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顧北弦蘇婳全文免費 > 第959章 簽生死狀
    二三百平方米的密室,陸璣派人精心設了六道機關。
  墨鶴和顧北弦費了些功夫,才將機關一一破解。
  有驚無險。
  終于來到主臥室。
  墨鶴一腳踹開主臥室的門!
  迅速后退,同時將顧北弦拉到自己身后護著!
  只見銀光嗖嗖地從里面射出來!
  墨鶴拉著顧北弦,身子輕飄,左躲右閃,輕巧地躲開所有暗器!
  又等了會兒,里面悄無聲息,靜到呼吸可聞。
  墨鶴沖里面喊道:“陸璣老賊,別躲了!我已經看到你了!快出來吧!”
  說話間,顧北弦已經找到燈的開頭。
  將燈打開。
  主臥室瞬間被照得亮如白晝,床和家具無處遁形。
  環視房內所有角落,沒看到陸璣的身影。
  顧北弦道:“島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密室又布置得機關重重,陸璣沒道理不藏在這里。你念剛才那個‘滾’字功吧,陸璣聽到會頭疼。只要他發出聲音,就能搜出來他。”
  墨鶴糾正道:“那是我師父自創的‘道門獅吼’,不是‘滾’字功。”
  “都行,念吧。”
  墨鶴沖主臥室大喝一聲“滾”,緊接著念念有詞。
  沒多久,墻壁后傳來男人的痛吟聲。
  墨鶴不耐煩了,“這個老雞賊,真是小心,在密室里還設密室!”
  顧北弦抬手揉了揉額角,“這個密室比藺鷙的密室設得復雜得多。”
  墨鶴懶得再找機關,直接上前,飛起一腳,直踹那道墻!
  “咚咚咚咚咚!”
  他腳下不停,連踹五腳!
  “轟隆!”
  一聲沉悶的巨響!
  墻壁塌了一大塊!
  一時沙塵彌漫,塵土飛揚。
  陸璣好大一個人縮在墻角瑟瑟發抖。
  原來風流倜儻的一張臉面色蠟黃,兩只眼睛瞪得像銅鈴般大。
  眼里寫滿驚慌和恐懼。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看到陸璣,看到這個殺父殺母殺兄的仇人,墨鶴眼里瞬間怒意橫生!
  鮮紅的血絲彌漫雙眼。
  他長腿一抬,直沖陸璣而去!
  顧北弦提醒道:“鶴鶴小心,狗急跳墻,他手里八成會有槍。”
  話音剛落。
  墨鶴見陸璣雙手持槍正對準自己胸口。
  陸璣顫聲說:“別過來,否則我開槍了!”
  仇恨的火焰噌地一下子燒到墨鶴的頭頂!
  這老賊當年就是這么不擇手段就殺害自己的父母和哥哥的吧?
  如今已成窮寇,還要殺他滅口!
  如果他沒跟師父學武,如果他再年幼些,如果他沒有顧北弦、顧謹堯他們相助,他現在早就成陸璣手下的一縷亡魂,去見父母和哥哥了!
  手往腰間一摸,墨鶴手里多了數把鋒利的箭弩。
  銀光一閃!
  箭弩嗖嗖射到陸璣持槍的手腕和肩頭上。
  “啊啊!”
  陸璣慘叫幾聲。
  槍咣的一下落到地上。
  鮮血從他的手腕和肩頭溢出,血肉模糊。
  陸璣疼得耳鳴眼花,雙腿站不穩,本能地蹲下,捂住自己的傷腕和肩頭。
  血從他的指縫滴落到地板上。
  散發著難聞的腥氣。
  墨鶴上前彎腰撿起槍,側身扔給顧北弦。
  他抓著陸璣的手臂,像拎小雞一樣,把他從斷壁殘垣后面扯出來。
  一腳踹到他的右腿上!
  只聽咔嚓一聲。
  陸璣腿骨斷了!
  陸璣頓時疼得五官擠成一團,抱著斷腿連連痛吟!
  他聲音碎碎,哀求道:“別殺我,別殺我,殺手組織是姬鳧找的!姬鳧要斬草除根,跟我沒關系,真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想算賬找他去!”
  墨鶴冷哼,“死到臨頭了,還敢狡辯!姬鳧是你的狗,你指哪他打哪,休想找他替罪!”
  他故意詐陸璣,“你的狗在加州已經全部交待了,警方很快就會來抓你!”
  陸璣一聽,霎時面如死灰,“他都交待了什么?”
  墨鶴繼續詐他,“你當年所有的惡行,包括你殺了多少人,他已經全部交待了!”
  陸璣猛地抬頭,瞳孔散亂,“人不是我殺的,是藺鷙!我不想殺人的,我是個很善良的人,連只雞都不敢殺。可是藺鷙說,他們必須得死,他們死了,我才有出頭之日。我勸過藺鷙,勸他向善,可是他不聽。你要報仇,去找他吧,找他去,是他殺了你的家人……”
  顧北弦笑了。
  身處豪門,從小到大閱人無數,頭一次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不只機關算盡,他還擅長推脫。
  墨鶴手指捏緊箭弩,指間微顫,雙眼腥紅。
  恨不得將手中利箭插進陸璣喉嚨!
  一了百了!
  顧北弦輕拍他肩頭,壓低聲音說:“別沖動,讓他死很容易,可是他死了,你也得擔責。想想你外婆,想想小逸風,你忍心讓那一老一小為你傷心落淚嗎?你外婆一直不敢告訴你真相,就怕你一怒之下把陸璣殺了,你也得去坐牢。你去坐牢了,小逸風以后誰來保護?你外婆誰來照顧?”
  聞言,墨鶴眼泛淚光。
  他強忍恨意,將箭弩收起來。
  顧北弦從西裝褲兜中掏出折疊的合同。
  合同一式兩份。
  顧北弦將合同遞給陸璣,“這是一份生死狀,簽了。”
  陸璣忍痛瞟一眼,哆嗦著嘴唇問:“簽,簽生死狀做什么?”
  顧北弦道:“比武。你是藺鷙的表弟,想必已經得到他的真傳,身手肯定不凡。墨鶴是藺鷙的師弟,身手也不錯。江湖人,江湖了,你倆比試一番,比完無論誰贏誰輸,所有仇恨一筆勾銷。你們該回家回家,該坐牢坐牢。”
  陸璣腦門忽地涌出豆大的汗珠。
  情急之下,話都說得利索了。
  他扯著嗓門喊道:“我是藺鷙的表弟不假,可他沒教我功夫!你讓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去和潛心練武的高手比武,你這是耍流氓!”
  顧北弦就笑啊,“你讓藺鷙那種潛心練武幾十年的高手,去對付不會武功的陸琛夫婦,連司機和幾歲小孩都不放過,你怎么不說你耍流氓?”
  陸璣理虧,仍嘴硬,“是藺鷙自己要殺他們,跟我無關!”
  顧北弦懶得同他廢話,拿起他的手,在生死狀上簽了字。
  又讓墨鶴也簽了。
  顧北弦字正腔圓地將生死狀念了一遍:“今陸氏集團陸璣,自愿同墨鶴比武。若因對抗太過激烈,造成一方不慎將一方打殘或打死,裁判和比武者均不負任何責任,所有責任將由被打殘或打死的一方自負。”
  念完,顧北弦道:“你的腿雖然斷了一只,但是你比墨鶴年齡大,經驗多,也算扯平了。準備好了,開始吧。”
  他朝墨鶴遞了個眼色。
  那意思,生死狀已簽,只要別把人打死,其他隨意發揮。
  墨鶴雙手交合,將指骨掰得啪啪作響,看陸璣如看一條死狗,“來吧。”
  陸璣腿骨已斷,疼得站都站不起來,欲哭無淚。
  墨鶴道:“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先出招了!”
  話音未落,他雙手已經掐上陸璣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