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這個問題我該怎么跟你解釋呢。”
楊叔表情那叫一個糾結，他低頭揉了揉自己的腦門兒：“本來你剛才找我的時候，我都已經把知無不言這種話給放出去了。
雖說一問三不知不好，可他嗎鄭乾的事兒我是真不知道啊！
我倆的關系就像我跟你說的一樣，他開旅行社，我帶公司員工團建他接待我，就這么簡單，別的啥都沒有了啊。”
我開始覺得楊叔有點離譜了。
于是我晃了晃腦袋：“楊叔，你覺得你這種說法我會信嗎？”
“顧言啊，現在不是你信不信我說法的問題，而是你信不信我。”
楊叔又開擺了：“你要是信我，那我只能告訴你我跟他真不熟，也不知道他做這件事的動機，甚至申公序跟我說完這件事之后我還派人去那邊找過他，但是沒找到，人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可你要是不信我，那我跟你在這說多少都沒用，咱就這樣，我把公司跟手上的東西全都移交給你，你也別擺著一個不信任的人在身邊，趁早讓我退休回家養老，咱倆都省心。”
“不是，關鍵我……”
讓楊叔整的我突然不知道該說啥了。
主要他這個‘我就擺爛了，你能把我怎么樣’的勁兒讓人腦瓜子特別大。
畢竟是跟琳姐這么多年的人，不管怎么說我也不可能真讓楊叔走，所以他一把這說法抬出來，我就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逼問他了。
但其實這事兒眼下也不是很重要。
所以后來尋思尋思我就打算先放一邊，換了個問題問楊叔：“對了楊叔，剛才你不是跟我說，你確實是有點啥事兒瞞著我嗎？
那到底是啥事兒啊，說說，我挺好奇的，畢竟咱倆認識這么久了，你還有事兒瞞我這多少有點不太好吧。”
“嗯，確實不太好，咱倆這關系我確實是應該跟你實話實說。”
楊叔砸吧了兩下嘴：“所有事兒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我瞞著你的這件事兒，是姜總特意交代過不讓我告訴你的，我發過毒誓，我要是說了那就會立馬魂飛魄散。
所以顧言，如果你真想聽，那我也不在乎什么魂飛魄散的事兒了，散就散吧，就當為沈夢瑩失蹤這件事補償你了。”
話音落下之后楊叔就一直在看著我，估計是在那等我表態呢。
我人都他嗎有點麻了，腦子里閃過了無數媽賣批，甚至萌生出了一種，實在不行就用搜魂大法直接把楊叔給搜了的念頭，那樣就省心了，免得弄成現在讓自己不上不下的。
想歸想，可事兒不能這么辦，哪怕不提楊叔先前幫了我這么多忙，就說他是琳姐的手下，琳姐不想讓我知道的事兒，可能不在楊叔身上留下什么禁制嗎？
反正要是我我肯定會這樣做，所以搜不搜楊叔啥的也就沒必要了。
看我半天沒吱聲，楊叔開始先發制人了：“要我說顧言，如果這件事真是姜總做的，那沈夢瑩的安全其實你不用擔心。
就像你說的，當年是她親手救下來的沈夢瑩，她總不可能再把她弄死吧？我感覺吧，肯定是姜總現在有事兒沒法出關，但眼看著沈夢瑩錮魂鎖那期限到了，該琢磨琢磨出關的事兒了，所以她就想辦法把人弄自己身邊去了。”
我點頭：“嗯，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楊叔很認真的看著我：“可能性很大，主要現在這情況你也只能往好處想。”
后來我是徹底無奈了，跟泄氣了似的：“行吧楊叔，你都這么嘮嗑了，那我這個當晚輩兒的也沒法說什么，您早點回去休息吧。
那什么，咱倆前段時間簽過合同，公司名義上不已經是我的了嗎？所以退休的事兒不用再提了，生意上的事兒我也不懂，還得麻煩你多幫我費費心呢。”
“哎，我是真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你。”
楊叔那表情看著也是怪無奈的：“說多了都是理由，我只能告訴你我會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公司那邊的事兒你就放心吧。
對了顧言，這眼看過年了，分紅我過兩天直接讓財務轉你賬上啊？咱公司規模不大，但今年業務還行，扣完稅之后的錢怎么著也夠你消費一陣子的。”
“行，楊叔，你看著辦就行。”
我現在對錢已經沒啥概念了，反正也沒啥花錢地方，所以回答的有點敷衍。
“行，那我就自己看著整了。”
楊叔也能看出來我這會兒心情不怎么好，所以他也沒多說，就留下一句：“許名遠家老爺子沒事兒了，那我就先走，有啥事兒你給我打電話。”
“嗯，知道了楊叔，有事兒打電話。”
之后楊叔就一邊嘆著氣，一邊往樓梯間外面走了。
我實在是煩的不行了，也不管是不是在醫院里面，直接點著一根煙開始抽，尼古丁對我沒啥作用，但這個習慣性動作能讓我多少清醒點。
剛抽到一半許諾回來了：“呦，這么不講究啊？”
她走到我面前，直接把那半根煙搶過去叼嘴上：“也不能讓你自己不講究啊，我陪陪你吧。”
我當時正煩著，也心思跟她扯這些沒用的，就問他：“許名揚呢，電話打通了么？”
“沒打通。”
“沒打通你還有心思在這兒抽煙呢？趕緊想辦法找啊！”
許諾跟我倆勁兒勁兒的：“我有啥辦法？他是我小叔又不是我爸，再說就算我爸，出去搞破鞋不想讓我找到他的時候我也不可能找到他啊！”
我他嗎一口老血好懸沒噴出來：“對對對，你就這么說你爸，你爸聽見揍不死你。”
“揍個屁，你以為他外面沒小的？我跟我媽就是懶得搭理他，反正他給我倆錢就行了。”
這一句對普通家庭來說如同房倒屋塌的事兒，就跟拉家常似的從許諾嘴里說了出來，當時就給我整無語了。
后來許諾也不管我震驚的眼神，拉著我：“走吧，上去看看我爺，然后咱倆去小叔店里一趟，他最近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那，如果店里也沒有，那我就徹底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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