實在是禁不起消磨,幾個電話之后就到點了,陳太忠打個車去南宮毛毛處借了一輛本田車,徑直駛向臨鋁駐京辦。

    他陪范如霜聊了沒兩分鐘,何保華就到了,于是廚房里開始張羅,雖說這臨鋁駐京辦的酒菜很不起眼,但是貴在是家鄉的口味,有些特產走遍京城都是買不到的,比如說白鳳溪的黃棒子、童山的羅漢果,還有青旺的野生荊芥——那是吃面或者熬湯時上好的佐料。

    所謂吃飯,都是次要的事情,關鍵還是談事情,何保華和陳太忠的來意,范如霜已經從小陳口中大概知道了一些,所以聽他談起電解鋁的配套設備,她只是淡淡地笑一笑,又點一點頭,“多一點選擇,也是好事。”

    這不是兩個人的關系不夠密切,實在是有些話不能一下說得那么死,她可以跟小陳暢所欲言,但是跟何院長說話,就要注意分寸,所以略作表態也就夠了,畢竟這樣的單子實在太大了,擱給誰在這位子上都得心虛。

    “這一點我是支持小陳的,”關鍵時刻,何保華是不怕表態的,有底氣和沒底氣就是不一樣,“而且我們研究院能從里面學到一些東西,非常寶貴的東西。”

    聽他親口這么說,范董的口風就松了下來,于是笑一笑,“這方面,我們下面的企業能做的并不多,不過我個人愿意全面地配合。”

    “范董愿意配合,那就再好不過了,”何保華也扯動嘴皮微笑一下,心中生出一點小小的鄙夷,他雖然一直在搞技術,但是既然融入了黃家,對政壇上的一些東西就并不陌生,他非常理解范董的心態,她是絕對地動心了,然而,她在眼下卻是不敢明確地表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