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林修然的話，此時在李虎的心中，林修然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此情此景正如林修然所說的一樣，李虎已經完全融入了那些被收割的韭菜們之中，被當成了自己人。
也許那些所謂的莊家們確實是會對問東問西的人所有防備，但是這些被收割的韭菜們就好的多了。
而看向林修然的那一邊，李虎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剛剛林修然裝出一副想要走的樣子，但是卻是被他旁邊的人硬拉了回來。
不得不說林修然的演技還是不錯的，他哪里認識什么推薦股票的大師呀，但是林修然起身要走的反應卻是和認識大師的反應一樣。
畢竟誰都想悶聲發大財，誰也不想別人來分一杯羹，所以有人來詢問大師的聯系方式，林修然表示不愿意，之后起身想走也是情理之中。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那位老大爺才會說出，會給林修然好處的話語。
隨著身邊的人逐漸的認可了李虎，李虎也試探性地開口問道：“這老哥怎么稱呼？之前好像沒見過，今天第一次來？”
被李虎問道的人微微一愣，也沒太在意，隨口答道：“我姓趙，我是這里的常客了，我之前也沒見過你，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哦。趙老哥呀，我來的時間不長，我是昨天才知道有這么個地方的。之后還要麻煩趙老哥多多照顧呀。”
趙老哥聞言特別豪氣地擺了擺手道：“原來你是新來的呀，你放心，我也算是老人了，有什么事情你隨時跟我說，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隨時來問我就好。”
李虎連忙道：“那就謝謝趙老哥了。”
頓了頓之后李虎又道：“趙老哥，這個地方是什么時候開始有的呀？其他的證券公司的營業部我也去過，從來沒見到有過什么二樓。”
趙老哥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有的，雖然我來到這里的時間比你長，但是也就一個月左右而已，也不算太長。
其實來這里之前我都不知道股票、投資還能夠這么玩兒的，簡直就是大開眼界呀。”
李虎見聊到了正題上，把手伸到了衣服口袋里，將早已調成錄音模式的手機打開，開始錄音。
之后李虎好奇地道：“趙老哥也是被這家營業部的，那個叫陳敏涵的人拉過來的？”
趙老哥搖了搖頭道：“不是她，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也是這家營業部的，戴著一副眼鏡，左眼角下有一個黑痣，好像叫什么李林的。”
聽了趙老哥的描述，李虎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個趙老哥說的李林，就是之前跟那位老大娘要高昂的股票交易手續費的那個。
這時趙老哥繼續道：“他說這里有一個比股票更好玩兒的東西，他問我要不要試試，我挺好奇的，想著上來看看，就來了。
之后發現這個確實是比股票更好玩兒，畢竟這里速度更快，更加刺激。”
李虎點了點頭，他知道很多人玩股票其實并不是為了賺錢，只是想貪圖以小博大的刺激而已。
趙老哥之后神秘兮兮的，小聲對著李虎道：“我跟你說啊，我覺得這里好像不太對勁兒。”
李虎聞言微微一愣，連忙配合著小聲道：“怎么不對勁了？”邊說還邊壓低著身子，仿佛是真的很怕別人聽到一樣。
趙老哥看了看四周又道：“你既然不是第一次來了，那應該是在這里跟別人對賭過吧？”
李虎點了點頭，趙老哥道：“那你有沒有注意，對賭的時候填寫的材料，就是那個證明對賭的標的物是股票還是期貨，標的物價格每變動百分之一，對賭雙方需要付多少錢，并且最終雙方簽字的那個材料。
那個材料每次對賭結束之后都會被收走。”
這個問題李虎還真的沒有注意過，因為在李虎看來，這些東西本就是擔心對方不付賬的一個憑據，對賭之后既然對方付了賬，那這個憑據也就沒有作用了。
自然是不需要留下的，至于到底是扔進垃圾桶了，還是被什么人收走了，李虎才不介意呢。
其實不說李虎，就連林修然都沒有在意這個問題，此時聽了趙老哥的話，李虎微微一愣的同時雙眼放光，他和林修然不就是要找證據證明這里存在問題嗎？
需要找的證據有兩個，第一就是這里存在非法的場外交易，第二則是組織進行場外交易的人員是這家營業部的人。
李虎之前和林修然就是擔心，如果監管機構的人到來場面太大了，根本抓不住人，即使是暗訪抓住了，那么只要涉及到的量不是太大，涉事雙方完全可以說是親戚朋友之間的娛樂。
這些完全沒有辦法避免，此時聽了趙老哥的話，李虎的眼神瞟向了屋內的各個電腦附近，每個電腦附近都會有那么幾個正在對賭的人。
李虎此時就看到，一個所謂的莊家在付過錢之后，將雙方簽過字的紙條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李虎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角落里的監控攝像頭，仿佛明白了什么。
李虎道：“我還真的沒有注意這個問題，趙老哥，不知道對于這個問題你是怎么看的？”
李虎此時想聽聽這個趙老哥的看法，趙老哥眼神一瞇道：“我覺得這里的所謂莊家都是一伙的。”
趙老哥的話讓李虎精神一振，連忙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趙老哥道：“之前介紹我來這里的那個李林說，這里是一個大家交流股票的平臺，至于這里的這些對賭，都是大家自發的，和他們營業部無關。
這些莊家我也問過，為什么要當莊家，他們說自己對于一定的領域都比較熟悉，又喜好和人對賭。
那就索性做個一定領域的莊家，有的專做股票，有的專做期貨。
這種情況一個兩個正常，但是你沒發現，這里所有的莊家幾乎可以將全市場的投資品種都包含在內了嗎？
他們會收走簽署的那份簡易“合同”，這也是所有莊家共同的行為，要說他們之前沒有聯系，不是一伙的，誰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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