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果斷停住腳步。
“武皇,這邊!”他用力捂住鼻子,朝武則天與上官婉兒揮手,但腳卻跟有自己的意識一樣,不斷地往后退,恨不得一步退出八千里去。
武則天跟上官婉兒慌不擇路,聽到有人喊她們,便下意識地往聲音傳來方向跑去。
一連跑出去好幾里,這才停下腳步,扶著樹一陣干嘔。
朱由校早早跑了出來。
這里雖然也被那股奇怪的味道籠罩,但比之前不知好了多少。
看著吐得苦膽水都快嘔出來的兩人,朱由校紳士地等了等。
等兩人緩了些,才問是怎么回事。
這一問,武則天與上官婉兒的臉又白了。
兩人對視一眼,滿臉生無可戀。
“我們總算明白,島主說的魔法攻擊,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武則天仰天長嘆,身體脫力地靠在樹干上,恨不得直接找根繩子來將自己吊死在這里,也好過受這份罪!
上官婉兒兩眼放空,一副即將羽化升天的表情:“是啊,這簡直要命。”
朱由校與魏忠賢對視一眼,表情愈發迷茫。
他們還是沒有明白,武則天與上官婉兒到底怎么了。
一旁的小錘子弱弱開口:“武皇,莫不是……島主早上給武皇的那個東西?”
因為只有那時候,島主說了“魔法攻擊”這個詞。
小錘子一提醒,魏忠賢與朱由校也想起來了。
他們還記得,當時島主笑得特別詭異來著。
武則天緩緩轉動眼珠,看著小錘子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嘆道:“就是那個。”
“嘶!”朱由校倒抽一口冷氣,震驚不已,“那什么花,這么臭的嗎?”
“你們已經夠幸運的了。”上官婉兒幽幽看向朱由校,她才叫后悔。
那花看起來弱弱小小的,也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就跟普通的野花沒區別。
結果水一開,味道就出來了。
又腥又臭,極奇難聞。
不知道的還當他們在煮屎!
初時兩女還勉強可以忍受,等時間一久,藥液徹底熬出來后,那叫一個清心醒神,差點將她們神都醒沒了。
最后,兩女強忍著難以描述味道,將藥液盛出來。
然后就再也忍不住了,扔下勺子悶頭往外沖。
有一段路,她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沖出來的,滿腦子只有一個字——跑。
直到遇到魏忠賢。
上官婉兒表情放空,復雜地望著天空。
早知道這花威力這么大,她當時就不應該充好心。
上官婉兒狠狠揉了揉眉心,整個人都不好了。
武則天揉著眉心,被臭味薰得已經停止思考的腦子緩緩轉動起來。
“不好!”武則天忽然站直身體,目光同情地望著院子的方向,道,“我們是出來了,但……賈南風還被關在屋子里。”
上官婉兒:“……”
魏忠賢瞳孔劇震,向來將情緒藏得極深的人,眼底的同情忽然就溢出來了。
朱由校震驚過后就只剩下爽快了。
“她活該!”朱由校咬牙切齒。
武則天聞言:“……”
看來上次賈南風將人得罪的不輕。
而此時,賈南風早已經被薰暈過去了,身邊一堆惡心地嘔吐物。
但從她躺的位置,以及她臉上猙獰地表情來看,不難看出她之前到底受了怎么樣的折磨。林逸鼻子里塞著兩團綠瑩瑩的草,不急不徐地從院子里走出來,負著手,一副閑庭信步的模樣。
“我說你們跑哪兒去了,原來在這里啊。”
林逸伸出手,手心里躺著一大團被揉碎了的草葉子,碧綠的汁液,順著他的手指往下淌。
林逸說:“來,塞住鼻子。”
朱由校嫌棄地看著那堆奇奇怪怪不知名的碎葉子,皺眉:“可以拒絕嗎?”
“可以啊。”難得林逸回答得爽快,他勾著唇,笑說,“只要你不嫌棄這味道難聞,你不塞本島主也沒意見的。”
朱由校:“……”
他還得選嗎?
朱由校老老實實地伸手,扯下兩團碎葉子,塞進鼻子里。
還別說,這東西起效還挺快的。
剛塞進鼻子里,那薰得人腦瓜子都疼的味道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涼的滋味。
連混沌的腦子都靈活了不少。
魏忠賢眼神一亮,問林逸:“島主,這是什么東西,效果真好。”
“那是,本島主尋的東西,效果能不好?”林逸得意地抬高下巴。
“那島主能告訴我,這都是些什么嗎?等下次奴婢也可以自己找。”魏忠賢繼續問。
林逸斜了他一眼,輕笑道:“簡單。就是薄荷……”
林逸一連念了幾個名字,魏忠賢越聽越迷茫。
除了薄荷,其他的,他就沒一個認識的。
林逸就知道會是這樣。
“走吧,只剩去看看賈南風。”林逸背著手轉身,姿態依舊悠閑。
自他讓武則天熬藥開始,林逸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副場面。
刺脊花生于虎糞之中。
雖然挖的時候不會有什么味道,但一但熬過,那味道,堪比生化武器。
唯有用薄荷等物的葉子揉合,才可以化解。
至于喝的話……
呵呵,味道“挺好”的。
想來賈南風一定會喜歡。
于是,一眾鼻子里塞著滿滿草葉子的人,再次齊聚院子中心。
林逸朝武則天抬了抬下巴,說:“將藥端出來。”
“島主稍等。”武則天眼里的同情更甚,而端藥的動作卻絲毫不慢。
她快速進到廚房,將盛好的藥汁端出來。
刺脊花的藥汁說黑不黑,說綠不綠,里面還一些奇奇怪怪的膠狀體,一眼看過去,就像綠不拉幾烏漆抹黑的鼻涕。
“嘔~”贏政差點兒看吐。
想當初,他當質子的時候慘雖然慘了些,但這種東西還是沒有見過的。
如今賈南風竟然要將它喝下去……
嘖,不是一般的造孽。
不過她這是自作孽不可活,純純自己找死。
贏政同情,但只會袖手旁觀。
林逸朝武則天手里看了一眼,朝賈南風的屋子抬了抬下巴,說:“去吧,帶著項羽、韓信、贏政跟老朱,不然你一個人喂不進去。”
朱元璋覺得林逸就是小題大做。
“這人都暈了,還喂不進去一個藥?”朱元墇往碗里暼了一眼。
“嘔。”
是挺惡心的,但也不至于將昏倒的人都惡心醒吧?
看著屋子里躺在地上的人,朱元璋還是選擇老實聽話。
不過就是走一遭而已,沒什么的。
朱元璋從來沒想過,打臉會來得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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