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古代:我和贅婿兄長互換身份 > 第371章 水果然很深,許元勝破局
  此刻的陳充府邸里。

  后院涼亭下,陳充坐在那里,仰望著圍墻之外。

  “怎么?還抱著希望的?”一道聲音透著清冷,正是不遠處坐在那里目不轉睛盯著陳充的陳木道,他的雙腿上擺著一把軍刀。

  “陳木,你覺得陳家在我手里,如何?”陳充突然一嘆。

  “看似花團錦簇,實則曇花一現。”

  “我不覺得,更好了。”

  陳木冷聲道。

  “那之前的陳家,就很好?”

  “百年陳家,廣平縣第一家族,結果呢?”

  “還不是在我這個落魄陳氏子弟的手里,分崩瓦解,若不是我當初顧忌著官聲想再進一步,你覺得僅憑蔡遠禮和霍山兩人,能攔得住我殺你們父子嗎?”

  “呵,明里他們或許能攔著。”

  “暗里呢?”

  陳充呵呵一笑,嘴角透著一絲惋惜,也掛著一抹不屑,是對蔡遠禮和霍山的不屑,也是對身邊這個按輩分是子侄的陳木的不屑。

  “談之前,你覺得有意義嗎?”

  “成王敗寇罷了。”

  “若是我陳家之前但凡心狠一些,你陳充焉有今日的成就?”

  陳木漠然道。

  “不錯,談之前確實沒有什么意義了。”

  “那談未來?”

  “你覺得,你們就一定贏了?”

  陳充忽然轉過身,看向陳木,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你剛剛在前院,是裝的?”陳木驟然一握刀柄,眸光中殺意驟然乍射。

  “你甘心殺了我?”

  “到時候陳家的家業,能落到你手里多少?”

  “想要那些店鋪嗎?”

  “實話告訴你,那些店鋪我早就轉讓出去了,你們拿不到的,因為握著那些店鋪的人,是你們得罪不起的。”

  陳充冷笑道,裝?談不上裝,是心里真的很痛,但痛又如何,只要還有機會,那就一切能夠從頭再來。

  他才四十多歲,再干二十年,又如何。

  “剛剛口口聲聲陳家。”

  “你就這么對待陳家的?”

  陳木冷冷的看向陳充,殺他,確實不甘心,但家業落到其他人手里,說不難受那是假的。

  “我若死了。”

  “我還理會陳家,屬于誰,有意義嗎?”

  “我若不死,自然有辦法拿回來。”

  陳充傲然道。

  “你成功讓我再次動了殺心。”

  “放心,我現在不殺你。”

  “但是……我能讓你一生追求止步于此。”

  陳木話音方落,腳下一點來到陳充跟前,手中長刀陡然間揮去,一道弧度落下,徑直落在了對方腰間胯下的位置。

  滋

  一道血紅,濺飛出去。

  伴隨著一道慘痛聲。

  陳充兩眼圓瞪,他料定了陳木不敢殺了自己,但這個混蛋竟然廢了自己,大勝官場不要身有殘缺的人啊。

  混蛋,混蛋家伙啊。

  “我能查到你的勢力。”

  “你覺得,我會放過追查你的子嗣?”

  “青州府城南城區洋江路,明光巷第三戶那兩個孩子,一個九歲,一個十五歲。”

  “華亭縣廟市區域晨光路,胡同巷第六戶的一對姐弟,姐姐十一歲了,弟弟七歲。”

  “還有這院子里的三個崽子。”

  陳木冷聲說完,轉身就朝著外面走了過去。

  很快就聽到外面響起的慘叫聲,以及婦人的驚呼聲。

  不大一會,陳木再次折返回來,拎著一個六歲的男孩。

  “另外兩個已經死了。”

  “還有這一個。”

  “至于青州府城和華亭縣那邊的四個崽子,你放心,我會親自去一趟的。”

  陳木一手揚起那個小男孩,冷冷望向陳充。

  “陳木你個狗雜種。”

  “我恨。”

  “我當初就不該婦人之仁,留下你們父子。”

  陳充怒罵道,滿臉青筋直冒,汗水嘩嘩嘩的往下落,不知道是根子被斬斷的吃疼,還是即將斷子絕孫的絕望。

  “你犯的錯,我不會再犯。”

  “那些店鋪給了誰,說吧。”

  陳木冷聲道,揚了揚手里嚇的哭鬧不止的小男孩,直直的看向陳充。

  “廟市區域八家店鋪,轉讓給了蔡遠禮的侄兒。”

  “南城區域的十二家店鋪,轉給了戚遠泰。”

  “西城區的十六家店鋪,轉給了宏博糧鋪的錢德榮。”

  “東城區的九家店鋪,轉給了三大菜市的何東。”

  “北城區的十五家店鋪,轉給了青州府府主的小兒子。”

  “你有本事,就去取吧。”

  “我說的是不是實話,這種事想查,很容易查到。”

  陳充咬牙一字一句道。

  “你會如此好心,放棄這么多利潤?”

  “我知道你屢次操縱山匪洗劫城內商戶,你靠這個方法獲利,遠不如自己經營來的安全吧?”

  “說,你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陳木沉聲道。

  “我說了,你放過我的子嗣。”陳充沉聲道。

  “我答應你。”陳木點了點頭。

  “依你父親的名義起誓。”

  “你和你身邊的人,都不能動我的子嗣,否則就讓你父親陳大年死后難以瞑目,永陷沉淪。”

  陳充惡狠狠道。

  “你找死。”陳木臉色一變。

  “若是不能保證我那些子嗣的安危。”

  “你覺得,我還怕你的威脅?”

  “早死晚死,有區別嗎?”

  陳充沉聲道。

  “好。”

  “我立誓,我陳木保證我和我身邊的人,都不會對……,若違背誓言,我父陳大年死后難以瞑目,永陷沉淪。”

  陳木沉聲道。

  “一筆買斷。”

  “按時山匪劫掠,獲取分利。”

  “這是多方的默許,而非你認為的我操縱山匪肆無忌憚的劫掠。”

  陳充強忍著疼,一字一句道。

  “他們是主動配合山匪的劫掠?”陳木臉色一變。

  “不錯,我現在說了,你敢抓嗎?”

  “怎么樣?”

  “陳家在我手里如何?”

  “我無需任何店鋪,按時他們送上銀子,還不敢不給!”

  “契約算什么,白紙黑字的文書又算什么,陳家在你們手里的時候,什么都是合法,還不是被瓜分殆盡。”

  “在權勢面前,合法不合法,都不重要。”

  “只要我手里握著山匪,他們就決然不敢和我掀桌子。”

  “官商匪早就綁定一體,這就是廣平縣的現狀。”

  “我和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是我在你們陳家之后,特意打造的經營之道。”

  “是不是很厲害?”

  “你們想剿匪?呵呵,那就好好剿匪吧,真正的山匪,不是城外那些粗鄙不通教化的窮鬼,而是這些高高在上的達官顯貴。”

  “哈哈。”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敢不敢真的剿下去?”

  陳充哈哈大笑,臉色泛白,越笑聲音越小,最后還是克制不住流血過多,嘭的一聲,摔倒了下去。

  臨昏迷之前,指了指陳木手里的孩子。

  “不要……失信。”

  陳木臉色難看,拎著那小男孩走出了后院,來到前院旁的一個院子時把孩子放了下來,就看到另外兩個孩子并沒有死。

  剛剛的慘叫,不過是打了兩下。

  “不死,才能一次次的威脅。”

  “不過陳充說的事,有點麻煩了。”

  陳木心里一沉,然后派人去喊醫師,稍后他則親自出了陳府,急忙去向許元勝稟告陳充交代的一切。

  此刻城樓處。

  “這些都是陳充所言。”

  “不過我覺得,應該是真的。”

  “那個家伙,確實能干得出來。”

  陳木沉聲道,他原本打算把陳家的店鋪捐獻給許元勝,現在看來麻煩了,但還是主動坦誠了。

  “那個瘋子,是要把廣平縣拖入絕境。”一旁的霍山聽完之后,先是心底一涼,后是臉色陰晴不定。

  “比我想的還要瘋狂?”許元勝眉頭一挑,他料定了陳充會把當年陳家的店鋪,和幾方勢力一起經營,進行綁定。

  但之后山匪劫掠,只是陳充想要多賺一筆,這件事是錯估了。

  現實是。

  這家伙直接脫手了店鋪,然后依山匪劫掠這種看似粗魯的方式,獲取分利。

  并取得多方默許。

  對于陳充而言,山匪,只要一次默契下的得手,就能把各方勢力完全綁死,意味著大家都和山匪有牽涉。

  而且這個方法,才是最穩當的。

  畢竟不管是契約文書,還是各方擔保,在權利面前終究不牢靠。

  而對于各方勢力而言,得到店鋪的房契,從律法上而言,這些店鋪就屬于他們的了。

  也是好事。

  至于分利,用什么方法不重要,反正都是要分出去的,最關鍵那些店鋪,尋常時候是花銀子也很難買到。

  利潤足夠大,哪怕普通人也敢鋌而走險,更何況和陳充交易的人,背后都有勢力,膽子自然也大。

  而山匪?

  在兵部司沒有擴充兵力之前,山匪就是這青州府當之無愧的另外一個巨頭,還是那種人人厭惡,卻又剿不滅的存在。

  這樣的一支力量握在手里,陳充自然也不怕對方翻臉無情。

  這陳充,似我啊?

  許元勝摸了摸下巴,自己何嘗不是握著一股兵力,陳充綁定的是達官顯貴,自己捆綁的是勞苦底層。

  還是自己的牢靠。

  后世反復驗證過的,才靠譜。

  畢竟現在的陳充,已經失敗了。

  但不得不說,若非剿匪,陳充絕對活的很滋潤。

  簡直是陳阿吉的高配。

  都是出自山匪一路。

  “遠勝,那現在麻煩可大了。”

  “這樣的話,幾乎全城說得上名的商戶,都和陳充站一起了。”

  霍山臉上掛著擔心。

  “這個事說麻煩也是麻煩,但說不麻煩,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

  “就看怎么取舍了。”

  許元勝說道。

  霍山和一旁的陳木,都是看向許元勝。

  “先把所有和山匪有關的商鋪,全部查抄。”

  “等對方來談。”

  “我們和陳充不一樣,房契還是要拿到手的,不然就容易臟了手。”

  “至于損失的利益,就從其它方面找補回來。”

  許元勝說道,涉及這么多店鋪,不可能全部還回去,但房契在其他方手里,就要談了。

  大家背后站的都有人。

  在廣平縣城內,他才是最大的。

  現在對方和陳充牽涉的把柄握在自己手里,他也不怕對方來硬的。

  那就別怪自己,不講大局了。

  “該死,這些人明明不干凈。”

  “到最后還要把吃到嘴里的,吐出來一部分。”

  霍山苦笑道。

  “平穩過渡,大家才有肉吃。”

  “只能說陳充這一招,確實了得。”

  “我們若是按照他的路子走,和背后的五方勢力拼個魚死網破。”

  “那就真的成全了陳充。”

  “霍大人,你就不怕自己出城剿匪時,家里出點什么事?”

  “這城內看似是守備軍掌控大局,但背后還有多方勢力的觸手。”

  “先把能吃的肉吃到嘴里,站穩了跟腳,才有機會圖謀。”

  “放心,我們不會虧的。”

  許元勝呵呵一笑。

  “算了,你來做主吧。”霍山苦笑著點了點頭,若沒有許元勝的守備軍,這廣平縣水深的他一個縣尉,也只能喝個湯。

  “我先去看守陳沖。”陳木拱了拱手,就先走了。

  他雖然心里有些不甘,畢竟那些都是原陳家的店鋪。

  但陳木心底清楚,有時候要有取舍,當年的陳家若是主動割讓大部分利益,也不會家破人亡。

  他現在最在乎的就是陳充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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