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寧秋水感覺后背不斷冒著寒氣。
他隱約覺得,當年那場大旱,村子里可能發生了很恐怖的事……
就在寧、白二人認真觀察畫像的時候,劉承峰卻來到了一旁,查看了一下畫像的注解。
“果然是大旱……咦,你們快來看!”
劉承峰似乎發現了什么,面色一變,對著畫像旁的二人叫道。
二人立刻過來,待他們看到劉承峰手指的方向時,都為之一愣。
那里……竟然出現了一個新的名字。
廣修。
“也姓廣?會不會和廣川有關系?”
寧秋水眼神微亮,迅速瀏覽了這幅圖的注解。
注解大致意思是——
大約一百二十多年前,祈雨村大旱三年,溪流斷流,不僅是莊稼顆粒無收,就連山上的花草樹木都完全枯死。
那時候,全村人的水源都靠著一口前人打出的古井續著。
但大旱之后便是饑荒,眼看著村子里餓死的人越來越多,村民們便有一些去了當時村里的唯一一名員外廣修的家里,想要跟廣修借一些余糧來吃。
可那些人去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其他的村民察覺出了異樣,于是便一同悄悄去到廣修的家門外,趴在墻上發現了廣修竟把那些去他們家借糧食的村民們殺死,剁碎了喂給狗吃!
這件事被曝出去之后,整個村子的村民們震怒!
在一位名為阮開黃的中年人帶領下,村民一同殺入了廣修的家里,將廣修當場砍碎,老婆孩子則關押進了煙雨廟。
煙雨廟是廣修集結全村人的財物修建的求雨廟,村民們每年獻上貢品,向土地祈求年年風調雨順。
可實際上,那座廟只是廣修用來斂財的手段。
說來也怪,廣修被砍碎的當晚,天上就下了一場雨。
煙雨廟被雷劈了一下,著火了。
有人看見那火在大雨澆淋下非但沒有熄滅,反而越燒越旺,于是廣修的老婆孩子就被燒死在了煙雨廟中。
村民們都說,這是老天爺開眼,惡人遭天譴了。
最后,村民們在阮開黃的帶領下,漸漸恢復了安穩的生活。
后人為了紀念阮開黃對祈雨村的貢獻,便用黃金為他鑄造了一尊袖珍版的人像,并修建了祠堂。
以上,就是注解的全部內容。
“看來,那幅畫里手持鐮刀的就是阮開黃了,地上被綁著的是廣修和他的妻兒。”
“這么說的話……”
寧秋水立刻拿出了手里的牌位,看著上面的廣川二字,略顯激動道:
“廣川……會不會就是那個被燒死的廣修的兒子?”
白瀟瀟點頭附和。
“大概率如此。”
她說著,似乎發現了什么,嘴里發出了‘咦’的一聲,踱步來到了那注解的面前,目光上下打量一番,又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手電照了一下,聲音忽然嚴肅了不少:
“這注解后面有東西!”
寧、劉二人聞言,立刻湊上前來。
“什么東西?”
白瀟瀟眸中光華明滅不定。
“不清楚,但注解背后的墻壁里有一片大的空間。”
“你們……先讓開。”
二人知道她要做什么,劉承峰瞪眼阻止道:
“白姐,你不要亂來呀,之前那個掃地的老人不是說這里的東西不能亂動嗎?”
白瀟瀟冷靜道:
“放心,我心里有數。”
見她執意如此,二人都退后了幾步,白瀟瀟也絲毫不客氣,從兜里摸出了幾個硬幣,她從中挑選了一個硬幣,在注解方框上面撥弄了一會兒,上面的螺絲便被擰開了!
“臥槽,還能這么擰螺絲啊!”
劉承峰看傻了都。
隨著注解方框上的螺絲被擰了下來,白瀟瀟小心地拿下了注解,后面的墻壁果然有一個大的向內的凹槽!
而凹槽里面可怕的景象,讓三人都愣在了原地!
只見那個不大的凹槽里,竟擠著兩具形狀極其扭曲的尸體!
這個凹槽大約是50*50*50cm的正方體,很難想象,這樣的凹槽是怎么容納下兩具成年人的尸體的!
這兩具尸體的表情無比驚恐,像是死前看見了什么可怕的事,互相糾纏在一起,兩張慘白的臉,一上一下就這樣盯著凹槽外面……
“是他們?!”
寧秋水暗呼一聲。
二人看向他。
“小哥,你認識他們?”
寧秋水點頭,回道:
“你們還記得剛才那個掃地的老人說過什么嗎,昨晚8到9點鐘的時候,有兩個游客來過這個地方……”
“昨天剛進入血門,在空地上集合的時候,我雖然沒有看清所有人的臉,但是衣服我是能大概記清楚的,這兩個人跟我們一樣,都是血門外面的人!”
“今早上我還好奇,明明外面空地上只有一具尸體,為什么我們之中少了三個人!”
“現在看來……另外兩個失蹤的人就在這里了!”
隨著寧秋水說完,劉承峰卻咽了一口口水:
“你們說……是什么東西把他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二人都沉默了。
理論上來說,人是不可能辦到這一點的。
至少不可能做到不見血的情況下,將兩具尸體揉成面團一樣,塞進這么窄小的空間里!
所以……究竟是什么東西呢?
就在三人沉默的時候,他們身后卻忽然傳來了一個讓他們頭皮發麻的聲音!
“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們……不要隨便碰祠堂里的東西了嗎?”
“你們……”
“怎么不聽呢……”
ps:還有一更,晚點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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