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跪求老祖宗好好做人 > 第348章 起航賽【19】墨傾:江刻,你三歲是吧?!
  谷萬萬跟墨傾對視了兩秒。

  然后,他沉默地退了回去,順帶將門關上了。

  墨傾莫名其妙。

  這時,她聽到手機里傳來谷萬萬的聲音:“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剛看到你在別人家里做客,而我記錯你家的地址了?”

  “……”

  墨傾沉默無言地將電話掛了。

  半分鐘后。

  庭院大門又被緩緩推開。

  收拾好心情的谷萬萬,將頭探進來,左瞧瞧、右看看,最后他盯著那一片藥地,眼里是肉眼可見的貪婪。

  墨傾瞧他那賤樣兒,挑眉:“把哈喇子擦了。”

  谷萬萬知道自己沒流哈喇子。

  他迅速閃進來,把門關緊了,然后直奔藥地,蹲下來仔細觀察。

  “你種的?”谷萬萬問。

  “不是。”

  “還能是誰?”

  “戈卜林。”

  “……誰?”谷萬萬難以置信地抬頭,有些懷疑人生,“他不是精算師嗎?”

  “誰在叫我?”

  戈卜林屁顛屁顛地走出來。

  他扶著門框,瞧見谷萬萬后,有些驚訝,打招呼:“萬萬啊,好久不見。”

  谷萬萬指著菜地:“這些都是你種的?”

  戈卜林點頭:“是啊。”

  “你怎么種的?”

  “就這么種的啊。”

  谷萬萬吸了口氣,用手指了指自己:“我看起來像弱智嗎?”

  戈卜林端詳他片刻:“是不像。”

  谷萬萬咬牙切齒:“那你怎么會覺得我那么好糊弄?”

  這倒是將戈卜林弄得摸不著頭腦了。

  “他怎么了?”戈卜林扭頭問墨傾。

  “受刺激了吧。”墨傾將手中的書合上,不緊不慢地說,“他的藥園剛被毀,你諒解一下。”

  戈卜林一臉莫名其妙,抬手欲要抓頭發,但看到自己黑漆漆的爪子,默默把手收了回去。

  他說:“我倒是沒事,但他真的沒問題嗎?”

  “他有沒有問題,不重要。”墨傾淡淡地瞥向他,“我準你休息了嗎?”

  “……我馬上回去。”

  戈卜林當即一個激靈,準備轉身。

  “等等!”

  谷萬萬一聲喊。

  下一刻,谷萬萬就如一陣風刮過,留下一片殘影。

  等戈卜林回過神時,谷萬萬已經拽住他的手臂。

  戈卜林趕緊把自己手臂往回拽:“你別拽我,我有事呢!”

  谷萬萬皺眉:“什么事能有我的事重要?!”

  戈卜林急于擺脫他:“我管你啊,反正沒有什么事能有我的重要了!”

  可是,前不久還是一病秧子的谷萬萬,不知從哪兒爆發出的力量,硬生生將谷萬萬拽出了玄關,直接把人拉向藥地。

  戈卜林直呼自己穿的是拖鞋,不能弄臟。

  谷萬萬才懶得管這種小事:“鞋,我賠你。”

  “你賠得起嗎,遲隊給我買的!”

  戈卜林沒好氣地說。

  谷萬萬說:“他買的怎么了,你想要多少雙,我都親自去給你買。”

  “……”

  戈卜林簡直不想跟他廢話。

  戈卜林扭頭跟墨傾求助:“部長……”

  墨傾悠悠然接話:“準你給他留點時間。”

  “……哦。”

  既然墨傾都發話了,戈卜林也不得不聽。

  谷萬萬馬上問:“這些草藥,你都是怎么種的,誰教你種的?”

  躊躇了下,戈卜林說:“沒人教,小時候學過一點。”

  “在哪兒學的?”谷萬萬忙問。

  戈卜林輕蹙眉,甕聲甕氣道:“這你不用管。”

  “行行行,我不管。”谷萬萬攬著他的肩,“跟我說說,怎么種的唄。”

  “說來話長,去屋里說……”

  谷萬萬不可能挪動半步:“就在這說!”

  “你煩不煩啊。”

  戈卜林簡直服了他了。

  實在拿谷萬萬沒辦法,戈卜林只能陪谷萬萬蹲在藥地里,挨個跟谷萬萬講述種植方法。

  谷萬萬問得事無巨細。

  戈卜林也答得很認真。

  后來,江刻點的外賣到了,他們倆一人一份盒飯,硬是蹲在菜地里把飯菜吃了。

  ……

  飯后,江刻和遲時又在制藥房里收拾。

  墨傾去門口旁觀。

  順便,指指點點。

  “江刻,你腳邊的碎玻璃收拾一下。”

  “藥材混一起就不要了,什么家當,值得你們這么燒?”

  “先把地給掃了,一個下腳的地兒都沒有。”

  ……

  墨傾指揮得很開心。

  如果手里有一把瓜子,她想必會更開心。

  “讓讓。”

  江刻提著一袋垃圾出來。

  墨傾覷他:“端正好你的態度。”

  江刻心累得很,眉目一抬:“請讓一讓,謝謝。”

  “走吧。”

  墨傾往旁讓開兩步。

  江刻將垃圾袋堆到墻邊,踱步回來后,在墨傾身邊停下:“站這么久了,累嗎,要不要給你搬個凳子過來?”

  “我倒也沒那么大的架子。”

  墨傾悠悠地說。

  然后,話鋒一轉:“把門外的躺椅搬過來就行。”

  “……”

  江刻噎住。

  墨傾剜了他一眼:“還不快去?”

  “……行。”

  看在被毀的制藥房的份上,江刻決定忍氣吞聲。

  他認命地去門口搬躺椅。

  不多時,江刻將收攏的躺椅拎回來,往走廊上一放,就將其打開。

  但是……

  墨傾看著躺椅上的黑色手印,皺起眉:“你的手是摸過煤球嗎,怎么這么臟?”

  “臟?”

  江刻低頭,看了下自己雙手。

  方才一直在收拾,他的手雖然不到摸煤球的程度,但確實挺臟的。

  江刻多少有點潔癖在身上。

  可是,當他瞥見走過來的墨傾時,眉一挑,幾乎沒多想,就抬手在墨傾的側臉上蹭了一把……

  墨傾頓住。

  她掀起眼簾,望向江刻的眼里,多少摻了點難以置信。

  她吸了口氣:“你才三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