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官仙 > 第三千九百七十三章 河邊雨夜(下)
    等張馨再回車上的時候,就是半個小時之后了,車上的人大部分都下車觀戰去了,連董飛燕都再次跑出去了——所謂玩樂就是這樣,玩起了興,就不好收得住。

    只有惠特尼、馬小雅、劉望男幾個在車上,馬總最近吃得挺飽的,不會跟餓了好久的姐妹們搶食,而劉大堂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就懶得下去,她在車里打開電磁灶,將幾筒可樂倒在一個鍋里熬著,還丟了一些姜片進去。

    見張馨[***]地上車來,她笑著發話,“要不要喝點?祛寒的。”

    “那來一小杯吧,謝謝望男姐,”張總笑著回答,本質上,她是個不善于拒絕別人的人。

    事實上,她并不覺得自己需要祛寒,地面上沒有她想的那么涼,運動又很激烈,只有在活動完畢,她起身的時候,遠處的江風吹來,才讓她感到一絲的涼意。

    當然,這是陳太忠心疼自己的女人,在玩情趣的時候,也不忘記有意無意地改善一下環境,不過張馨確實沒感覺出來,“我先去洗個澡,粘得厲害。”

    “嘿,怪不得覺得熱乎乎的,敢情腿里面夾著收獲呢,”劉望男聽得就笑,“凱琳和小寧都沒弄出他來,合著是便宜你了。”

    “這個……”張馨猶豫一下,還是實話實說,姐妹們交往,就是要講個誠意,而太忠身體出來的東西,效果似乎真的不錯,大家都很在意的,“很舒服的,望男姐你也試一試吧,尤其是在雨地里,他出來的時候,一股一股的熱噴進來,從頭到腳的那種舒服。”

    “行了,別顯擺了,”劉望男笑一笑,又看一眼車外,嘴里輕嘆一聲,“你把他弄軟了,凱瑟琳又有得忙了。”

    豈止是凱瑟琳有得忙了?大家都有得忙了,放縱的這種心態,是會傳染的,大家輪番下車,享受秋夜雨中的野趣,到最后,連馬小雅和劉望男都下車了,大家徹徹底底地瘋狂了一把。

    眾人再上車的時候,就是夜里兩點了,李凱琳貪睡,已經放倒車前的座椅睡著了,陳太忠看得奇怪,心說這惠特尼哪兒去了?

    休斯頓小姐在車最后面的大床上睡了,陳區長二話不說走上前,夾手就拎著她起來,“到車前面睡去,主人的地方,也是你睡的?”

    惠特尼睡得迷迷糊糊的,對此沒有什么反應,在車前面的床上翻個身,呼呼又睡了。

    但是陳太忠他們剛打完野仗,沒打仗的也在搖旗吶喊,大家的情緒都很高漲,尤其是此刻隔著紗簾,還能聽到外面細碎的雨聲,更見情趣。

    “多吃點,補充一下體力,后半夜咱們還要繼續,”陳區長摸出些開心果、巧克力之類的放在桌上,還有牛肉干、魚片和速沖的海帶紫菜湯等,他端著啤酒笑瞇瞇地發話,“對我來說,今天會是生命里 是生命里難忘的一天,真的非常開心。”

    “我們也都很開心,”姜麗質柔聲回答,她已經滿眼血絲了,看起來下一刻都要睡著的,但是偏偏地,她的精神頭非常好,“要不明天晚上,咱們也在這里?”

    “傻丫頭,明天這里還會下雨嗎?”劉望男笑著搖搖頭,她是立志做交際花的,所以對一些現象看得很通透,“還是把握今天,把握現在吧。”

    “這是個難得的時刻,是我生命里很難忘的一夜,”凱瑟琳嘴里叼個辣鴨脖,一邊嚼著,一邊斜眼去看陳太忠,“按中國人的習慣,應該作首詩來留念。”

    “作詩就作詩吧,你斜著眼睛看我,是什么意思?”陳太忠老大地不滿意了。

    “凱姐的意思,是這詩非你不可,”湯麗萍在車后拿著電吹風吹頭發,聽到這話,就探頭笑著發話,“你是大家的主心骨。”

    “這是封建糟粕,我堅決反對,”陳太忠搖搖頭,心說開什么玩笑,十四行詩這些西方玩意兒,我真的不熟。

    “隨便念四句吧,”難得地,伊麗莎白發話了,“做中國詩,我喜歡中國的文字意境……肯尼迪小姐也喜歡。”

    “那……我做了啊,”陳太忠看一看眾美期待的目光,終于一橫心。

    沒人發話,諸多女人都只是笑著點點頭,對他信心很足的樣子。

    “真的做了啊,”陳區長的眼睛左右掃視,似乎是希望別人攔著自己。

    “算了,你不用做了,”凱瑟琳笑著發話,“看著你的眼神,我總覺得有什么陰謀。”

    “笑話,我作詩,還要什么陰謀,”陳太忠把啤酒啪地往桌上一頓,“真是傷自尊,你們聽好了,這詩第一句……寒雨連江夜入吳。”

    “哈,”馬小雅本來是大半個身子偎在角落,整個人也有點似睡非睡的樣子,聽到這一句,登時就笑出了聲,“太忠,這么赤裸裸地剽竊,你當自己穿越了?”

    馬總玩的圈子,跟文化沾邊,知道穿越是最近文化圈一大熱點,還有搬上銀屏的可能——其實港版的《尋秦記》已經出來了。

    而穿越之后,剽竊名家作品,更是成名捷徑,就像項少龍剽竊李白一樣。

    “第二句,拼命陪客楚山孤,”陳太忠不理會她的恥笑——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平明送客楚山孤吧?”幾個女人眉頭微微一皺,心里暗暗嘀咕,但是董飛燕文化不高,覺得自己熟悉這首詩,就要點出來,“怎么能是‘陪客’呢?”

    “你聽著就行了,”陳太忠白她一眼,接著又念下面兩句,“北崇親友如相問,一門心思在玉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