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在別的場合，我肯定得問問申公是不是喝過老太太尿，為啥能了解的這么清楚。
不過我覺得申公好像不是在找茬兒，因為心魔嘗了一口之后也端著碗愣了半天，尋思尋思還是給吐了：“三千年前周人釀的酒都比這東西好喝。”
然后心魔抬頭問：“蘇杰，你把尿給我們端上來了？”
“小的不敢，這的確是島上最上乘的美酒，各位長老平日里最喜歡……”
話說到一半兒他感覺不太合適，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心魔默默把碗放下：“被一碗酒壞了本使的胃口，算了，飯就吃到這兒，妘螭，你昨晚說要和他們商量，現在商量出個結果來了么？”
“當然。”
一聽要談正事兒了，妘螭揮揮手，那群魔衛又跑了上來，把臺面上的東西全部撤下，換上一大堆水果、點心之類的東西。
等它們忙活完了妘螭才開口：“姜大人，冥府與天心島合作是為了什么？”
心魔還是那副目中無人的態度：“各取所需，想讓冥府對你們在人間的活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能做到這點的前提是，天心島必須助段閻君奪得整個冥府的控制權，幫第七殿盡可能多的牽制住冥府的其他力量。”
妘螭又問：“那請問姜大人，盡可能多，具體指的是多少？”
心魔嗤笑一聲：“這問題不應該問我，應該問你們自己，我看要是真動起手來，你們天心島的魔修們加在一起，連第一殿的鬼差們都未必能牽制得住，要是我沒猜錯，估計你忙活了一晚上，也沒把你那徒弟達哈蘇治好吧？
所以本使還是那句話，段閻君找你們合作只是走個形式，畢竟誰也不想起事時被你們從背后捅刀子，至于默認你們在人間活動這件事……那就要看到時你們能出多少力了。”
心魔這說法就是典型的想要白嫖天心島，讓人家出力，但是任何保證都不給。
意外的是妘螭這次也不生氣了，笑吟吟的對心魔說：“那是自然，跟段閻君合作是天心島高攀了，不過要是按姜大人所說，天心島先幫段閻君起事，之后段閻君再許下不干涉天心島在人間活動的保證，這件事風險太高，我們也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就少說廢話，直接講你的條件。”
心魔冷哼一聲：“本使是冒著風險離開冥府的，急著回去，沒時間聽你墨跡。”
他這話一說，坐在桌上其他幾個長老態度就不怎么好了。
不過妘螭既然能坐在主位上，就說明另外幾個人都認可她全權代表自己表態。
這老妖婆還是有點城府的：“這樣吧，我們先不談條件，眼下妘螭想請二位大人幫個小忙，當然，不會讓二位白忙，事情之后妘螭自有厚禮送上，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心魔冷著臉看她：“繼續說。”
“如大人所料，達哈蘇的傷勢很古怪，解鈴還須系鈴人，所以我需要找到教廷的人，讓他們幫達哈蘇療傷。”
妘螭頓了一下：“不過我的教廷的了解不算多，二位先前和教廷打過交道，所以這次我想請二位同行，等抓到教廷的人，讓他們治好達哈蘇的傷，順帶著把整個歐洲教廷連根拔起，全部剿滅，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呵，你這女人好大的口氣。”
心魔嗤笑一聲，開始演上了：“你知不知道教廷有多少人？知不知道那些圣女有多大本事？就憑你，還想把歐洲教廷全部剿滅，開什么玩笑？”
“我知道大人一直對我們的實力有疑問。”
妘螭也不辯解：“相信這次過后，大人會對天心島有更新的認識，不如等從歐洲回來后，我們再談合作的具體條件，如何？”
魚兒上鉤了。
我知道激將法還是起了作用，再加上心魔的演技，讓這些長老覺得不給它露兩把刷子，它是不可能心平氣和跟自己談判的。
所以妘螭才想借剿滅教廷的名義給心魔秀秀肌肉，這也剛好是我想要的。
沒等心魔開口，申公把話接了過去：“別誤會，閻君既然派我們來，就代表他相信天心島的能力，我這位同僚脾氣有些古怪，說話難聽了些，各位多擔待。
不過雖說閻君相信，但第七殿中有些老頑固依然對合作這事兒持反對態度，所以去歐洲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在合作前增進彼此之間的了解還是很有必要的。”
申公在唱紅臉，不過意思表達的也很清楚。
你天心島要是不露點真本事出來，合作的事兒肯定是進行不下去的。
看兩個人都是這種態度，也就沒必要再說廢話了：“好，既然二位同意，這件事就定下了，我們先準備準備，明天一早準時出發。”
申公呵呵一笑：“不急，各位慢慢準備，那位尚長老身手不錯，我剛好趁這機會再去跟他切磋切磋。”
他試探著扔出這樣一句話，不過這幾個長老都沒當回事兒。
“尚長老是我們中修為最深厚的一位，大人能和他打成平手，冥府第七殿可真是臥虎藏龍啊。”
看正事兒談完了，妘螭又開始笑嘻嘻的說起了場面話：“還不知道這位大人尊姓大名？”
“我姓胡，隨便你怎么稱呼。”
申公開始故弄玄虛了：“至于我的全名，太拗口了，說了你也未必能記住。”
妘螭擺出一副媚態，用袖口掩面微笑：“胡大人，妘螭剛一見到您，就覺得您是我見過的男人中最霸氣、最有氣概的一位，不知今晚跟尚長老切磋后，胡大人可否賞光，來妘螭的精舍一敘？”
這騷娘們兒，又開始勾引上申公了。
不過申公對這方面是來者不拒：“這點小事有何不可？那就麻煩妘螭長老備好酒菜，等我去和尚長老切磋完功法就去找你，咱們可以在其他方面也‘切磋切磋’。”
一句話說的剩下四個長老直接撇嘴。
這波是倆不要臉的撞上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一個主動勾引對方，另一個直接開黃腔，偏偏倆人都沒有害羞的意思，甚至都開始眉來眼去的調上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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